等你入懷 第81節(jié)
“那是不是阻斷的希望更大了?”顏頌驚喜道。 “他說有一定幾率可以完全阻斷,至少我聽起來算是個好消息。”許星緯微笑,坐在沙發(fā)上擦頭發(fā)的動作也舒展愜意,顯然心情極好。 顏頌在他身邊坐下,剛要說話,許星緯突然站了起來,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顏頌,雖然家政現(xiàn)在每天都會做整屋消毒,但我這是傳染病,所以你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在我病情還不確定的時候,離我遠(yuǎn)點?” “許星緯,你太夸張了,這是血液傳播,哪有這么嚴(yán)重?”顏頌被他搞得很無語,同時愈加愧疚,許星緯多驕傲的一個人,他這輩子的驕傲和苦,真的全折她這里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許星緯強調(diào),“顏頌,如果我窗口期阻斷成功,你能不能考慮重新再接受我?不是現(xiàn)在這種同情憐憫,而是真心實意,滿懷歡喜,像我們以前那樣,真正的接受我?”如果我真的跨過這個坎,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許星緯,我不想騙你,但我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什么又是同情了。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就是只要合適就好。如果你問的是這個,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別說你之后阻斷成功,就算是你不成功,我也能接受你,但其他的,還是別強求了吧?我不想讓你失望?!?/br> 顏頌說完,就回了她的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 第二天起床,顏頌剛出來,就看到許星緯穿著白色浴袍,雙手抱胸在客廳落地窗前講電話。 他喜歡晨起洗澡,覺得很有精神,這么多年還真是一直沒變過。 今天的太陽也很好,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他身上,像給他整個人鍍了一層金邊,他的頭發(fā)還有點潮,軟軟的搭在額頭,少了平時的銳氣,多了幾分柔和,喉結(jié)隨著說話上下滑動,細(xì)膩冷白的皮膚,看著還真挺頹挺賞心悅目。 認(rèn)真講起來,許星緯是個長情的人,喜歡的口味一直沒變過,喜歡的品牌從來沒換過,生活習(xí)慣一如小時候自律,喜歡的人,好像也一直只是她而已。 這點顏頌還是有自信的,一個肯用自己的命來救你的男人,認(rèn)真想一想,湊合著一起過日子也沒什么不可以,家庭條件相當(dāng),更何況他們還有十幾年的感情,不用經(jīng)歷什么磨合期,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要幸運。 畢竟,年紀(jì)在這里了,誰又能保證下一個會更好? 許星緯見她出來,左手指了指餐廳的位置,右手仍拿著手機講電話:“好的,我知道了張警官,晚點我和顏頌吃過早飯會一起過來。” 收了手機,許星緯走到餐桌邊坐下,拿了他自己的早餐開始吃。 自從許星緯窗口期以后,為了避免污染,他已經(jīng)把餐盤換成了一次性餐盒,一次一扔,垃圾袋上標(biāo)注污染物,防止二次污染。 生活上已經(jīng)對他造成了種種不便,對比他以前,他的心態(tài)沒崩,還能跟顏頌保持正常交流,已經(jīng)算是心性堅韌 顏頌喝了一口粥,問他:“是公安局的電話?” “嗯!”許星緯喝了一口牛奶,“說是抓到了那幾個人,讓我們?nèi)ス簿种刚J(rèn)一下?!?/br> “怎么這么久才抓到?應(yīng)該就是藏在那片區(qū),他們走的時候,和警察過來的時間相隔也不是很遠(yuǎn),有天眼還是找不到嗎?” “那片區(qū)人流量密集,警察也要摸排,具體情況警察在電話里沒明說,吃過早餐我們可能要去警察局走一趟。” 顏頌抬腕看了看手表,“嗯”了一聲,“我上午本來是準(zhǔn)備去徐導(dǎo)那里看看,不過還是這個事要緊,早點抓到他們,我們也早點安心,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們還要害多少人。” 作者有話說: 補上了,抱歉有點晚了。 第95章 顏頌和許星緯到了警察局, 接待他們的,是上次報案時候到過現(xiàn)場的一位張姓警官,三十多歲的樣子,大概是隊長, 看著很是干練。 張隊長接到了他們, 相互之間打了個簡單的招呼,沒說什么, 先帶他們?nèi)ブ刚J(rèn)嫌疑人。 隔著審訊室的單向透視玻璃, 顏頌看著被手銬銬坐在審訊椅上的幾個男人, 對張隊長說:“張警官, 就是他們幾個。” 許星緯也對張隊長點了點頭。 張隊長“嗯”了聲,“走吧!我們?nèi)ネ饷嬲f話?!?/br> 說完,張隊長帶著他們到了自己的工位前,用一次性杯子從飲水機給他們接了兩杯水,分別放在他辦公桌對面位置上,對著顏頌和許星緯招呼道:“坐吧!” 顏頌和許星緯道過謝, 在張隊長對面坐了下來,兩人都沒心思喝水, 而是關(guān)注案情, 顏頌客氣開口:“張警官,您說!” 張隊長沒急著回顏頌的話,而是先關(guān)心了一下許星緯的身體, “你身體怎么樣了?” 張隊長是覺得, 這男人還真是夠硬氣,不愧年紀(jì)輕輕, 就能把公司開的這么大。怎么著這也算是舍己為人了, 雖然舍己為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但大難當(dāng)頭,同床共枕的夫妻各自飛的都不少,何況這種沒有婚姻子女約束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更是感情薄弱的很。 許星緯禮貌道:“多謝關(guān)心,我身體還好,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br> 張隊長點了點頭,這才說起案情:“這幾個人是去年就被通緝的a級通緝犯,在好幾個省市都犯了案,一直查不到他們的蹤跡,沒想到在s市藏了這么久,這次要不是你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發(fā)現(xiàn)?!?/br> “s市也算國際大都市了,到處都是電子眼,他們怎么能在s市躲這么久還不被發(fā)現(xiàn)?就算他們不犯癮,吃喝拉撒總需要跟人接觸吧?真是不可思議?!鳖來灥?。 張隊長說道:“他們有對外聯(lián)系的人,是那個為首男人的情人,家在s市,她家有個一百平左右的地下室,方便藏人。平時這伙人就躲在地下室里不出來,如果需要買藥品或者什么東西,都是女人出面采買。他們在南省綁架了一個7歲的小孩,拿到三千萬贖金后,嫌孩子哭鬧會泄露他們行蹤直接撕了票,一路逃竄到s市他情人這,犯罪情節(jié)極其惡劣。這次你們碰到他們,是因為他們?nèi)f快花光了,所以趁著夜色出來尋找目標(biāo)撈錢,你們停在那里的豪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早就在暗處等著你們了。” 顏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們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犯了這么大的事,不往深山老林里跑,躲在這滿是電子眼的大城市里,簡直不把國家安全部門放在眼里,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嗎?” 張隊長笑,“深山老林沒有藥??!對他們這種因為癮上來才去殺人犯罪的人,離了大城市,他們根本搞不到藥,現(xiàn)在國家對這一塊的管控越來越完善,也越來越嚴(yán),小地方不容易搞到,也容易被發(fā)現(xiàn),還不如躲在大城市里方便。沒準(zhǔn)還就是顏小姐你說的這樣,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你看這不就躲了一年多嗎?要不是缺錢買藥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發(fā)現(xiàn)。” “這種躲起來都不露臉的,確實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鳖來灨胶土艘痪洹?/br> 許星緯看了看表,對張隊長道:“張警官,人已經(jīng)指認(rèn)了,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繼續(xù)辦案?!?/br> “好!后續(xù)有什么進(jìn)展,我會電話聯(lián)系你們?!?/br> “辛苦了!”許星緯客套道。 兩人從警察局出來,顏頌上了許星緯的車,許星緯看了她一眼,問道:“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顏頌看了下時間,才道:“去大劇院吧!本來就約了徐導(dǎo)今天見面,現(xiàn)在時間還來得及,中午還可以跟徐導(dǎo)吃個飯?!?/br> “行!”許星緯隨口應(yīng)道,又叮囑:“那你先系好安全帶,我開車了。” “哦!”顏頌拉過安全帶系好,順手把座椅往后調(diào)了個舒適角度,人半躺了上去,剛準(zhǔn)備瞇眼休息一下,手機又響了。 顏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葉思言打過來的電話,顏頌懶得放在耳邊接聽,直接開了免提,她半躺在車椅上,瞇著眼睛對那邊的葉思言“嗯”了一聲,“思言,是我!” “師姐,救命!十萬火急!”葉思言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聲音,自手機揚聲器里傳了過來。 顏頌睜開眼,微微坐起來了一點,“怎么了?思言?出了什么事?你別急,慢慢說?!?/br> “就我們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跟你提過的,我參加了一個舞蹈比賽,師姐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怎么了?” “我現(xiàn)在16進(jìn)8了,天哪!我不敢相信,我這樣的水平居然16進(jìn)8了啊啊啊……” 葉思言太激動,感覺她激動的就差要土拔鼠尖叫了,顏頌好笑道:“這么開心?” “開心啊!師姐,你不知道參加這個綜藝節(jié)目的舞者實力有多強,簡直強到恐怖的地步,我大三就被央芭內(nèi)定為以后的首席接替者,本來還覺得憑自己實力可以吊打一片,但是到了半決賽一看,這完全是各舞種首席跟首席之間的戰(zhàn)爭??!我個接替者就真的只是個接替者,跟這些真正的首席比就是個渣渣,完全打不過。但我居然16進(jìn)8了,我的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太震驚了,感覺在做夢一樣,現(xiàn)在都沒有真實感?!?/br> “這說明你的實力很強啊!”顏頌真心為她高興。 “不不不!師姐,這不代表我的實力強,我真的就是幸運,按實力我是絕對不如跟我pk的另一組舞者的,但我們的總票數(shù)持平,所以就把投票權(quán)交給了現(xiàn)場觀眾,但我的長相,可能就比對手組的舞者更吃分,年紀(jì)也小一些,現(xiàn)場觀眾懂什么?。克齻冇X得只要人長的好看,跳起舞來也美美噠就行,所以我就僥幸進(jìn)了8強……” “那是觀眾選擇了你,也不能說是你僥幸,畢竟長相和年輕也是你實力的一部份,舞蹈演員這一行本來就是吃青春飯,長相和身體條件是很重頭的吃分項,大多數(shù)時候,這兩樣可以決定我們能走多遠(yuǎn)。有幾個自身條件不好,單靠努力能出頭的舞者???真的很少很少,光是藝考篩選,就能篩掉很多條件不好的人?!?/br> “師姐,mua……”葉思言開心的直接在電話那頭給她打了個啵兒,“每次聽師姐說完話,我都能重新找到信心,然后又是一個干勁滿滿的葉思言?!?/br> 顏頌笑,鼓勵她:“我感覺環(huán)亞對你還是很看重的,你好好干,不要辜負(fù)公司的栽培,為他們多創(chuàng)造價值,也為了你自己。” “嗯嗯!師姐,我會的,今天打電話找你,其實就是想找?guī)熃銕兔??!?/br> “什么忙?你說!” “師姐,你今天忙嗎?要不我們見面說?”葉思言在那邊道。 顏頌看了看手表,問:“很急嗎?” “也不是很急,師姐你有事嗎?有事你先去忙,我們約明天或者改天都可以?!比~思言趕緊道。 “嗯!我今天約了一個前輩見面,現(xiàn)在也快到地方了?!鳖來灲忉?,“要不我們約明天中午怎么樣?中午一起吃個飯,有什么事到時候見面談,我最近下午和晚上都要上課,連軸轉(zhuǎn),還真抽不出時間來?!?/br> “師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上表演課?。 鳖來灥?,“一般沒什么事的時候,我上午在家排練新舞,中午吃完飯出門上課,要等晚上下課才能回來,到家差不多□□點鐘,洗洗就要睡了?!?/br> “日常膜拜師姐一遍,師姐你真的太勵志了,你說你芭蕾已經(jīng)取得這么好的成績,如果是我早就不想去折騰了,直接在舒適圈發(fā)光發(fā)熱不香嗎?從芭蕾到華朝舞,雖然有共通之處,但學(xué)了這么多年芭蕾,要全部推翻掉,也相當(dāng)于重新來過一遍,師姐你真的好厲害,也好有魄力,如果是我,絕對不敢這么做,做的好只是錦上添花,如果做的不好,那就是直接跌落神壇,得不償失。” “人各有志嘛!甲之蜜糖,乙之□□,做你自己最好?!?/br> …… 和葉思言掛了電話,顏頌看進(jìn)了大劇院的路口,忙道:“你在這靠邊停吧!我怕里面你不好調(diào)頭,要往前面開很遠(yuǎn)?!?/br> “沒事!這里離大劇院還有幾百米,我怕你累到了?。》凑易罱矝]什么事,遠(yuǎn)點近點有什么關(guān)系?”許星緯無所謂道。 這話一出口,顏頌先內(nèi)疚起來,她看著許星緯的臉色,小心問:“許星緯,你真的不去一諾轉(zhuǎn)轉(zhuǎn)嗎?去看看吧?” “不去!一諾再亂亂不到哪里去,都是成熟的管理體系,他們只是太依賴我,習(xí)慣了聽我發(fā)號施令,主持大局,我是準(zhǔn)備四十歲就退休養(yǎng)老的人,一諾要是離了我就不能再創(chuàng)造價值,該反思的人是我,是我應(yīng)該反思權(quán)利是不是放的不夠大,趁著現(xiàn)在看清一諾的經(jīng)營問題,好過將來出大漏子。” “那好吧!”顏頌對公司經(jīng)營的事情不懂,也就不瞎出主意。 到了劇院正大門,顏頌道:“就在這停吧!我過個馬路就到了,挺方便?!?/br> 顏頌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許星緯叫住了她:“顏頌!” “嗯?”顏頌手搭在車門鎖上,回頭問他:“怎么了?” 許星緯看著她,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改而道:“沒事,你下車吧!不要太相信別人,不要碰到個人就掏心窩子對人家好,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你怎么知道別人心里有沒有在算計你?” 顏頌笑他:“許星緯,你真的好啰嗦!我都這么大個人了,是非對錯還能分不清嗎?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還是感受的出來的,被你說的好像我還沒長大一樣?!?/br> “你還真分不清,你要分的清就好了?!痹S星緯嘟噥了一句。 “你說什么?”顏頌沒聽清,問道。 “沒什么,快下去吧!這里不讓久停,久停會拍照的,下午來接你去學(xué)校上課?” “不用了吧?到時候我看下怎么去就行,你沒事回去多休息,休息好抵抗了才會更好,對阻斷也有好處的?!?/br> “我沒事,晚點我來接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br> “那到時候看吧!”顏頌說著開門下車,隨手關(guān)門,“拜拜,慢點開!”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看著你進(jìn)門了再走?!痹S星緯搖下車窗對她道。 顏頌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許星緯,不要這么rou麻好不好?都不像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到了這還能丟啊?” 許星緯也笑:“是??!丟了六年了,所以現(xiàn)在可不得多找點理由,多看你一會兒,怎么?不行嗎?” “真走了!”顏頌不跟他貧了。 “嗯!”許星緯輕聲應(yīng)道。 目送著顏頌進(jìn)了劇院大門,直到消失不見,許星緯才驅(qū)車離開。 有些事,還不到時候主動坦白,就再等等吧! 作者有話說: 真的別太心疼許星緯,他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