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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羂索。”迦羽凜席地而坐,血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這是他第二次殺死羂索了。 他沒有開啟無下限,與自己曾經(jīng)的摯友親密接觸著。 黑澤陣上前,蹲下身子輕輕摟住了自己的男友。 “都過去了,凜?!?/br> “我沒有那么脆弱,也沒有想不開?!卞扔饎C沉聲說道。 “那你……” “我只是覺得羂索死的太輕松了,在想該如何讓他更死不瞑目一些。”突然,迦羽凜笑了,摟住黑澤陣與他熱吻了起來。 旁邊是“摯友”的尸體碎快,兩人就在尸/塊與血水中縱/情宣泄自己的情緒,對一切視若無物。 當(dāng)五條悟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齊木楠雄直接沒回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便沒眼看了。 這樣一來,羂索的確是會死不瞑目了。 半個月后,米花町廚藝特訓(xùn)班。 “嘿!” “嚯——” “哈!” 伴隨著肌rou壯男的大力顛勺,火焰與青菜一起被拋向天空又被完美接住,穿著黑衣服戴著可愛小貓圍裙的不好惹極/道男歪著頭,一下又一下惹人驚嘆。 “哇,好厲害!” “……就是……有點奇怪?!?/br> “好可怕!” 旁邊學(xué)習(xí)做菜的主婦們評價不一,多是因為對方特殊的氣質(zhì)與造型瑟瑟發(fā)抖。 “素炒青菜,裝盤!”阿龍將青菜裝盤,握緊拳頭仿佛要朝旁砸去,卻在快要砸到教學(xué)廚師時猛然停住,手指下探,抓起一朵用來裝飾的小花仔仔細(xì)細(xì)擺在了盤子里。 教學(xué)廚師的額上冷汗直冒,僵硬地站在原地幾乎要被嚇傻了。 “請品嘗!”阿龍雙手端著盤子懟到了對方面前。 “啊……這……” “嘗嘗看我的手藝。”阿龍?zhí)痤^,說出的話很客氣,但語氣和表情猙獰的仿佛要殺人一樣。 教學(xué)廚師顫抖著用筷子夾了一口放進(jìn)嘴里,阿龍立刻朝前與他來了一個貼面禮。 “味道怎么樣?這可是用上等的貨制作的,新鮮,純度高。”阿龍在教學(xué)廚師的眼前慢慢攥緊了拳頭,嘴里說出的仿佛是某些犯罪分子發(fā)言。 教學(xué)廚師:…… “對不起!”教學(xué)廚師深鞠躬,轉(zhuǎn)身逃了。 “啊?”阿龍一愣 ,怎么這就走了?還沒有評價他做的菜如何呢。 一旁,黑澤陣深深看了氣質(zhì)危險的阿龍一眼,默默解掉圍裙退出了廚藝班。 他果然還是不適合做菜! 為了不讓諸伏景光用廚藝將凜勾走,無事可做的黑澤陣索性報了個廚藝班,結(jié)果……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黑澤陣有些懷疑自己的認(rèn)知,他是不是在組織里待得太久了,以至于都忘記普通人該如何生活了? 總感覺……普通人或許不是這樣生活的? 不,普通人一定不是這樣生活的吧! 哪個普通人拿起菜刀的時候會冷笑著說:“這是一把上好的菜刀,不但可以切菜,處理尸體也是一把好手?!?/br> 哪個普通人挑選青菜的時候會獰笑著說:“這么新的貨,一定會被很多人看中,沒辦法,只能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干掉了!” 看吧,普通人絕對不是這樣生活的吧! 從諸伏景光推薦他來這里就有問題! 黑澤陣眼神確認(rèn),還說是什么好朋友開的廚藝培訓(xùn)班,果然老鼠永遠(yuǎn)不懷好意,諸伏景光一定是故意的! 黑澤陣臭著一張臉回家,憋著一口氣什么都沒和迦羽凜說。 吃飯的時候,倒是迦羽凜開口了:“陣醬,在外面不要欺負(fù)人呦?!?/br> “欺負(fù)人?”黑澤陣茫然。 迦羽凜點頭,隨口說道:“hiro給我打電話,說他好朋友被□□嚇得進(jìn)了醫(yī)院,你怎么他了?” 黑澤陣陰沉著臉抬頭,對上迦羽凜一雙好奇的大眼睛。 諸伏景光! 黑澤陣捏緊拳頭,那個混蛋 ,竟然還敢誣陷他! 第181章 番外·神子(1) 1 昨夜下了好大的一場雪。 負(fù)責(zé)占星的老師說:烏云蓋頂, 星月不明,是大兇之兆。 五條凜卻不以為然,每年的寒冬臘月都要下幾個月的雪, 不見星月的夜晚足占三成,豈不是每年冬天都是大兇之兆?夏日下雨呢?也算是大兇嗎? 五條凜穿了一件潔白的雪狐裘,粉妝玉琢般, 臉蛋水嫩地仿佛可以掐出水來。相比起占星老師的說法,他倒認(rèn)為厚積的白雪多了幾分趣味兒, 若是可以蹲下身子攥個雪球就更好了,冰涼涼的, 令人心喜。 可惜他不能蹲下, 家里的禮儀老師會訓(xùn);他也不能玩雪, 雪水不潔, 且不能玩物喪志。 五條凜今年方三歲,卻已精通書法字畫,禮樂方面亦有一番獨特的見解。 常人三歲方才啟蒙, 因是“六眼”的緣故, 五條凜自滿月便開始接觸各種知識, 說的是天經(jīng)地緯,看的是萬象森羅,行的是通衢大道,做的是功德無量。 他是神子, 被奉為神明, 被束之高閣, 一言一行都將被萬人同觀。 他不能玩雪, 沒法偷懶, 他可以飛卻飛不過這一宅院落, 他力無窮卻破不開世俗桎梏。 三歲,孩提之年便仿佛看透了自己這注定枯燥的一生。 “少主你看。”旁邊身穿和服的女婢抬手,蔥蔥玉指指向不遠(yuǎn)處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