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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的吧,”邱教練夾了一只炸蝦,堵住顧勉的嘴巴。他在各大戰(zhàn)隊(duì)都待過,見過不少關(guān)系要好的組合,甚至為了培養(yǎng)ad跟輔助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會把兩個(gè)人安排在一個(gè)房間居住,所以也沒有多想。 倒是曾小龍氣笑了,滿手油往顧勉臉上抹:“有事求我就叫龍哥,沒事就叫小龍蝦是吧?” 餐廳里又鬧騰起來。 江煥端著餐盤來到樓上,容懷正好揉開了臀部的淤青,感覺稍微好了一些,他倚在床頭喝粥,江煥也坐在旁邊沒走。 聞到江煥身上若有似無的酒味,容懷問:“你喝酒了?” “酒?”江煥低頭聞了一下外套,皺眉說:“樓下那兩個(gè)小胖子喝的,可能沾了一點(diǎn)。” 容懷輕聲說:“是啤酒?!?/br> “鼻子還挺尖?!苯瓱ㄐΑ?/br> 容懷笑了笑,心說那還得分人。 “今天是你首秀吧,”江煥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不想著和朋友們分享一下嗎?比如女朋友什么的?都沒見你拿過手機(jī)?!?/br> “沒有什么好分享的人,女朋友也沒有?!痹魅穗H關(guān)系簡單,林沐風(fēng)近乎占據(jù)了他全部的生活,他把林沐風(fēng)拉黑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的短信或電話,倒也清凈不少。 江煥抿住嘴角下壓,才沒讓自己喜悅的情緒流露出來。 “你剛才上來,教練沒有說什么嗎?”容懷吃了兩塊水果。 “他能有什么話說?”房間里有些熱,江煥便把外套脫了,只穿了里面的襯衫:“今天你打得那么好。” “還行吧,不能給你丟臉,”容懷笑了笑,江煥被他笑眼一看,覺得更熱了,但轉(zhuǎn)瞬之間他眼前又浮現(xiàn)出容懷和女主持人臉貼臉的畫面,便沉聲道:“你打的好不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嗎?”兩人距離很近,容懷側(cè)過身就能趴在江煥耳邊,壓低聲音:“和你沒關(guān)系嗎?” 江煥喉結(jié)上下滾動,容懷身體越湊越近,他的胸口隱約能感知到容懷的呼吸,他心跳劇烈跳動,忍不住緊張地憋氣。 系統(tǒng):……還以為這回江煥能硬氣一點(diǎn),沒想到宿主一靠近他緊張得連呼吸都喘不過來,是它寄予的期望太高了。 容懷多看了兩眼江煥忍耐、克制的表情,這種表情只有他才能欣賞得到,他的心跳似乎也在加快,渾身也在發(fā)熱,等兩人距離近得不能再近,他在江煥耳邊又問了一次。 胸口那股氣重重的呼出來,江煥終于紅著臉攥緊拳頭,啞聲道:“有關(guān)系?!?/br> 察覺到容懷臉埋在他的胸口,江煥空白了一瞬,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聲音既沉又穩(wěn):“……容懷,我喜歡你?!?/br> 半響,他沙啞地問:“你呢?” 好一會兒也沒等來回應(yīng),江煥大掌抬起懷里人的臉,容懷閉著眼睛,臉頰guntang喘著不止,后頸還有零星紅色斑點(diǎn)。 人已經(jīng)休克了。 江煥:…… 系統(tǒng)捂著臉:昏過去了還告白吶,趕緊送醫(yī)院啊。 江煥之前就覺得容懷的體溫有些高,但他心如擂鼓緊張得要死,也就弱化了感知,見容懷昏迷不醒,他心臟都驟停了一下,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抱起容懷往樓下跑。 邱教練在樓下還沒走,見江煥火急火燎地抱著人沖下來,他一愣:“怎么回事?” “可能是食物過敏,”江煥道:“開車去醫(yī)院?!?/br> 段亦歌他們在餐廳里聽到動靜也走出來,跟著一起上了車,商務(wù)車地方寬敞,江煥抱著容懷坐在后座也不覺擠。 好在市立醫(yī)院離基地不遠(yuǎn),下車后江煥抱著容懷,邱教練去掛急診號。 醫(yī)院里一檢查,果真是過敏性休克,容懷是食物過敏體質(zhì),今晚的粥里貝殼、芒果都是過敏源,醫(yī)生也覺得很慶幸:“幸好送來的比較及時(shí),如果再晚一點(diǎn),呼吸道阻塞,從昏迷,休克發(fā)展到死亡也不是不可能?!?/br> 江煥僵在原地。 聽見死亡這兩個(gè)字,連兩個(gè)小胖子都被嚇住了,臉色煞白煞白的,段亦歌懊惱不已:“都怨我,如果不是我讓煥哥拿那盤扇貝也不會成這樣?!?/br> “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邱教練安慰他:“你事先也不知道?!?/br> 別說段亦歌不知道,容懷也不知道,因?yàn)樵饔洃浝餅榱私o林沐風(fēng)賺錢,供他花銷,每天就啃包子或者是方便面,根本沒有機(jī)會接觸過什么新鮮水果或是海鮮。 容懷吃過藥,掛過水之后,體溫逐漸降下來,他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江煥的大衣。 燒退過之后,呼吸道也逐漸順暢,容懷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看見雪白的天花板,他揉了揉太陽xue,然后坐起身體。 這次確實(shí)是他大意了,對這個(gè)身體不夠細(xì)心。 邱教練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怎么樣,還好吧?” 容懷點(diǎn)點(diǎn)頭,曾小龍和顧勉也圍過來,顧勉拍著胸膛:“臥槽嚇?biāo)牢伊?,醫(yī)生說你不能吃易過敏的食物,還說你晚送一點(diǎn)就要嗝屁了,給我嚇得臉都快尿了!龍哥證明?!?/br> 曾小龍說:“這點(diǎn)我證明。” 段亦歌滿臉愧疚:“那盤貝殼是我讓煥哥給你捎上的……” “沒事,”容懷輕輕咳嗽:“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過敏,不是你的錯(cuò),不要放在心上?!?/br> 說話間,江煥也回來了,他手里握著給容懷打的熱水,對上容懷的視線,他手掌緊了緊,走到床邊:“……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