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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把打在男人鞋邊,常坤呲牙咧嘴被迫后退,文祈月繼續(xù)向前,漂亮的眸驟然泛冷,連笑容一并變得強勢道:“我爸媽不在四谷,不代表文家沒人,我好欺負?!?/br> “滾出我家?!弊詈笏膫€字,文祈月不留情,驅趕常坤接連后退,站在門口臺階罵罵咧咧,她嫌那些字眼污染耳朵,果斷關上大門,掀起一陣冷冽的風。 賣房建議雖然可以采納,但邵思昭還是不夠了解巷子里的人。常家父母樸實從善,沒什么心眼兒,養(yǎng)出常坤這種不孝子,天天惦記錢和遺產(chǎn),對老婆不忠,對孩子不負責任,若不是拿到拆遷款成為暴發(fā)戶,常坤早就餓死街頭,或變成朱嬸女兒拼命壓榨家人。 文祈月找不到丁點慣著他毛病的理由。 她的原則說來說去一條足夠。 除了寧寧和她在意的人,其他算個屁啊。 ... 常坤失態(tài),站在文家四合院門口破口大罵被不少鄰居看到議論。 文祈月緊閉大門,心情多多少少受到常坤影響,臨近中午她整理好心情,剛準備出門,王曼著急忙慌過來,這次更過分,直接推開文家四合院的門,張開雙手攔住文祈月的腳步。 “你們夫妻有完沒完?!”文祈月瞬間怒火中燒。 王曼當即坐在地上撒潑,眼淚說來就來,大哭哀嚎道:“祈月,曼姐這日子沒法過了!” “丟人!丟人??!”王曼拿出兜里的手絹擦眼淚,哭花眼線,嘴里嘟囔道:“常坤不要臉了!他過來找你,鄰居們全都看見了!你說怎么辦?。∥覍Σ黄鹉銈兝衔募?!” 得知老公來過文家,王曼飯都沒吃,隨便穿了身衣服來找文祈月裝可憐。文祈月環(huán)胸,視線向下冷掃坐在地上瘋癲的王曼,她倒要看看王曼安了什么心。 她耐心極好,扭轉語氣溫聲道:“曼姐,先起來吧?地上涼,坐下說話?!?/br> 院子一角擺放文爺爺找人做的石桌石凳,文祈月說罷懶得管王曼,自顧自走去坐下,王曼一看文祈月過去了,忙不迭站起來跟上,不忘整理衣服心中竊喜。 ... 星崽在店里和別的貓打架,本來1V1,打起來突然演變成群架嚇到了客人們,貓巷三人出動,好不容易拉開一群叛逆的貓崽子。傅懿寧留下瑾安四喜善后,她把星崽裝入外帶包往家里趕。 路上她教育不乖的星崽,能不能學習文祈月,乖一點?沒事打什么架,身上掛了彩,傅懿寧氣的夠嗆還心疼。 星崽使壞,爪子撓包,“喵喵”叫了一路。到了家門口傅懿寧發(fā)現(xiàn)文家四合院大門開了一條縫,她馬上警惕四周,掏出手機給文祈月打電話詢問情況,這人出門沒關門嗎?家里進賊了?大白天的,傅懿寧后背冒冷汗。 電話打出去無人接聽,傅懿寧走近些,聽見院子里兩個女人交流的聲音,其中一道聲音粗礦,像王曼。 ... “祈月啊,曼姐厚著臉皮求你,文家四合院,你賣了吧?”王曼搓手,苦笑殷勤道:“上次你剛回來,我提出收購的請求太唐突了,是我考慮不周?!?/br> “曼姐,為什么一定要我們家的房子?”文祈月自問自答,“我理解,你會投資,優(yōu)先考慮四合院的價值,那你想沒想過,文家四合院因為我爺爺活著才值錢?” 文家四合院出名來自文爺爺帶頭勇斗開發(fā)商,開發(fā)商拿一幫老人沒辦法,打消主意還巷子太平。 王曼聽后愣了,文祈月的話道理不假。 開發(fā)商忌憚老爺子又不肯死心,但這僅是當年那批開放商跟老爺子一行人的恩怨。事過多年,四谷旅游行業(yè)突飛猛進,河對岸長河街拆遷發(fā)展就是很好的例子。而她們居住的巷子早晚得拆,萬一開發(fā)商盯著文家四合院不放呢?王曼抱著這樣的想法惦記文家四合院。 她想賺錢,少不了討好開發(fā)商。 文家四合院代表籌碼,手握籌碼,未來方便她去談判。 當然,她不能跟文祈月說這些,王曼擦拭濕潤的眼睛,“祈月,你們年輕人談戀愛,住在郊外方便嗎?” “市里房子交通方便,環(huán)境舒適,鄰居也不多事,曼姐看你待在國外思想前衛(wèi),指定瞧不上巷子里的生活,我這不替你做個主,買下文家四合院,你跟寧寧拿到錢去市里買套公寓關起門過日子,多快活?!?/br> 王曼倒替她們打算的挺好,文祈月笑笑,從容道:“曼姐,寧寧的店開在長河街呢。” “我們搬去市里,她上班不方便呀?” “你有車,疼寧寧,開車接送她上下班不就行了?”王曼秒回。 文祈月眼珠子轉了轉,疑似苦惱道:“曼姐,我工作起來不一定在家?!?/br> “那..”王曼潤色言語,賠笑說道:“她打車上下班,貓巷生意好,車費才幾個錢兒?” “哦?!蔽钠碓抡f話說累了,閉口不吱聲,黑亮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王曼,王曼心里發(fā)毛,揣測不透文祈月的想法,急忙說:“我今天來了,你盡管說出顧慮,我們湊在一塊想辦法解決!” 顧慮?短發(fā)女人咬文嚼字,語調拉長慢吞吞道:“曼姐,寧寧賺的錢要交房租,房租很貴的?!?/br> 王曼差點忘了這件事,咽下唾沫,心里松了一口氣爽快道:“房租再談談嘛?” “談?”文祈月秒變臉,挺直后背高王曼一大截,“上次你說,我賣掉文家四合院,你把寧寧的商鋪交給我,讓我做寧寧的房東,曼姐反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