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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譚橙沒聽懂,老太太多加了兩個字,你活該。 譚橙, 這漏風(fēng)的家。 譚橙微微側(cè)身躲開老太太伸過來的手,祖母,身為朝臣為國忙碌,為何被您說活該? 老太太沒能得逞,這才啃自己手里的桃,別人都不忙,唯獨你忙,你不活該誰活該? 這事你就不如阿柚看得通透,何必多攬別人手里的活呢?老太太打個比方,就比如你我都有桃,為何我明明自己有還想搶你手里那顆? 譚橙想說那是因為您貪吃,但她又不能這么說,只抿緊唇。 譚柚本來想走的,這會兒坐在邊上看。老太太可是三朝太傅,肚子里是有大學(xué)問的人,譚柚總能在她身上學(xué)到東西。 有大學(xué)問的老太太連聲嘖嘖,那是因為這桃它甜,是個好東西。 她意味深長看向譚橙,那你再想想你同僚們?yōu)楹尾辉敢庾鍪? 譚老太太一拍大腿,自問自答,當(dāng)然是因為公務(wù)它不是個好東西,才沒人搶著要。既然不干活就能拿俸祿,哪個傻子才去拼命。 譚柚跟譚老太太同時將目光投向譚橙,在譚橙看過來時又立馬默契地別開。譚柚看天,老太太看桃。 譚橙, 見譚橙被打擊到,譚柚站起來,抬手拍拍譚橙的肩膀,溫聲安慰,至少阿姐你這份心是好的,只是要當(dāng)心身體。 說完她抬腳跨過圓門出府。 譚柚不由cao心,今日她晚了一兩個時辰,不知道她們四人有沒有起早念書。 她走后,譚橙握著桃子依舊坐在石凳上。 譚橙發(fā)呆的時候,老太太就在邊上啃桃,也沒有離開。 譚橙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老太太吃完桃子開口問她,今個不去翰林院辦差了? 你這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就是方法過于稚嫩。我教你,你得先偷懶?;^渡個幾天,免得過于生硬,容易得罪人。譚老太太在給譚橙出餿主意,教她官場偷懶之道。 祖母,譚橙打斷老太太的話,垂眸看著手里的桃子,眉頭緊皺,遲疑地問,我是不是不該那么抵制長皇子的新政? 聽她突然這么問,老太太側(cè)眸看她一眼,拉長音調(diào),哦,為何這么說? 譚橙跟翰林院眾人一樣,認(rèn)為長皇子打算政績考核一事有往翰林院塞人的嫌疑。 到時候一旦文臣武將都在他手里,司蕓這個皇上真就成了個花架子。 她們既然身為大司的臣,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大司的君被一男子架空? 可隨著最近翰林院事情越來越多,同僚還在跟長皇子置氣敷衍公事,譚橙逐漸意識到,這般下去遲早出事。 若是真釀成嚴(yán)重后果,那她們一開始的初心算什么? 她們?yōu)楣僮鍪?,到底只是為了司蕓這個皇上,還是為了大司全部百姓? 譚橙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見,除非心底有所懷疑跟動搖,否則輕易不會詢問老太太的看法。她總不能一直活在祖母的羽翼下,讓祖母為她的未來鋪路。 如今茫然發(fā)問,實在是心中困惑跟搖擺不定。 她是不是做錯了? 這就是譚橙跟她那個不爭氣母親的區(qū)別,譚母向來恨不得老太太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半點不肯自己試探過河。 譚家若不是出了譚橙,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定會沒落。 那你想如何?老太太雙手搭在腿面上,微微朝譚橙的方向側(cè)身,語氣輕松姿態(tài)隨意,仿佛聊的并非朝堂之事,而是家常。 譚橙低頭看著手里的桃,答非所問,阿柚給了我一個桃子。 老太太看她,譚橙說,我知道我身為翰林院一份子,在這種時候更應(yīng)該跟同僚站在一起,但是 譚橙深呼吸,阿柚她給了我一個桃。 譚橙依舊覺得長皇子此人心機頗深,可若是他此舉真對朝堂有益,那為何不能推行下去呢? 這是于理。 禮部關(guān)于長皇子跟譚柚的婚事日期已經(jīng)定下來,就在兩個月后。那時長皇子司牧就是她妹夫了,是阿柚的夫郎,是她們的家人。 這是于情。 譚老太太看譚橙已經(jīng)做出決斷,笑著站起來,隨手理了理衣擺,你想清楚便好,我去給你那不爭氣的母親寫信,問她阿柚成親她能不能來得及回京。 雖然老太太不是很想這么做,但隨著譚柚娶司牧,一些事情已經(jīng)被定下。譚家在皇上跟長皇子之間,必定會做個選擇,只不過現(xiàn)在因為譚橙被一顆桃子賄賂,將這事提前了。 對了,老太太扭頭看譚橙,見她捧著桃子一臉感動的不值錢樣子,無奈一笑,問她,你知道新政遲遲推行不下去關(guān)鍵在誰吧? 譚橙握緊桃,已經(jīng)有了主意,知道。 在于吳思圓,吳大人。 吳思圓今天可要氣死了,回到府中書房就讓人把吳嘉悅叫過來。 她將雙手捧著的硯臺重重放在桌子上,借此發(fā)泄心中的憋屈跟怒氣。 吳嘉悅本來正在跟蘇虞斗嘴,那貨天沒亮就來她府上敲門,說要念書說要考進士,吳嘉悅帶著起床氣讓人開門,關(guān)心地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