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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菜菜,撈撈,嗚嗚。 譚柚微微一笑,然后忽略。 就因為范圍是整本書,往后幾日四人更為勤奮。 以往來吳府的路上蘇白蘇三人都是打打鬧鬧,自從譚柚說要考試開始,三人連過來跟回去都拿著書。 因為是步行,于是她們?nèi)齻€時常輪流抽一個人提問,剩余兩個人回答。天天清晨天沒亮來,天色全黑才回去,效率倒是也不錯。 吳嘉悅剛開始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直到眼睜睜看著蘇虞一字不差背完好幾頁,才慢慢意識到什么叫做危機感跟壓力。 她沒人幫忙choucha,便自己默寫,順帶著把字也給練了。 吳嘉悅咬牙較勁,她作為譚柚收的第一個學(xué)生,豈能輸給那三個野路子! 幾日后,譚柚定的考試日到了。 開考前,四人都故作輕松,像是覺得沒什么。 蘇虞用力扇著扇子,隨意發(fā)問,你們背書了嗎? 吳嘉悅不停抖著二郎腿的腳尖,正經(jīng)人誰背書啊。 她看向蘇婉,你是不是偷偷努力了? 蘇婉瞬間坐得筆直,撥浪鼓一樣搖著腦袋,然后伸手指向?qū)γ娴陌讑s,我看見她背書了! 白妔立馬站起來,你怎么能污蔑人呢,我是那種努力的人嗎? 她是。 她不僅偷偷背書了,她還點燈熬油的背。 在座的四位,都背書了。 四人彼此對視一眼,眼里清清楚楚寫著: 你是真的狗! 那也沒你狗。 譚柚提著書箱過來,蘇虞立馬合上扇子,老實坐好,吳嘉悅也把腿放下來,因為控制不住地想抖腿,她兩只手摁著大腿腿面朝門口看過去,白妔緊張得擦汗,蘇婉低頭研磨。 譚柚笑,別緊張,小測試而已。 蘇白蘇吳呵呵搖頭,不緊張,我們一點都不緊張。 就是手心莫名出汗而已。 老實說,她們都多久沒考過試了,差不多有兩三年了吧。 上次秋闈落榜后,幾人徹底放棄學(xué)習(xí),每日在書院不是睡覺就是翻墻逃課,后來認識了譚柚,那便更是勾欄瓦肆的常客,再也不愿意回去念書。 如今,那個帶她們喝酒聽曲的人,正提著書箱緩步而來,慢條斯理地打開箱子掏出她準備的考卷。 蘇白蘇三人一度覺得很是玄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看見考卷,瞬間醒神。 這種臨近考試的緊張感,以及看見卷子心慌的感覺,太她爹的真實了。 譚柚最近除了寫文章看以往狀元的考卷,還出了考題,全是她自己一筆一劃寫的。 考試內(nèi)容主要就兩種: 帖經(jīng)、墨義。 所謂帖經(jīng)就是抽取書中任一句子,給出上句寫下句,或是給出下句寫上句,亦或是遮住句中的兩三個字由學(xué)子填寫。主要用來考察學(xué)生對于知識掌握的熟練程度。 而墨義,是給出完整句子讓其翻譯意思,甚至用來做文章闡述自己的見解。則是檢測學(xué)生對于句子的理解跟運用。 簡單來說,也就是填空跟簡答,有點像初高中常見的題型。 雖說蘇白蘇吳都沒考上舉人,但好歹都是秀才身份,本身多少有點基礎(chǔ)功在,這些日子一直在從基礎(chǔ)往上慢慢溫習(xí),多少找到些狀態(tài)。 譚柚將兩張考卷發(fā)下去,因為內(nèi)容比較少,我們此次考試的時間為半個時辰。 花青端著香爐進來,用火折子點燃那根香,將香爐擺放在四人桌子正中間,開始計時。 蘇虞搓手,眼睛微亮,心想:內(nèi)容少好啊,她就喜歡內(nèi)容少的。 結(jié)果一拿卷子 好家伙,帖經(jīng)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而墨義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這叫內(nèi)容少?少在哪里? 她理解的少跟夫子理解的少,是不是不一樣? 拿到卷子,四人提筆作答, 譚柚監(jiān)考的時候既不看書也不寫文章,就這么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們,不給半點交頭接耳跟作弊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考試結(jié)束。 蘇虞將卷紙遞過去,眉眼彎彎自信極了,問白妔,你覺得如何? 我頭回這么有把握。白妔手搭她肩膀上,兩人笑嘻嘻地對了下拳頭。 蘇婉則是微微皺眉,將毛筆放下,我覺得我有幾處回答的不是很確定。 吳嘉悅雖然沒說話,但表情也不是很輕松。 蘇虞跟白妔嘿笑著將手搭在兩人身后,哎呀,考完了就別想了,這次要是沒考好就等下次,還有機會啦。 那股得意勁兒根本藏不住。 四人本以為考完了能休息個一兩天,誰知道這邊考完那邊譚柚就坐在她們面前批閱起來。 蘇虞本來不抖腿的,這會兒跟著吳嘉悅?cè)旧狭?xí)慣,一緊張就忍不住點腳后跟。 她吞咽口水,阿柚,今天長皇子沒喊你進宮嗎? 譚柚微微搖頭,未。 司牧也忙,不可能天天找借口哄她過去。 蘇虞撓了撓臉頰,那你不進宮看看長皇子嗎?都是要成親的人了,不約出去看看魚看看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