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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在線閱讀 - 第2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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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嘉悅又不傻, 心里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應該是皇上在試探吳家是不是腳踏兩只船, 這才利用陳芙揍她, 從而試探她娘的態(tài)度。

    如今試探完還算滿意,于是選擇犧牲陳家安撫吳家, 將陳芙從武試中除名, 就當為她出氣了,也算間歇性安撫一下吳思圓。

    這便是帝王的多疑跟猜忌。

    吳嘉悅手指微微攥緊,還沒等內(nèi)心升起擔憂跟不安, 就聽譚柚溫和的聲音響起, 像是故意說給她聽。

    譚柚道:你向來對事不對人, 只看事情完成的程度,而不在乎此人是否真心向你,亦或是有二心,這便是你們姐弟不同之處。

    司牧是能者善用, 比如新稅一事,也不見得支持的人都是向著司牧的, 但只要她們對于新稅有用, 司牧便唯才是用。

    他要的是能辦實事的臣子, 而不是一條聽話忠誠的狗。

    司蕓的做法其實也沒錯, 她是想要朝臣之間離心,這樣她們彼此才不會結(jié)為同盟。作為君王而言,大臣們?nèi)绻恍?,那她這個皇上可就危險了。

    被朝臣齊心孤立架空的帝王,手中沒有半分權(quán)力可言,甚至會被大臣遮住視線堵住耳朵,從此蒙蔽在皇宮之內(nèi),做一個聽話的傀儡。

    所以想要朝局穩(wěn)定,必須讓臣子內(nèi)斗,彼此爭奪她的重視跟信任。如此,朝堂分權(quán),最后才能集權(quán)于皇上。

    只是司蕓這個做法不適合現(xiàn)在,因為掌權(quán)之人除了她,還有司牧。

    除非除掉司牧,否則她這套法子就像是養(yǎng)蠱,要么養(yǎng)出能咬人的毒蠱,要么自己會被反噬。

    司牧多聰明,眼睛往床那邊掃了一眼,鳳眼撩起,眼底閃爍著光亮,那是對別人。

    司牧輕輕哼,食指戳譚柚心口,對于你,我既對事,也對人。

    譚柚笑,伸手握住司牧的手指順勢牽在手中垂在身側(cè)。

    她柔聲道:吳嘉悅還是個學生,朝堂爭斗在她入仕之前,不該這般殃及到她身上。

    她母親是協(xié)辦大學士,舅舅是皇貴君,從出生起便注定她會被卷進這場旋渦里,想要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司牧瞪她,你這是在護短。

    譚柚能不懂得這里面的道理?她都懂,但她還是會心疼自己的學生,所以不希望她們被朝堂政事過早影響,更不想她們涉險。

    可是像吳嘉悅這種身份地位的權(quán)臣之女,從懂事起,就已經(jīng)站在名利場的爭斗旋渦中,很多事情早就身不由己。

    吳嘉悅也是命好,遇見了譚柚,若是沒有譚柚,她是絕對不可能從吳府脫離出來,最后都會跟陳家一樣,淪為司蕓隨時可以犧牲拋棄的棋子。

    司牧倒是不在乎吳家做的什么打算,別說吳思圓打算腳踏兩只船,她就是腳踏八只船跟只螃蟹一樣橫著走,司牧都無所謂。

    只要吳思圓手中的鉗子能為他所用,亦或是那雙鉗子沒危及到他,司牧輕易都不會選擇動吳思圓。

    譚柚之所以說這些話,不過是看見吳嘉悅已經(jīng)醒了,怕她聽見會多想,這才說來安撫她。

    司牧軟聲嗔譚柚,阿柚,你這是慈母多敗女,孩子會被寵壞的。

    兩人像是在為孩子的教育吵架。

    譚柚希望孩子擁有完整童年自由自在不被拘束,司牧則認為孩子應該早點接觸社會知道人心險惡,將來才能應付社會的毒打。

    而被她們兩人夾在中間的孩子吳嘉悅,越聽越不敢睜開眼睛。

    剛開始是裝睡,現(xiàn)在是真的想昏睡過去。

    她兩邊都不敢向著,得罪夫子,師公也不會開心。得罪師公

    她哪敢得罪司牧!

    說不定到時候會被混合雙打。

    最后連沈御醫(yī)都聽不下去,忍不住扭頭說,你倆哪能生出這么大的閨女?孩子還沒有呢,就先吵起來了。

    而吵起來的司牧跟譚柚手還牽著手。

    沈御醫(yī),

    沈御醫(yī)看見兩人牽在一起十指相扣,被她看見才分開的兩只手,眼皮抽動。

    打擾了,是她這個外人多管閑事了。人小兩口吵架都是牽著手吵的,能嚴重到哪里去。

    譚柚松開司牧,將手背在身后,手指虛攏,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廓微微發(fā)熱。

    司牧軟軟地笑,故意將自己被牽過的那只手抖落給沈御醫(yī)看,誰說我倆沒孩子。

    譚柚側(cè)眸看司牧,以為他說的是松獅,結(jié)果就聽司牧掰著手指頭數(shù)起來,蘇虞、蘇婉、白妔,吳嘉悅還有松獅,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吳嘉悅,?

    吳嘉悅滿腦子問號,誰?松獅???

    司牧煞有其事的感慨,啊,我才十六歲,孩子都十九了,歲月過的真快。

    譚柚跟沈御醫(yī),

    沈御醫(yī)沉吟一瞬,看向譚柚,殿下最近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極好,也沒磕著頭。

    主要是沒磕著腦袋,所以不是她這御醫(yī)的錯。

    譚柚頷首,您辛苦了。

    司牧鼓起臉頰伸手戳譚柚腰側(cè)軟rou,被她攔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我可沒說錯,司牧看向吳嘉悅,聲音清脆,是吧。

    吳嘉悅臉埋進枕頭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對對對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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