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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妔離京一個月后,京中武試成績也出來了。 武狀元 趙錦莉。 第86章 陪你白頭啊。 新稅剛推行的時候, 百姓們不明真相極為反對,認(rèn)為朝廷這是變著法的要搜刮民脂民膏,是要剝削百姓。 可秋闈之后, 部分百姓的想法變了, 等春闈結(jié)束,朝堂上下已經(jīng)感覺新稅就是把懸在脖子上的刀, 慢慢接受它遲早會落下來的這個事實。 結(jié)果后來刀的確落下來,不過是落在鄉(xiāng)紳富商跟部分官員的脖子上。 百姓;?!還有這種好事? 隨著新臣入朝堂, 新稅推行起來更為便利也更為容易接受。 稅目稅種逐漸完善, 將原本亂做一團的稅務(wù)重新歸納分類往下推行, 比之前胡亂收稅還要簡單合理些,跟下面解釋起來也極為容易。 新稅雖施行艱難, 但所帶來的效益卻極為可觀。剛開始可能推行比較困難, 但等到年底的時候,戶部才真正有一種過年殺豬的收獲喜悅感。 作為朝廷的錢袋子,戶部今年是第一次感覺到國庫這個袋子是鼓鼓囊囊的, 而不是扁的。 她們通宵熬夜核算做賬, 等把所有賬目理清了交上去的時候, 馬尚書險些哭出來。 有錢了,國庫有錢了。 今年不要說炭補了,就是津貼也是能發(fā)的。去年因為沒錢,這兩樣都沒發(fā)。 就這還只是京城及周邊地方的稅款, 并未普及到全國,可以想象, 等新稅滲透全大司, 到時候國庫該是何等豐收的場景。 只有國庫有錢, 才能往下分發(fā), 才能抗震救災(zāi)興修水利資助貧苦地區(qū),才能兵強馬壯讓大司變成名副其實的大國。 就這般,三年之后,司牧再次提出有償征兵時,沒一個人反對。 之前他說這話的時候,朝臣們總拿國庫沒錢搪塞,連俸祿都快發(fā)不出來了,還征那么多的兵做什么? 人都喂不飽了,拿什么去喂馬? 再看看三年之后,幾乎沒人再說這話,畢竟大司不差錢。 她們有錢,今年春闈的考生,凡是有當(dāng)?shù)亻_的貧苦證明單的,都能領(lǐng)五兩銀子的考試津貼。 這待遇,蘇虞她們那一屆可是沒有的。那時候大司艱難,最多就發(fā)一兩銀子。 也是切實領(lǐng)到錢了,考生們更為支持贊同新稅,連帶著開始擁護長皇子司牧,以及他提出的政策。 有償征兵這事,兩年前吳思圓就帶著蘇虞在做,蘇婉性子文靜,留守坐鎮(zhèn)翰林院,蘇虞跟吳嘉悅倒是經(jīng)常往外跑差事。 如今的朝堂,慢慢是新人的天下了,跟她們比起來,譚橙這種朝臣都是有資歷的老人了。 尤其是上屆的探花蘇虞,腦子靈活,為人圓滑善變,可以說是比吳嘉悅還像是吳思圓的親生女兒。 一大一小兩只狐貍在做這事,司牧很是放心。 從剛開始提出這事到如今,算算已經(jīng)快兩年了,現(xiàn)在的大司不能說是十足的兵強馬壯,但絲毫不怵任何國家的挑釁。 只要對方敢犯大司疆土,她們便以此為借口開戰(zhàn)。 時隔七年,司牧跟司蕓執(zhí)政第七年,到今天,大司才真正有這股君正臣清的和諧向上氛圍。 這全靠君臣上下一心的努力。 說到君,近日沁鳳宮里的皇上快不行了,但長皇子還在拿藥吊著她,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用皇上的病情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她最后能為大司做貢獻的機會。 而太女司桉桉如今也都有八歲了,她極為聰明很多事情不用人說自己心里都懂。 這兩年來,她借故伺候皇上司蕓而不上朝,勢要把孝字做到極致,慢慢地將司牧身邊的那把龍椅空了出來。 起初大臣們還不樂意,逼著她上朝聽政。后來次數(shù)一多,加上國庫充盈,群臣慢慢也就沒了聲音。 司牧身旁的那把椅子至今空著,就是有朝一日撤下去,群臣都不會感到意外。 司牧雖未稱帝,但在群臣心中,長皇子位同皇上,是殿下還是皇上,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到今日,到國庫充盈的今日,群臣才漸漸明白長皇子用心之深。 考完春闈便是殿試,緊接著武試,幾場大考下來,轉(zhuǎn)眼就從秋季步入冬季。 大司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邊疆傳來八百里加急文書 晉國增兵邊境,意圖重點戰(zhàn)火。 大司進步的時候,晉國也沒閑著。 聽聞晉國老君上去世,膝下的幾個女兒廝殺厲害,最后幾乎全軍覆沒。新登基的君上為獲得眾人支持,許諾她繼位后便對大司動武。 這塊肥rou,她們四年前的冬天就已經(jīng)開始垂涎覬覦。 只是那時候被大司虛晃一槍,加上朝中紛亂沒敢動真格。如今朝內(nèi)穩(wěn)定,是時候拿下大司了。 文書送到大司朝堂的時候,沁鳳宮里的皇上就已經(jīng)不行了。 司牧坐在床邊,司桉桉跪在床前,君后吳氏跟老太傅以及協(xié)辦大學(xué)士吳思圓立在床尾,眾臣候在宮門口。 司蕓這四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每天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中,身體上的痛苦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真正難熬的是精神。 她每日都在想,司牧何時取她性命。 司牧留著她是不是為了羞辱折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