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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沒裝模作樣地同自己對話,穆君桐一愣:什么? 秦玦的太陽xue又開始絞痛了,他咬牙忍住,放平語氣:殺了他們,就不會有剛才那種事發(fā)生了。 穆君桐沉默了一瞬,不是沒料到他會疑惑,而是沒料到他第一次認真問她話是問這個。 當然,她也給不了具體答案,只是含糊敷衍道:不想殺,血臟手。 秦玦側頭,把臉藏在了黑暗里,遮住譏諷的笑。 可他從她身上感覺到的殺意如此真切,難道他的血不臟? 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穆君桐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刻警惕地恢復神情。 一轉頭,就見到她放大的臉。 離得這么近,他都能看見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為什么要靠這么近? 他驀地瞪大眼,第一次露出稚嫩的呆滯神情。 是這樣的,隨意殺人是不對的。她說,違背道德和法律呃,背負罪孽,所以不能這樣。這好像是個對他進行紅旗下正能量教育的好機會,具體的以后我慢慢給你講,你先記住中心思想,以后要考。她像個幼兒園老師,耐心地哄著頑劣的熊孩子。 她的眼神坦蕩而真摯,像倒映著明月的清潭,這樣望著他,讓他嗡嗡作響的腦子有片刻陷入了一片純白的寂靜。 穆君桐說完后站起來走到殿中,繼續(xù)檢查昏迷的殺手。 秦玦盯著她的動作,緩緩低下頭,神色變得晦暗。 她是認真的,她真的不想殺人。 更好笑了,他要咬牙才能不讓自己露出扭曲的笑意。 寬容至極。 不想殺人,只想殺他。 她愚蠢的寬容對所有人都一樣,只有對他才利落殘酷。 這真是很奇妙。 他感覺胸腔里有陌生的情愫在萌生,死氣沉沉的湖面有了波瀾,碰撞糾纏,讓指尖都酥麻了起來。 秦玦右手握緊又松開,短刺從手心滑落,墜入灰塵與木屑中。 他迷茫屈膝,用手抵住怦然跳動的心臟。 第4章 穆君桐把躺在地上的殺手都補了遍麻醉針,一回頭,發(fā)現(xiàn)秦玦曲著膝低著頭,露個黑漆漆的頭頂,心里不由得警惕。 這家伙在憋著什么壞心思呢?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道:這群人得睡一整天,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趁早趕路吧。 秦玦回神,抬頭看她。 這個角度顯得他眉眼尤其深邃,在陰影中有些陰鷙。 穆君桐本能地警惕,手指摸到腰側的麻醉劑,思考著要不要給他也來一針,省去麻煩。 秦玦眼神從她手指上滑過,恍若未覺一般,站起身來:走吧。 穆君桐卻突然出聲:等等。 秦玦僵住,陡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錯漏。 都是因為那該死的一瞬恍神。 他抬眼,雙眸酸痛,已看不太真切,只見到穆君桐模糊的身影步步逼近。 她在他面前蹲下,撥開木屑:你東西掉了。 剛才她發(fā)現(xiàn)木屑里似乎有什么反光,秉著對秦玦的警惕,過來查看,果然沒看錯。 等拿到鋒利的斷刺時,穆君桐忽然感覺后背發(fā)涼。 她未曾設防,方才居然從生死線上滾了一圈。 她站起來,仔細地打量秦玦。 秦玦為那股心悸惱怒,神情不自覺帶上了鮮活的氣惱,她站起來時他還未壓下神情,所以穆君桐只看到他奇怪的表情。 或許現(xiàn)在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大家一起揣著明白裝糊涂,但穆君桐偏不愿。 她明知故問:還挺鋒利的,是件趁手的武器。 她的語氣變得很危險,但秦玦并未被嚇到。 在短暫的沉默后,他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眉頭蹙緊,很快又散開,好似有點委屈的樣子。 對著他這幅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穆君桐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沉默了一瞬,道:太危險了,扔了吧。 秦玦不發(fā)一言,任由穆君桐把短刺扔遠。 這次穆君桐謹遵教訓,把秦玦的手肘和身體一起綁著,確保他完全沒法活動手臂才安心。 本以為他會暫時安心跟著她,看來人家遠比他想得果斷,能殺則殺,不會周旋。 以后得更加防著他才行。 兩個人各有計較,但面上不顯,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穆君桐領著秦玦往外走,找到殺手的馬,扔麻袋似的把他扔到馬匹上,上馬疾行。 顛顛他就當懲罰了。 秦玦沒有怨言,當然,也可能是敢怒不敢言。 行至寅時,穆君桐感到十分疲倦,打算暫時歇息一會兒。 這地界估摸著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濕潤的空氣貼在身上,夜風一吹,有些寒涼。 她找了個湖邊停下,把秦玦拎下馬,往樹干前坐下。 秦玦跟著她過來,在她對面兩步的地方找了個草叢坐下。 穆君桐揣著手,準備閉眼歇一會兒,卻被秦玦喚住:穆穆jiejie。 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可能有點過于難以啟齒,他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聽到他聲音的穆君桐嚇了一跳,這個稱呼實在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