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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叵測,偏偏欲望難掩,一眼看穿。那些污糟的心思,只需簡單幾句挑撥,就能讓他們拔劍相向。 秦玦在污穢的宮闈里長大,觀察濃稠丑惡的人性是他聊以解乏的戲碼。 他開口說了幾句挑撥的話后,對面就有人按捺不住,眼神在伙伴身上飄忽。 矛盾一觸即發(fā),刀劍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打斗屬實無趣,不過欣賞他們猙獰的表情倒是可以聊以解乏。 秦玦慢悠悠退步,不讓血濺到自己身上。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暢快又扭曲,好似從未這么開心過。最厲害的武器一直都是人心,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一切,又何必臟手呢? 她真是個很好的老師。 拼殺到最后只剩下一人站立,黑衣人從兄弟心口拔出劍,把臉上的血一抹,朝秦玦看來。 他咬牙道:看來秦氏血液里除了流著瘋癲,還流著狡詐。 你們都是禍害。他氣極,拎著帶血的劍朝秦玦靠近,你這個雜種,你就該同你父親一樣,同你祖父一樣,通通自焚謝罪。 秦玦表情沒有分毫變化,平靜地看著他靠近。 對方以為他連掙扎都不掙扎了,忍不住放聲大笑,可剛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渾身就突然懈了勁,從腳踝到小腿都被吞沒。 沼澤! 他難以置信地掙扎,卻越陷越快,很快便被吞沒。 秦玦站在沼澤邊緣,欣賞著他的神情,在他的叫罵聲中重新系上布條。 他繞著沼澤邊緣往回走,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仿佛自己并不知道那有一片沼澤就像穆君桐喊住他的時候,他裝出來的樣子。 第5章 穆君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剛才一時恍惚,差點犯了大錯,幸虧秦玦的出聲讓她及時止損。 她對秦玦的惡意太強了,強到在頭腦不清醒時差點自暴自棄。一定是太累了,睡一會兒她就能恢復正常。 她抱著枯枝往回走,不斷給自己洗腦,現(xiàn)在的秦玦還沒有作惡,只是個狡詐、陰險、神經(jīng)質(zhì)的少年而已呃,好像很難洗腦成功。 于是她默念他是個滿身傷口的半瞎,試圖勾起自己的同情心。就在她差不多快要麻痹自己的時候,她終于走回湖邊。 然后就看到了地上的尸體。 秦玦坐在火堆前,神色如常的烤著火,讓畫面變得更加驚悚了。 聽到穆君桐頓住的腳步聲,他微微抬頭,似乎在疑惑她為什么突然停下了。 穆君桐本來就頭腦昏沉十分疲憊,做了半天心里建設回來看到這幅畫面,那根緊繃的弦迅速斷了。 她走過去把枯柴往火堆里一扔,嘭地一聲,火星四濺,溫暖的火苗頓時被撲滅。 秦玦往后閃避了一下,詫異地抬頭看她,完全不明白她為何生氣。 人是誰殺的?她問。如果是他殺的,那么局長的那一番話就不成立,她就可以使用一些灰色手段,快刀斬亂麻,保證他活命就行。 秦玦放下遮擋火星的手臂,將布條從眼前取下來。 他意識到穆君桐現(xiàn)在很生氣,出于本能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嚴肅以對。 不是我。其他任何時候,他的回答都不可能是這個,因為他不認為這個問題有回答的必要,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穆君桐戾氣稍平,遲疑地問:真的? 秦玦因為她的追問感到不耐煩。 他們折騰了這么久,他的疲憊感比穆君桐強上數(shù)倍,她感到昏沉,他更甚,以至于他現(xiàn)在短暫地忘記了乖順的面具,語氣冷淡道:我沒必要說謊。 下一刻,他又意識到這樣不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放軟了語氣,壓著耐心解釋道:他們起了爭執(zhí),自相殘殺,我躲開了。 他強忍著刺痛打量穆君桐的神色。 短短一日相處,他對穆君桐有了模糊的認知。來歷不明,目的不明,對自己有殺意,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過于寬容,是個愚蠢的、獨對自己惡劣的人。 他暫時猜不透她,但此時此刻,他確實是踩到了她的底線,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 聽了他的解釋,穆君桐緊繃的神色消散了。如果秦玦沒有用那種不屑不耐的語氣回答,她都不會完全相信。 她坐下來,撥動柴火,火苗重燃。 發(fā)生了什么,你具體講講,你怎么躲開的? 秦玦見她殺意止了,立馬重新把布條系上幾次三番地折騰,他的眼睛是真的要廢了!他可不想做瞎子。 重傷加奔波,睡意逐漸襲來,他說話聲音拉得有些長,顯得漫不經(jīng)心:那群人說要帶我回去,不過各有目的,一人立功總比一起立功好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支撐不住快要睡過去了。 穆君桐抓住了關(guān)鍵點:他們想殺你? 嗯。他用鼻音應了一聲,等到辨別她的語氣后,才后知后覺地品到了奇怪的規(guī)則。如果別人殺他,那他是可以反擊的,而主動殺人不行?這是什么奇怪又可笑的想法。 穆君桐不相信秦玦會變好,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這種人無是非觀念,不分黑白,生來就缺少正常人的思維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