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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玦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其他都不管了,不再接話。 他沉默地穿過雨幕,走到穆君桐面前,接過湯碗,仰頭灌下。 你還給他熬了? 穆君桐啞然,不懂他今天犯了什么病,理所當然地答道:既然熬了就是一鍋,哪兒分什么你的他的。 秦玦放松了眉眼,垂著眼皮看她,眼神有些危險:下次不要讓這種人進門了,你身上都沾了他的味道。 穆君桐驚訝地看著他,懷疑地嗅了嗅自己手臂,一點兒味道都沒有,哪里沾了什么味道。再說了,那個小乞丐雖然看著臟污,身上并沒有很臭啊。 她不解地看著秦玦,真是狗鼻子。 暴雨直到傍晚才停歇,秦玦莫名其妙地趕了回來,到了傍晚也沒急著回去,看樣子今夜是要在家里住了。 穆君桐本來打算自己做晚飯的,想到多出來的一個人,她煩躁地撂了挑子,敲響秦玦的房門:出來,做飯!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該被奴役。 秦玦今下午古古怪怪的,此時已恢復正常,被穆君桐這么指使著也沒什么反應,點頭應下,乖乖地往灶間去了。 穆君桐有些錯愕,怕他失手燒了房子,連忙跟上。 出乎意料地,他不僅沒有燒了灶臺,反而比穆君桐更上手,看樣子沒少自己動手下廚。 一個本該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天子獨子,為什么對生火做飯這么熟練呢?他幼年在宮里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當然,穆君桐并不會因為這點就對他表示同情。 她心滿意足地把秦玦做的飯菜一掃而光,難得贊揚道:真不錯,以后只要你在家,就負責生火做飯吧。 秦玦并沒有表示抗議,而是極其順從地點了點頭,好像這事他干得十分心甘情愿似的。 吃飽喝足的穆君桐心頭一緊,事出反常必有妖,秦玦不會想著平日里做飯時給她下點毒吧,那種折磨人的毒藥,以此逼問她來歷秘密以及武器使用方法 她的思緒又開始飄飛,盯著秦玦,有些警惕。 你快去把碗洗了。她抱著胳膊,決定上點心,多多防備。 自從上次中了迷藥后,穆君桐的偵測儀全天候都拉滿了能量,時刻監(jiān)測她的體征,稍有異常就會把她電醒。今夜秦玦睡隔壁,她想了想,干脆把小型放電裝置拆開,在門窗口都布上了電線。 防備得當,她放心地睡去。 卻不想她放著秦玦的布置,卻替她抓了其他惡賊。 從那日起,她基本沒有熟睡過了,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所以在木窗發(fā)出輕微響動時,穆君桐就猛然睜開了眼。 但她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有人扭曲痛呼以后,趕緊收起布置。 她的眼神落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忽然,她警惕地側頭,伸手拿起用來支起窗欞的木條,對著窗口探出的頭狠狠一揮,躲在窗口探風的閑漢頓時捂臉哀嚎。 一眨眼的功夫,兩個閑漢都被放倒了。 穆君桐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他們的面容,躺在屋內的那個不認識,躺在屋外打滾的人滿臉是血,也不認識。 正準備翻身出窗把外面那個鬼哭狼嚎的閑漢敲暈時,已經(jīng)有人先她一步,踩到了閑漢的脖頸。 嗬他瞪大眼,試圖掰開踩著脖子的腳,可掙扎無果,很快窒息暈過去。 秦玦收回腳,嫌棄地在閑漢身上擦了擦。 怎么回事?他問。 穆君桐也很懵:他們大晚上的想要翻窗進來,被我逮住了。她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我最近露富,所以他們想來偷竊? 背對著月光,秦玦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陰沉,他們想做的,可不止是偷竊。 穆君桐,街頭巷尾都知道的寡婦。秦玦每月只有休沐日才回家,所以平日只有她一人在家,這兩人深夜爬進來,一幅酒囊飯袋的模樣,想要做的事情很明顯。 秦玦生長在極其穢亂的宮闈,聽過也親眼目睹過太多的污糟。他年歲比穆君桐小,卻比她更懂這些人的惡。 他看著穆君桐一幅擔心銀錢的模樣,忽然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要告訴她嗎?這些人趁夜翻屋進來,不就是聽你是個寡婦,認為你哪怕受辱也不會宣揚,反而會一次次忍讓退步。他們想要剝開你的衣裳,踐踏你,欺辱你。 然后呢,她還是不會動手。 他感到憤怒,針扎似的疼痛瞬間密密麻麻地爬滿他的五臟六腑,穿過皮rou,到達骨頭。 為什么?她為什么不動手呢,殺了他們,活剝了他們的皮,看他們的血液四濺,難道不痛快嗎? 他呼吸變得短而急促,牙關緊咬,直到口腔里泛起腥甜的鐵銹味兒后,喧囂的癔癥才漸漸褪去。 他踢了踢腳下如死rou的男人:怎么處置?他想了個最為溫和的法子,沉河里吧。 穆君桐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夜里船上發(fā)生的事,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別。她開口道,別殺人。是,她違背了局里的規(guī)定,但不代表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犯了錯就受罰,沒有錯上加錯的道理。 這么理所當然,一點兒也不出乎自己的意料,秦玦笑了一下,幽幽的,笑得穆君桐耳根發(fā)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