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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狠虐黑蓮花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第107頁

第107頁

    任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在穆君桐眼里,岳言山都還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別說他了,什么愛不愛的,都是弟弟。

    她干笑兩聲:那是你感覺錯了。

    衡元松了口氣,這口氣甚至松得有些明顯,像是故意給穆君桐看他有多害怕惹她厭惡一般。

    他對穆君桐綻放出一個明朗的笑容:那恩人為何不愿讓我送你?

    穆君桐只能道:因為我得等著秦玦。

    衡元眨眨眼,忽然道:岳家或許是留下了他吧,畢竟他同言山很是親昵。而且表哥也在,若是想要人送,表哥應(yīng)該會送他,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

    他這話說得很巧,竟是像肯定秦玦不會出來一般。

    難不成秦玦真有什么事被絆住了?

    穆君桐都不知道秦玦會不會回家,本就沒有非要同秦玦同行的意思,現(xiàn)在衡元都這樣說了,她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走了。夜風(fēng)很涼,她飲了酒,再吹說不定會頭疼。

    見她點頭應(yīng)下,衡元的笑容更深了。

    他出身大家,總是有些待人接物的本事的。他想讓氣氛融洽,氣氛便不會尷尬。

    他開始有說有笑地同穆君桐談?wù)摻袢栈檠缰?,這話題挑選可謂妙哉。剛才穆君桐一個人干坐了很久,岳言山成親她只是看了個過場,現(xiàn)在有人與她詳聊,她很是感興趣。

    又因為聊到了岳言山與他妻子相知相識一事,這話題其實在男女之間稍顯曖昧,衡元用余光打量著穆君桐,見她沒有羞赧的意思,心頭難免悸動。

    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除了穆君桐,再也看不到別人。

    秦玦站在門口,遙遙地看著,覺得衡元真像個搖尾的惡犬,全該亂棍打死。

    但放他出去,又刻意留下,都是自己算計好的,他沒道理不忿。

    衡家富貴,穆君桐那么貪圖銀錢,說不定會多看他幾眼。

    秦玦對于尋常人的男女之情不了解,也不屑于了解,但他不懂這些,不代表他看不明白。既然人人都說女子會耽于情愛,那他就順手推走,由著衡元行事。

    人,在他眼里同物件也沒多大區(qū)別。衡元是個可以利用的物件,穆君桐也是,他認(rèn)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想的。

    直到看到兩人并肩而行,有說有笑,他心頭升起無從說起的惡念時,他才意識到或許動心起念的安排不太妥當(dāng)。

    一直以來若隱若現(xiàn)的占有欲徹底爆發(fā),秦玦將穆君桐像個棋子一般隨手安排,沒想到自己卻是自作自受,被反將一軍,光是看他們在一起走路就胃部痙攣,幾欲作嘔。

    他無暇理清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只是明白一個念頭,那就是穆君桐是他的,這些阿貓阿狗一個接一個地?fù)渖蟻恚孀屓瞬煌纯臁?/br>
    他面色陰沉,快步追上。

    剛同岳府主人道別出來的方含章看見他的背影,又瞧見遠(yuǎn)處的穆君桐和衡元,心道不好,也跟著追了上去。

    穆君桐正準(zhǔn)備上車時,身后突然傳來秦玦的聲音:母親怎么不等我?

    一旁笑得燦爛的衡元一愣,轉(zhuǎn)頭看向秦玦,目光帶著驚訝,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穆君桐還未答話,他就先接話道:恩人在寒風(fēng)中苦等你許久,本以為你有事耽擱了,我便想著驅(qū)車送她回家,以免著涼。

    秦玦面不改色地回嘴:她又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尋常女子,倒不至于著涼。

    這句很有針對性的話讓衡元想到了他被匪徒嚇癱在地的那日,這種丟人的糗事他自是不想再提,沒想到秦玦這么狠毒,一開口就踩到了他的痛點。

    衡元不敢看穆君桐表情,勉強(qiáng)維持著笑容:難不成就因為她身懷絕技,就必須得吃苦耐勞,同粗野奴仆一般受罪嗎?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憑什么穆君桐身體強(qiáng)壯就可以吹冷風(fēng)。

    兩人之前就不對付,現(xiàn)在又一言不合冒起了火藥味,穆君桐連忙打斷:衡元也是好心,這么晚了,走回去也累。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秦玦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幾分。

    你他的目光落到穆君桐臉上,企圖判斷出她是否對衡元有意。

    方含章就是在此時追上來的,他體弱,跑這一段路就氣喘吁吁,連行禮的姿勢也不那么標(biāo)準(zhǔn)了。

    他一進(jìn)來,秦玦和衡元之間那種古怪的對峙感立刻少了許多,衡元朝他那邊靠了半步,而秦玦則是虛了虛眼睛,譏誚地看著這對表兄弟。

    殷恒是憑自己本事知道秦玦的身份,認(rèn)定他沒有什么勞什子后娘,但這兩人可不知道。

    明知道她是個寡婦,還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難不成這家人也有什么血脈里的癔癥,品味獨特。

    方含章不知道秦玦在想什么,只覺得他的視線有些銳利,好似能看穿他所思所想一般。

    他避開秦玦的視線,對穆君桐道:此處離城門稍遠(yuǎn),若是不介意,我也可以驅(qū)車送你們二人回家。

    他心想,只要不讓衡元和穆君桐扯在一塊兒,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有什么大礙。卻不知在秦玦眼里二人蛇鼠一窩,沒什么區(qū)別。

    那可不必了,嚴(yán)親名聲要緊,不敢跟亂七八糟的人扯上關(guān)系。秦玦開口,明明語調(diào)平平,可就是有股陰陽怪氣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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