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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為什么想要統(tǒng)一諸侯國,你并沒有很在意這些問題問出口,她一時有些徬徨失措,不確定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也不確定秦玦會給出什么答案。 對于她來說千鈞重負(fù)的問題,對于秦玦卻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輕飄飄的問題。 他不用思索就能立刻給出答案:因為我答應(yīng)過你。 穆君桐深深吸了口氣,壓住胸膛里陌生的酸意。 若我只是隨口一說呢?她問,你怎么確定這是我想看到的? 秦玦確實不是個正常人。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件很嚴(yán)肅的事,還模仿著穆君桐的語調(diào)說:因為你說我相信你。低沉的聲音說這種話,難免怪腔怪調(diào),滑稽古怪。 穆君桐便笑了,笑得有些苦澀:可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想要什么,這句話能算什么呢? 秦玦截住她的話頭,冷靜地分析道:不,這就是你想要的,我能感覺到。他心思浮動,像一塊兒化了的麥芽糖,軟了背脊,試圖放低身子靠近她,就像我現(xiàn)在能感覺到,你很難過。 這實在是荒謬。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卻能感受穆君桐;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卻清晰明確地知道穆君桐想要什么。 可事實就是就是這么荒謬。世人口中的愛時常是輕盈的、純白的,可以療愈一切,他的愛卻是暴烈的、荒謬的,足以毀天滅地。 穆君桐感覺巨大的潮水向自己涌來,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窒息,潮水充盈胸腔。她確實是感覺到了難過,很濃烈的難過。 秦玦抱住了她。 偷偷的、悄悄的,因為他感覺到,她現(xiàn)在這么難過,應(yīng)該不會拒絕這個擁抱。 穆君桐果然沒有推開他,他翹起了嘴角。 他身上的血味很重,充斥著鼻腔,讓她胃部泛起抽搐。當(dāng)然,也說不上是因為氣味還是因為難過。 她沒有回抱他,他卻滿足得不得了,下巴搭在她肩窩上,貪戀地嗅著她的氣味。 穆君桐恍惚,幾乎覺得這是一場一觸即碎的夢。耳邊回放著殷恒的話,她想到了很多,記憶碎片不斷閃回,她感覺到秦玦熾熱的鼻息,不知兩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已經(jīng)完全不認(rèn)識現(xiàn)在這個秦玦了。 她對賴在自己肩窩的大個子輕聲道:你變了很多,我快要找不到從前的你的影子了。 秦玦知道現(xiàn)在或許應(yīng)該起身結(jié)束這個擁抱,但他不愿意,把背彎得更低了一點,賴在她頸窩一動不動。 這個姿勢讓他的聲音有些悶:你忘了嗎,以前的我死了。在城樓上,在她死去的時候,在她用絕望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在她為了別人撒謊說她愛他的時候,在她為了滿城百姓的命向他低頭的時候。 秦玦說:你殺死了我。 他的語調(diào)輕柔和緩,仿佛在說一句甜蜜的情話。 第97章 穆君桐來了, 秦玦的目的達到了。 他沒那么單純和善良,在抱著她的那瞬間,很難分清他是因為擁抱而喜悅, 還是因為找準(zhǔn)了路子而興奮?;蛟S兩者皆有吧, 這都不重要了。 他看著穆君桐的臉,燈光昏暗,她眼里的動容難以掩藏。 他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她愣怔了一下,他立刻拿開手。 兵將很快收拾出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府邸,讓秦玦可以暫時休息。又奪下一城, 他并沒有殷恒想象中的那么吃力, 相反,一離開穆君桐,他就換上了麻木懶倦的表情。 有人抬水來替他沐浴,跟隨他的將士忍不住建議道:君上,先讓醫(yī)者療傷后再沐浴吧。 秦玦搖頭:不必。 這一身傷,是他的要挾。 他邁入浴桶, 水浸沒傷口, 劃開血痂, 皮開rou綻。他忍不住喟嘆一聲,看著手臂上錯落的疤痕和新的傷痕,勾起了嘴角。穆君桐, 我為了你這么拼命奪取城池,這身傷也算是你賜我的吧? 沐浴完后,他將衣裳松松垮垮地披著, 走到另一間房看穆君桐。她正在等他, 看上去還沒有從秦玦帶給她的沖擊中緩過來。 秦玦頭發(fā)未干, 還在滴水,過于松弛以至于不太像剛剛從戰(zhàn)爭脫身的人。穆君桐抬頭,看到他的裝束一愣,這和曾經(jīng)夢中見過的那個秦玦穿著很像。這個念頭閃過,她的注意力放到了秦玦未干的頭發(fā)和鎖骨露出的嶄新傷痕上。 你沒包扎?她蹙起眉頭。 秦玦懶洋洋地在她身旁坐下,明明語調(diào)正常,穆君桐就是能感覺到里面暗含的委屈:身上太臟了,不知道糊了多少人的血。 她不擅長關(guān)心人,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你現(xiàn)在沐浴完了要喚醫(yī)者來嗎? 秦玦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眼神落到別處:我不放心他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都是自己上藥的。 穆君桐雖然遲鈍,但還是從中品出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果然如她所想,秦玦掏出藥粉,對穆君桐道:后背我沒法上藥,你幫我可以嗎? 都這種時候了,她再拒絕,未免太過于不近人情。 穆君桐點了點頭,秦玦便背過身去,脫下黑衣。外袍滑下,露出背上極其明顯的一道刀傷,橫亙了整個背部,皮開rou綻,剛剛泡過水,傷口邊緣還泛著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