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男人不愛女人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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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式風(fēng)格的建筑向來莊嚴(yán)肅穆,就像眼前這座宏偉城堡,高聳的尖塔和彩繪花窗玻璃在深寂的黑夜中顯得神圣且詭秘,層層推進(jìn)的尖拱門將富麗的腐朽藏于金碧輝煌之下。 大廳中央垂著巨型水晶吊燈,四周環(huán)形的樓梯扶手頗有中世紀(jì)歐洲奢靡的風(fēng)格。 在這一片衣香鬢影中,林滿滿穿著一身香檳色蓬蓬禮服,隨著小提琴和薩克斯優(yōu)雅細(xì)膩的曲調(diào),她第十八次踩到了對方干凈光滑的鞋面上。 宋景杭維持住表面的微笑:“林滿滿,我是不是說過左右左的規(guī)律?你左右不分嗎?” 她一臉清淡,理直氣壯道:“我都說過我不會跳了,你非要我來,我就是肢體不協(xié)調(diào),怎么了?” 宋景杭握著她腰肢的手漸漸用力,語氣刻意變得危險:“你小心我一會就把你扔在這里,你看看這里的人哪個是善茬?” 這里的紳士小姐各個滿腹涵養(yǎng),溫文爾雅,但不知道為什么,林滿滿總覺得他們像西方電視劇里表面舉止有禮的吸血鬼。 她知道宋景杭在故意嚇?biāo)?,雖然不知道他帶她來這趟的目的是什么,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宋景杭都不敢動她。 林滿滿瞪著他,一言不發(fā)。 這時,一個英倫貴族裝扮的男人向宋景杭走來,他面帶微笑,留了一縷長發(fā)扎在脖頸處,他開口就是一股美式腔調(diào)的中文。 “景杭,這是你的女朋友?” 宋景杭停下舞步,但沒有松開摟著林滿滿的手,“是的?!?/br> 林滿滿扭頭看著宋景杭,面帶怒氣,宋景杭卻挑了挑眉。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羅森,是考菲爾文城堡的主人,也是今天舞會的主辦人。他是我從小一起玩的朋友,只是后來去了美國?!?/br> 羅森的頭發(fā)和臉型是西方人的特征,但他卻有著標(biāo)準(zhǔn)的中式眉眼,應(yīng)該是個混血。林滿滿不是很想認(rèn)識宋景杭的朋友,隨意打了聲招呼。 羅森也沒有在意,像是要跟宋景杭說什么事,把他叫走了。 宋景杭走之前向林滿滿交代了一句:“你別亂走,我就回來,前面有甜品,你去吃點?!?/br> 他還沒說完,林滿滿扭頭就走,來到甜品區(qū),她拿起一小塊蛋糕,輕輕咬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天啊,好甜,甜齁了。 林滿滿的眉頭狠狠皺在一起,她隨手拿了一杯旁邊侍者端著的紅酒,輕抿了一下發(fā)現(xiàn)紅酒的口感非常好,于是喝了兩口。 林滿滿提起裙子,順著旁邊的環(huán)形扶梯上了二樓,二樓的圓拱形陽臺清爽又舒適,月光灑落時氛圍唯美,許多男女都在這里聊天。 林滿滿走到另一邊的陽臺,往下望去,樹影婆娑。不遠(yuǎn)處是燈火璀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奢華糜爛,輝煌也墮落。 何謹(jǐn)謙讀書時住在費(fèi)城,它在美國的東部,距離拉斯維加斯都有五六個小時的飛行里程。 這么一想,他當(dāng)時離她好遠(yuǎn)哦。 “在這里看什么?” 宋景杭找到她了。 “沒看什么。” 月光的清輝落下來,她的臉龐都蒙上了一層靈動婉妙的朦朧。宋景杭的視線落在她紅唇上,她的唇部飽滿,放在這張臉上雖然不算驚艷,但是有種嬌憨美感。 他一想到從這張嘴里說出無數(shù)遍拒絕他的話,他就忍不住想蹂躪這雙唇瓣。她和何謹(jǐn)謙交往的時間不短,這張嘴也必然含過他的東西。 林滿滿見他不說話,就盯著她的臉看,他眼眸猶如樹影幽暗,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宋景杭收回目光,換了個姿勢,不去看她,卻言笑道:“給你看個好東西?!?/br> 他遞給了一個望遠(yuǎn)鏡,指了一個方向。 林滿滿把望遠(yuǎn)鏡放在眼前,那片燈火中,屬于糜爛墮落的隱秘光景就一覽無遺。幾個赤裸的男女在一個房間內(nèi)打得火熱,他們拉開窗簾,尋求刺激,應(yīng)該是認(rèn)為這是單向透視玻璃,但實際上透明玻璃。 林滿滿翻了個白眼,隨即放下望遠(yuǎn)鏡。 “他們其中有一位是中國駐美領(lǐng)事館的官員。” 她不明所以。 “何謹(jǐn)謙在美國的耳目眾多,他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像他這種人也比比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說是吧?” 這句話說得很刺耳,像是指桑罵槐。 “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何謹(jǐn)謙端方自重,正直律己嗎?” 林滿滿覺得他這種行為很幼稚,記仇得很,就好像非要跟何謹(jǐn)謙比個高低,要是能踩踏一腳就更好了。 她索性也不解釋了,直說道:“你難道沒聽過這么一句話嗎?” 宋景杭問:“什么話?”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br> 林滿滿說完就下樓走出了城堡,宋景杭難得愣了一秒,隨即跟上她的步伐。 而走出城堡的那一刻,天空飄下了第一朵雪花,正落在林滿滿的肩上。 她接過這片雪花,晶瑩剔透,接著第二片,第三片,拉斯維加斯的夜空突然漫天飛雪。 宋景杭在后面拿著羽絨服披在她身上,“走這么急干什么?不接著跳舞了?” 林滿滿懶得搭理他,自己往雪中的街道上走去,這里不是繁鬧的市中心,夜晚的美國小鎮(zhèn)一片空曠,宋景杭叫住她:“你要走回去?” “不行嗎?” 他像是沒好氣地嘆了一聲,取下自己肩上的黑色圍巾,套在她脖子上。 林滿滿有些別扭,腦袋往后縮了一下,但厚重的羽絨服壓著她,她艱難地伸出手,想避開宋景杭的動作。 但他動作更快,幾下就把圍巾給她系好了。 一旁的賓利也默默地跟上他們的步伐,不敢催促。 與此同時,隱在暗處的一輛邁騰悄然松動,車頂上的雪堆應(yīng)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