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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嵐裳道:“怎么了?” “二公子,是,是蘇家找上門來了!” 謝嵐雨渾身一震。 小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蘇家來勢洶洶,將府門圍得水泄不通,聲稱要宗主交出懸壺門的人,還有,還有二公子。” 謝嵐裳被逗笑:“我?” “是?!?/br> 謝嵐裳慢條斯理的飲下杯中昆侖玉露:“干什么,要殺我???” 小弟子嚇得跪地。 謝嵐雨一臉的幸災樂禍。 “夜郁?!敝x嵐裳慢悠悠的起身,“走,看看熱鬧去?!?/br> 第11章 時至今日,謝家已經狠狠甩過柳家,超過簡家,騎上蘇家,成長為四大家族之首了。 雖然簡家和蘇家不想承認,但……綜合實力擺在那里。 正因為處在“太微仙宗”之下,諸門之上的修真界第二尊位,所以謝觀林才妄圖碾死太微仙宗,登頂第一。 如此這般,蘇家還膽敢找上門來血拼算賬,當真勇氣可嘉。 謝嵐裳到的時候,氣氛正熱烈。 以蘇家宗主蘇在野為首,蘇晚和蘇曉為輔,浩浩蕩蕩四五十號人,還有些不知從哪兒聞風而來看熱鬧的修士們,嗚嗚泱泱圍在謝家大門前,熱鬧的不行。 蘇在野頭發(fā)花白,留著山羊胡,手中一把羽毛扇半搖不搖:“以前怎不知道,蓬萊洲謝家這么愛多管閑事?” 同行的長老上前一步,道:“把懸壺門的人交出來,我們即刻走人,絕不在蓬萊洲多做停留?!?/br> 謝觀林從容鎮(zhèn)靜,不咸不淡的說道:“懸壺門不在府上,諸位請回吧?!?/br> 蘇在野正要發(fā)火,被長老急切攔下,整理了下語言,說道:“方才謝宗主也說了,對此事一概不知,都是令郎擅作主張。想必是令郎怕宗主怪罪,未敢將懸壺門領回家,那么謝宗主只需將令郎叫來問問即可,有勞?!?/br> 謝觀林沉默半晌,召來小弟子道:“去問問二公子,他將懸壺門眾人安置在何處?!?/br> 小弟子正要領命,蘇晚急了:“慢著!我們是要讓謝清荷過來,不是要傳話!” 謝觀林聞言,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犬子身體不好,見不得風,要么本宗命小弟子去傳話,諸位在這里等消息,要么……送客。” 蘇在野:“你!” 謝觀林冷眼旁觀。 雖說他半拉眼珠看不上謝嵐裳,恨不得妖孽早早去死。但畢竟是他血脈意義上的兒子,隨隨便便就將兒子交出來,實在有損他謝家逼格。 這事不能干。 謝觀林還就耗上了。 蘇晚忍無可忍:“謝宗主縱子行兇,就不怕天下人人唾棄!” “縱子行兇?”謝觀林被這四個字逗樂了,“清荷行了誰的兇?是戳了大小姐的肺,還是斷了小公子的腿?若說勇猛,某人的長女一道“焚心咒”直接要了懸壺門門主的命,與之比較起來,犬子實在不足道哉?!?/br> 蘇在野當場炸了:“好你個謝觀林,我兒子慘死懸壺門庸醫(yī)之手,不求你感同身受,只求你別多管閑事,你倒好,阻我為子報仇,當真以為蘇家會怕你們謝家?” “父親?!碧K曉急切勸阻,“切勿一時沖動,和謝家走向難以挽回的局面!” 蘇在野充耳不聞,繼續(xù)罵道:“你兒子設計騙走我兒子的七星牡丹和昆侖玉露,又當如何?” 謝觀林怒極反笑:“你女兒聯手你兒子重創(chuàng)我家潤之,還有顏面找我算賬?” 眼瞅著這倆人要打起來,眾人急忙七嘴八舌的勸架,場面一度混亂。 “這是在開萬仙大會嗎?”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這嗓音并不大,很輕也很淺,偏偏清晰無比的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詭異的暫停了混亂的局面——如山泉濺玉,宛如天籟之音。 眾人齊刷刷的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月白色繡青蓮錦衣的少年走了過來,身若扶柳,氣韻勝仙,容顏瑰麗,竟叫整個蓬萊仙洲失了光彩。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小少年,一身黑衣,面如冷霜,明明是個小屁孩,卻莫名讓人生畏。 蘇曉面上一喜,本能叫道:“二公子?!?/br> 眾人這才陸續(xù)反應過來,眼中驚艷之色還揮之不去。 蘇在野喃喃自語:“他就是謝嵐裳,謝清荷?” 謝觀林背過身來,目光如炬,用僅彼此能聽到的音量說:“逆子,看你干的好事。” 謝嵐裳微笑:“有勞父親撐場面。” 謝觀林氣的頭疼。 他想顛覆太微仙宗,其他家族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 實力僅次于謝家的便是蘇家了,此番得罪,損失慘重,真是得不償失。 “既然來了?!敝x觀林提高嗓門,“便說說你將懸壺門之人安置在何處?” 謝嵐裳露出為難的表情:“我若說了,蘇家就會去滅門,那我豈不成害死懸壺門滿門的幫兇了?” 謝觀林一愣,蘇在野大怒:“你胡說八道什么!” 謝嵐裳不卑不亢的看向他:“貴千金心狠手辣,曾在幻境中將懸壺門二十幾口斬盡殺絕,此事并非晚輩信口雌黃,簡家三公子可作證。” 蘇晚冷汗當場下來了,眾人震驚不已,連同無數吃瓜群眾盡數看向蘇晚。 宛如凌遲。 千年世家的小姐,兇殘暴虐宛如妖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