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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夜郁這孩子身上有這么多秘密,原以為只是普普通通的孩子,哪想到竟得如此奇寶認主。 誒,等等。 他不是使劍的嗎? 既用劍,又極擅長符咒,又會幻術(shù),現(xiàn)在又弄了個笛子做靈器。 他到底是劍修符修魂修還是樂修?。??? 普天之下,哪有人修道修這么雜的? “萬仙會武將至,你有了本命靈器,我也放心了?!?/br> “哥……”夜郁猶豫了半晌,沒忍住問,“不參加萬仙會武嗎?” 謝嵐裳喝水的動作一頓,驚愕:“我?” “是啊。”夜郁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這倒是從未想過。 畢竟他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 “哥哥若參與比武,也能在扶搖榜上爭個排名。” 謝嵐裳愣著愣著就笑了:“也只有你會這么說?!?/br> 夜郁斬釘截鐵:“那是別人不了解你,小看對手可是要吃大虧的?!?/br> 每次萬仙會武,只有謝大公子,不見謝小少爺。 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畢竟,要一個久居病榻動不動就吐血的人去比武打擂臺,這太離譜,太強人所難。 前世的他被劇情cao控,保持溫軟綿懦的人設(shè)不倒,自然不會去爭什么排名搶什么風頭。而他本身也不是爭強好勝追名逐利之輩,便沒有“反抗”。 今日得夜郁提醒,謝嵐裳恍然大悟,或許他也該去萬仙會武湊湊熱鬧。 畢竟他不僅僅是謝家二公子,也是懸壺門門主,不為自己也要為師門爭光爭榮,別以為醫(yī)修各個都是軟柿子,別以為懸壺門還是以前那樣,隨隨便便一個醫(yī)鬧就攪的滿門弟子亡命天涯。 此番萬仙會武,也算是給天下提個醒——懸壺門站起來了! 入夜,謝嵐裳早早躺下,想到灼陽,竟失了眠。 母親留下來的血玉,本以為是個有靈氣的飾品,萬沒想到內(nèi)藏乾坤。 莫非是母親的靈器? 謝嵐裳搖搖頭。 品階高的靈器具有靈性,在主人身死后,會選擇自毀殉主。 謝嵐裳想的頭都疼了,雪中苦等一個時辰和被蘇晚抓走對付鬼修的后遺癥終于找上門,半暈半睡的糊涂過去。 夢里光怪陸離,亂七八糟。 時而鬼哭狼嚎,尸橫遍野,時而祥云繞頂,如臨仙境。 半睡半醒間,耳邊有嗡嗡聲傳來,按理說大冬天哪來的蒼蠅蚊子,謝嵐裳也懶得理會,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實在被吵的煩了,他揮了下手臂,片刻后,遠處傳來“啪滋啪滋”的聲音,類似于火燒木柴。 不用謝嵐裳起身去看,撲鼻而來的燒焦味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 床幔著火了。 虧得謝嵐裳睡覺淺,他立即叫人,院外的丫鬟小廝得令麻溜兒的提水救火,老祖宗聽到動靜忙不迭跑來,連鞋子都忘了穿,如意顛兒顛兒的給她披外套。 “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心急如焚,一陣后怕,“蠟燭忘了熄?” 謝嵐裳搖頭。 遠處指揮救火的夜郁健步跑來:“老夫人放心,我已布下“伏水陣”,火勢熄滅了?!?/br> 老祖宗臉色大變:“不是凡火?” 夜郁欲言又止,看向謝嵐裳。 “祖母贖罪,我想著萬仙會武將近,就照著課本上教的“九曲烈焰訣”試著練習,沒想到……”謝嵐裳頓了頓。 老祖宗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敢情是你自己燒自己屋子?” 她確實有那么一瞬間懷疑是有人蓄意縱火,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在謝家,即便是謝觀林也不敢這么放肆。 “誒,等等。”老祖宗一樂,“你說萬仙會武,莫非,你想報名參賽?” 謝嵐裳:“孫兒確有此意?!?/br> “行啊!”老祖宗笑的更歡快了,“奶奶還從你父親那里聽說一件事,也不知道準不準。此次萬仙會武前十名,將跟隨太微仙宗的長老,以及四大家族的宗主前往神洲。” 夜郁倒水的動作驀然一頓,微微側(cè)目看向燭光下暢談的祖孫倆。 看過原著的謝嵐裳頷首道:“是去尋訪無盡海?” “正是?!崩献孀谛Φ溃叭裟隳軤巶€前十名,便能隨眾去長長見識了?!?/br> 這話也不知道怎么傳進謝嵐雨耳朵里的。 這天午后,謝嵐裳躺在自己院中的藤椅上曬太陽,閉目沉思昨夜走水之事,可以確定是自己無意間造成的。 只是,怎么弄的呢? 莫非是含光暴走? 不會,含光屬寒,豈會點火。 難道是灼陽? 謝嵐裳猛地睜開雙眸,對,灼陽屬火,定是它…… “謝嵐雨?” 不速之客撞入視線,沖走了謝嵐裳全部思路。 “聽說你要報名萬仙大會?”謝嵐雨逆光而立,居高臨下,咄咄逼人。 謝嵐裳非但沒起來,反而挪了挪背,更舒服的躺在藤椅上:“聽誰說的?” “你管呢,你就說是不是吧!”謝嵐雨看起來還挺兇。 “是?!?/br> 謝嵐雨直截了當:“不許去!” “為何?”謝嵐裳好心道,“我去了,輸?shù)膩G盔卸甲落花流水,豈不正好襯托你謝大公子的英勇不凡?” 這話真把謝嵐雨說著了。 他目瞪口呆的怔了許久,才后知后覺的冷笑道:“不用你假好心,不許去記住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