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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郁越長越高,已經(jīng)跟他一般高了,所以他實在不方便再摸人家的腦袋,細(xì)數(shù)下來, 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摸過了。 還不到十五歲就長這么高,以后還不得超過自己了? 這讓身為哥哥的謝嵐裳感到了危機。 哥哥比弟弟矮,太不好看了! “有什么食物,是能……”謝嵐裳有點心虛,婉轉(zhuǎn)的說道, “讓骨頭拉長的?!?/br> 幸虧夜郁頭腦簡單,想都不想就自然的回答道:“牛奶?!?/br> 謝嵐裳當(dāng)場泄氣了。 牛的奶, 又不是夜郁的奶。 他喝了會吐??! “哥想喝牛奶嗎?”夜郁還真當(dāng)了回事, “我親自擠牛奶, 說不定可以。如果不行的話, 我就從明天開始養(yǎng)一頭奶牛,從小養(yǎng)到大,肯定行?!?/br> 夜郁如此體貼,謝嵐裳心里暖洋洋的,既感動,又有點…… 希望夜郁別再對他這么好了。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真的要將夜郁拴在身邊,即便是夜郁哭著求他滿地打滾兒,他也不放人。 回到自己的住處,謝嵐裳突兀的說道:“可別趁我不注意,去找蘇黎明晦氣哦?!?/br> 夜郁一愣。 “他好歹是掌教座下弟子,有個三長兩短,鹿微那里不好交代。”謝嵐裳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我知道你有分寸,就算想為我出頭,也會征求我的意見,不會先斬后奏的。” 夜郁心里一軟,走到謝嵐裳身邊坐下:“只要哥你一句話,讓我除掉誰都行?!?/br> 這話在謝嵐裳耳朵里可沒那么好聽了,他皺起眉頭,故作惱怒:“怎么,當(dāng)我弟弟當(dāng)夠了,想做死士?” 夜郁頓時慌了:“哥,你別生氣?!?/br> 看他瞬間慌張的樣子,謝嵐裳不忍心了,松下語氣道:“別一天到晚殺這殺那的,我就算真想要誰消失,也不會派你去做,你就老老實實的做我弟弟就行了。” 夜郁薄唇輕顫,欲言又止。 謝嵐裳失笑:“怎么了?想說什么?” 夜郁輕輕搖頭:“沒有,時辰不早了,哥睡吧,明日還要早起?!?/br> 確實,卯時一刻就要起,可得早點躺下。 謝嵐裳之前煉了一種香,凝神靜氣有助睡眠,因此連續(xù)一個月都不做夢,睡得極好。 這回也不知道是香用多了不管用了還是怎樣,時隔多日,他又夢到了“小說”,繼續(xù)書接上回。 只是這一次,夢中沒有夜郁。 他獨自一人起了睡,睡了起,后來可能是實在無聊,他走啊走啊,走到了一座橋上。 橋下是深不見底的涓涓河流,河水是碧綠色的,宛如流動的翡翠玉石,在河面上時不時有墨色的黑霧縈繞,偶爾發(fā)出猙獰的冷笑,吵人得很。 他不知站了多久,終于,離開了。 謝嵐裳本以為夢境到此為止,豈料眼前一黑,再一亮,他看見了明顯長高長大的夜郁。 少年的稚嫩之氣已徹底褪去,整個人脫胎換骨,已不再是軟乎乎的小小一團了,他身子骨變得尤其硬朗,高高瘦瘦,挺拔如竹,鉗住自己腕骨的五指澎湃有力。 “我回來了?!睂儆诤⑼哪桃羰幦粺o存,那聲線是低沉的,卻富有磁性,惑人的很,宛如魔鬼在低語。 “之前你說,你不喜歡小孩,現(xiàn)在我長大了?!彼垡膊徽5淖⒁曋约?,表情,眼神,包括語氣都和上回一模一樣,但感覺又天差地別,“我喜歡你,我要跟你結(jié)為道侶。” 謝嵐裳聽到了自己的笑聲:“無聊?!?/br> 眼前光影一閃,夜郁就消失不見了。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他直接把夜郁丟下,自己踏風(fēng)而走。 待到他停下來,夜郁也不負(fù)所望的跟了上來。 “你別走!”他的聲音迫切又委屈,好像一個慘被拋棄的小可憐。 謝嵐裳聽到自己說:“你追了我這么久,不累嗎?” 夜郁聞言一笑:“你跑吧,只要你開心,咱們就追著玩?!?/br> “幼稚?!币膊恢谡f自己,還是在說夜郁。 “你不屬于這里?!彼f,“我們不可能?!?/br> 夜郁追了過來,從背后猛地抱住他的腰,繼續(xù)重復(fù)那句話:“我喜歡你,我要跟你結(jié)為道侶?!?/br> 他有些煩躁。 明明是個夢,但謝嵐裳卻感同身受,仿佛被刺穿心臟那樣又疼又煩悶的情緒,逼得他透不過氣來,他聽見自己咬牙強忍:“我說了,我們不可能!” “我喜歡你?!币褂舻纳ひ粼诙髠鱽?,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诙?,暖洋洋的,“我要跟你結(jié)為道侶。” 鼻尖酸澀,眼中潮濕。 是哭了嗎? 謝嵐裳狐疑,他被夜郁背著一步一步的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的連夢里的他都昏昏欲睡。 再一睜眼,他躺在藤椅上,夜郁就在身邊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自己。 他不理會。 余光卻偷偷的撇過去,發(fā)現(xiàn)夜郁眼也不眨的盯著看,分毫未動。 他終于忍不住了,回過頭去看向永遠(yuǎn)這么執(zhí)著的少年:“我臉上有花?” “你就是朵花?!?/br> “我這朵花染著劇毒,你敢要嗎?” 夜郁靠了過來,欺身壓下。 驟然夢醒!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br> 外面負(fù)責(zé)打更的弟子剛好路過,謝嵐裳一臉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方才想起自己置身何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