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愛上傻子老攻、無限逃殺密室不許跑酷、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病美人和他的竹馬保鏢[穿書]、先生不讓我回家、養(yǎng)龜后我拯救了世界、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則[無限]、修羅美人[無限]、師兄他又重生了、穿成影帝早死白月光
他忽然想起了在墜葉谷那天晚上。 夜郁也對他說了喜歡二字。 當時的他,只以為那是弟弟喜歡哥哥,就是小孩子圍在父母身邊說“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 于是他也笑盈盈的回應(yīng)他,說了“我也喜歡你”。 麻蛋。 所以是他一時疏忽的誤會之言,把夜郁乖崽崽徹底給領(lǐng)上彎道的嗎? - 作者有話說: 夜郁:不是,只是讓我豁然開朗以為兩情相悅,這樣日起你來就沒有心理負擔惹(bushi) 第53章 謝嵐裳一時說不準現(xiàn)在跟夜郁算什么。 是被表白了開始膩膩歪歪搞地下情嗎? 身為哥哥, 居然放縱自己跟弟弟談情說愛,這,這會遭天打雷劈下地獄吧? 不過每天晚上都夢到跟弟弟的恩怨情仇的自己, 似乎也沒資格嘰嘰歪歪。 這不, 夢境如期而至。 只是, 現(xiàn)實里的他跟夜郁好端端的,夢里的自己卻跟夜郁別別扭扭的。 也不知道起了什么矛盾,倆人之間氣氛詭異,有些僵硬, 雖然交流都很正常,誰也沒有開啟冷戰(zhàn), 但就是覺得有問題。 他進了屋子,看到夜郁背對著自己在寫字。 他不動聲色的湊過去一看, 原來不是寫字,而是在作畫。 卷軸之上,是一副風景畫,沒有任何色彩, 只有黑白水墨。 是一副蓮花。 謝嵐裳看得清楚仔細。 蓮花為淡墨勾勒出的白蓮,荷葉為重墨和中墨交替渲染錯落,澎湃大氣,十分有意境。 他看了一眼,立即說道:“不像?!?/br> 夜郁聞言笑了一下:“還沒畫完呢!” 謝嵐裳還沒欣賞夠, 卻被夢里的自己cao控著邁步離開:“別忘了落款署名,就當給我留個紀念吧!” 他說完這話, 背后傳來了“啪嗒”一聲響, 大概是毛筆掉地上了。 “我不會走的?!币褂粽f道。 他聞言站住腳步, 回頭一看, 只見夜郁彎腰撿起了沾滿朱砂顏料的毛筆,背對著他繼續(xù)畫畫。 他輕笑一聲,笑容中充滿了身不由己的悲涼和無奈,以及嘲諷。 不知道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夜郁的自不量力。 “你能別胡鬧嗎?”他的語氣中浸著責備和勸說。 但夜郁充耳不聞,畫畫的動作越來越細膩了,絲毫不見筆法慌亂。 他看著看著,心房大亂:“再這樣下去,你只有灰飛煙滅一個下場!” * “哥?” * 謝嵐裳怔了怔,是夜郁在叫他? 夢醒了? 不對,夢沒有醒。 他能聽到夜郁叫他的聲音,可他無法回應(yīng),眼前所見的還是夢里的場景。 夜郁放下毛筆,轉(zhuǎn)身過來,手里拿著那副繪制而成的畫卷,敞開來給他看。 謝嵐裳心臟驟顫,瞳孔緊縮。 雪白清麗的蓮花被染上瑰麗的色彩。 那是一朵紅蓮。 嬌貴明艷,妖異綻放的紅蓮,昂然盛開在大片大片的墨色荷葉上,是整幅畫卷之中唯一明亮的色彩,是照亮整片昏暗的華光,更似通往黑白地獄之途、唯一的艷火。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細細撫摸畫卷上的紅蓮。 那蓮花怒然綻放,妖異絕倫,似是要原地化作最熾烈最妖嬈的火焰,躍然紙上,焚燒萬物,將所見一切融為灰燼。 在畫卷的角落里,只有畫師簡簡單單的署名落款“夜郁”二字,再無其他。 “映日荷花別樣紅。”他喃喃自語,念著念著,卻癡癡的笑了,“古往今來,贊譽荷花之美的儒學大家數(shù)之不盡。不知,當他們見到了綻放在幽冥鬼界的彼岸紅蓮,會如何去評說?是用華麗的詞藻贊譽它的美,還是口誅筆伐,唾棄它的毒?!?/br> * “哥!” “謝嵐裳,謝嵐裳。” 猝然轉(zhuǎn)醒,謝嵐裳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直接暈死過去。 心口熟悉的痛感讓他眼前一片黑暗,唯有耳邊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夜郁的呼喊聲,方才讓他確定自己還活著。 大股大股的真元從背心灌入,有效的緩解了疼痛,謝嵐裳總算呼出口氣,靠坐在夜郁懷里,有氣無力。 “你沒事吧?”夜郁手下不間斷的傳送真元,憂心忡忡,“剛才怎么叫你都不醒,可嚇死我了?!?/br> 謝嵐裳疲憊的搖頭:“夢魘住了?!?/br> 疼痛感徹底消失,謝嵐裳拍拍夜郁的肩膀:“行了,我沒事了?!?/br> 夜郁沖著黑夜中屈指一彈,四下燭光亮起,謝嵐裳這才看清夜郁的臉色慘白的嚇人。 謝嵐裳急道:“是為我止痛,消耗過度?” “不是。”夜郁露出一派輕松,卻又責備的表情來,“這點真元算什么,我是被你嚇得?!?/br> 說完這話,他褪去鞋子,直接爬到了床里:“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一起睡?!?/br> 謝嵐裳當場頭皮一麻:“你……” “你總是半夜發(fā)病,我怎么能放心?”夜郁一想到方才的場面,心里直突突,“若我哪天沒來,你疼的……過去怎么辦?” 死字愣是沒敢說。 看他擔驚受怕的樣子,謝嵐裳哪里會再攆他走。 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謝嵐裳拽過被子給他蓋上,倆人雙雙躺到床上,因為夜郁來的突然,自然沒有多余的枕頭,只好倆人共枕,頭挨頭,只要稍微動一動側(cè)過臉,怕是都會親到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