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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了修為的蘇曉, 精神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臉色蠟黃,嘴唇蒼白,不過兩天的功夫就骨瘦如柴, 整個人脫了相, 和以前那個嬌貴的小少爺判若兩人。 蘇曉穿著粗布麻衣, 坐在梧桐樹下的石墩上等著。 謝嵐裳迎了過去,坐下:“找我有事?” 之前在食舍盛氣凌人的蘇曉,可能是經(jīng)過了師尊的毒打,如今變得心平氣和:“我一敗涂地, 可以讓我輸個明白嗎?” 這話說的像宮斗慘敗心如死灰似的。 謝嵐裳:“什么?” 蘇曉:“這里無人,你何不坦誠一點, 告訴我真相。” 謝嵐裳知道蘇曉在問什么:“我之前就說了,不知道。” 蘇曉冷笑一聲, 只當謝嵐裳到現(xiàn)在還在裝蒜:“那我來告訴你吧,你是個妖孽,是個蓮花精!” “隨便?!敝x嵐裳說著,突然想起原著中秦慕后期面對龐大的后宮慣用的語錄, 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道,“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br> 蘇曉一拳打在棉花上,堵得夠嗆。 “你現(xiàn)在高高在上,不就是躲過了這一劫,以為高枕無憂了, 所以不慌不忙高高掛起?!碧K曉冷笑一聲,道, “是狐貍, 早晚會露出尾巴, 謝嵐裳, 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嗎?” “他們都把你視作神明,對你卑躬屈膝趨之若鶩,待有朝一日,你妖孽的身份暴露出來,你猜他們是會繼續(xù)供著你,還是覺得慘遭欺騙翻臉無情?”蘇曉悠悠起身,一副坐等看戲的表情,“站得越高跌得越重,我倒要看看,將來萬劫不復(fù)的人是誰!” 謝嵐裳瞥了眼蘇曉傲然離去的背影,說道:“聽你這意思,似乎要重整旗鼓,重頭再來?” 蘇曉頓足,下意識回頭。 只見那位二公子高坐樹下,金黃色的梧桐葉紛紛落落,為他整個人蒙上一層迷離破碎的金光,美的如影如畫。 謝嵐裳勾唇一笑:“那我是不是該提前斬草除根?” 他的語氣很輕,笑容也很淡,看在蘇曉眼里卻莫名駭人,好像身處叢林被群狼虎視眈眈,只要一個時機,可能就是下一秒,他的喉嚨就會被撕下一塊血rou,鮮血淋漓。 “你,你敢?”蘇曉試圖讓自己霸氣一點,可說出的話難以控制的暴露了他膽怯的心。 謝嵐裳失笑,單手支頤:“開個玩笑而已,蘇公子堂堂太微仙宗高徒,在下豈敢冒犯?!?/br> 蘇曉并沒有被笑到,只覺得不寒而栗。 玩笑? 是要斬草除根是玩笑,還是這句“開個玩笑”才是玩笑? 謝嵐裳走了,蘇曉停在原地久久未動。 直到后方同門弟子催促他,他才遲遲的反應(yīng)過來,卻不想立即去孤寂無人又凄冷的思過峰,他朝太微殿望去,看了很久很久都舍不得斂回目光。 弟子們在心里嘆氣,以為是他心里念著師尊,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實在對不起鹿微的栽培,而感到心傷愧疚。 不料蘇曉一開口,問的竟然是:“秦慕呢,他沒有來嗎?” “沒有啊。” “你們?nèi)フ伊藛???/br> “找過了,秦師弟不在房里。” “那就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啊,我這一去思過峰要三年,他……” “我們到處找了,找不到?!?/br> “……是么?!?/br> “快走吧蘇師兄,別耽誤時辰了?!?/br> “……”蘇曉收回視線,忍不住苦笑連連。 秦慕究竟是有事要忙,實在分身乏術(shù),還是……故意在躲著自己呢? * 雷鳴電閃,暴雨傾盆。 謝嵐裳回院子的時候,鬢間墨發(fā)潮潤,身上半干半濕,但腰部以下的衣擺卻整個濕透了,太微仙宗獨有的輕薄面料緊緊黏在身上,襯的玲瓏有致的身段清晰入眼,實在有些傷風(fēng)敗俗。 夜郁嚇了一跳,一問才知道謝嵐裳回來之時為躲避山上靈寵,不小心掉荷花池里去了,這才略顯狼狽。 夜郁看謝嵐裳上半身干干凈凈,下半身一塌糊涂,雪白的靴子上裹滿了淤泥,莫名想到那句“出淤泥而不染”。 進暖閣清洗干凈,又換了身衣服,夜郁已經(jīng)在外面燒好了炭火,整間屋子暖洋洋的,驅(qū)散了雨夜的潮氣。 謝嵐裳走到矮幾后,畫卷還好端端放在那里,就連帕子蓋得位置都沒改變,他將信將疑的瞥向夜郁:“君流,可有偷看過?” 夜郁誠實的說道:“看了?!?/br> 謝嵐裳不出意料的一笑:“我就知道?!?/br> “是風(fēng)吹起來,我不小心看到的?!币褂糁?,看了就是看了,別那么多理由。不過這事兒不怪他,要怪就怪老天,沒事刮什么風(fēng)呢! 夜郁將炭火放入手爐,等手爐熱乎起來才遞過去給謝嵐裳:“哥,這幅畫有什么寓意,或是講究嗎?” 謝嵐裳一手抱著手爐取暖,一手提筆沾著胭脂顏料,在紅蓮花瓣最尖端染色,微笑著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夢里見到,覺得好看?!?/br> 夜郁吃了一驚:“夢里?” 謝嵐裳點綴花蕊,稍微后傾看了看整體,略帶遺憾道:“可惜只有一眼,只能臨摹個大概,細節(jié)方面就……” 夜郁聞言,情不自禁的撿起一支毛筆,蘸墨,在畫卷整體上進行填補和修飾,在空白的地方補幾筆水草,又在荷葉底下的水流中添上一個細小的墨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