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后我改學(xué)物理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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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藍玫瑰小姐是真的了解二姐夫啊。”易寒星感嘆了一句:“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不知道二姐夫你的想法,連程伯父這個親爹都不知道二姐夫的想法,但是藍小姐和二姐夫你也就認識了一個多月吧?卻對你心里的想法一清二楚,這是什么?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嗎?” 程深的冷汗都下來了,藍玫瑰也不知道要不要給解釋,程深不由將目光投向田光前。 田光前在三人身后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程深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求助錯了人,作為老婆的弟弟,田光前不跟著損自己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幫自己呢? 但是程深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冤枉。 一開始的時候,程深沒玩明白這上海灘午夜場的規(guī)矩,藍玫瑰當(dāng)時也就是殷勤了一點,沒近自己的身,程深便沒有多想。 等后來明白過來了,大家都知道藍玫瑰對自己另眼相看,程深之前沒有拒絕,后面也不好做的太過,在試探了一下之后,發(fā)現(xiàn)藍玫瑰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看中的不是自己的時候,程深還松了一口氣。 其實藍玫瑰想要的也很簡單,她就是想要么攀上個大佬當(dāng)姨太太,要么用生意人的人脈和信息做個生意情報的捐客,學(xué)著個別成功的前輩當(dāng)個高級的能促成交易的交際花,以免容顏老去之后落魄。 總而言之,能賺錢的手段和有錢的對象,總要有一個。 至于為什么不找那些捧著她的紈绔卻看上程深,一來是因為紈绔們都是拿家里的零花錢,自己什么主都做不了不說,也沒什么值得的信息,二來是程深也只是廣撒網(wǎng)的人員之一,只是被紈绔們知道了而已。 后來,程深知道藍玫瑰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程深想利用藍玫瑰,藍玫瑰也不在乎自己被利用,兩人算是默契地一拍即合,開始了藍玫瑰找金主收集信息、程深在藍玫瑰敲邊鼓幫助下談生意的合作雙贏。 “爹,岳父,我們回去再詳細說?!背躺钕朊靼字?,對著自家爹和岳父示意還有客人們在,又露出請求的神色,算是讓程老太爺和寒星爹將火氣暫時壓了下去。 “你先招待客人,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先回家了。”程老太爺用眼神征詢了寒星爹的意見之后,回答道。 程深連忙說道:“我送送你們?!?/br> “不用了?!焙堑粩[手:“有我家三小子在,你還怕我們丟了不成?” “那麻煩小舅子了。”程深對田光前露出一個笑容。 易寒星被自己爹拉著離開,田光前落在最后,對著程深說道:“自求多福吧?!?/br> “小舅子你也明白這些交際場的事情……”程深試圖拉一個幫手。 “我不明白?!碧锕馇罢f道:“我又不用做生意,還有姐夫,你清醒點,我是你小舅子,不是你兄弟,你想想,為了我姐,我能樂意?” 送走家人之后,程深回到座位上,一起來的意向合作對象不由感嘆:“之前你說家里家教甚嚴,不給點舞女作陪,我還以為你是找借口推辭,原來還是真的???” “你這也奇怪了,人家家里過來的都是大房老婆,過來鬧事抓jian,怎么你們家過來的是親爹和岳父,還有小舅子小姨子?這奇怪組合我可是聞所未聞。” “爺,您這話可不好聽,程先生在這里就和我稍微熟悉點,您看我們有jian情嗎?”藍玫瑰撒嬌抱怨。 “我看你們有!”客人笑著想攬住藍玫瑰的腰,被藍玫瑰一個旋轉(zhuǎn)順勢躲開:“您這樣說,我可就不依了,我不理你們了,回去準(zhǔn)備下一場演唱?!?/br> 藍玫瑰走了,邊上沒女人在,男人們的八卦熱情更加高漲了。 “要說你岳父和小舅子小姨子他們生氣,我們能理解,你親爹怎么還生氣?。俊笨腿藗兇躺畎素?。 程深苦笑:“我不是早就說我們家家規(guī)嚴厲,是不允許嫖、娼、招、妓的,放在幾十年前,有和妓子在一起的,那都是要上家法,嚴厲的逐出家門的,我爹就是被這么教育長大的,在他看來這歌舞廳和以前的青樓估計差不多,所以生氣地不得了。” “由此可見你這是舊時的大家族出身。”有客人笑道:“所以才有這些過時的家規(guī)規(guī)定。” “可不是,這不給睡妓,還能說是怕染上什么病,但是這連上青樓歌舞廳談生意找個妓作陪都不給,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君子’給立的家規(guī)。” 程深只能在調(diào)笑中苦笑:“要不然我們先談?wù)勥@筆生意具體的內(nèi)容吧?我這還急著回家解釋呢?!?/br> 幾人自覺看了場好戲,也不為難程深,定下了大致的條件,只等著明天簽約。 程深十萬火急地趕回了家。 一回到家里,程老太爺立刻大聲呵斥道:“給我跪下!” 程深乖乖地跪好。 程老爺子忍不住踱步走了兩個來回,才說道:“你說說你!之前外面有傳言,說你和夜上海的藍玫瑰有問題,你岳父岳母和妻子都給你辯駁,說你不是這種人,結(jié)果呢?結(jié)果我和你岳父過去,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怎么調(diào)笑的!” “不止呢,藍玫瑰之前,不是還有個女人,站得那么近在說話?!币缀菦鲇朴频卣f著。 “你談生意就不能好好地談?一定要和客戶們過去那些聲色場所?沒有個女人,你們就談不成生意不是?”程老太爺火氣上升一格,繼續(xù)罵道。 “其實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實也不一定是所有客戶們一定要去聲色場所?!币缀谴怪劬哿丝壑讣祝骸耙苍S是二姐夫用圈子找到的客戶都是這種人罷了?!?/br> “爹,你別聽修容亂說,我只是談生意而已?!背躺钊滩蛔】戳搜刍鹕蠞灿偷男∫套?,對著程老太爺解釋道。 “是呀是呀,二姐夫生意談得可認真了,被人家女人甩了手帕都沒注意到?!币缀钦f著:“這都是因為太過專注于客戶說的話了?!?/br> 程老太爺火氣再次上升一格,提高了聲音罵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程家的家規(guī)家訓(xùn)!你說你是談生意,談生意需要有個女人在邊上扭來扭去?!” “爹,這上海的情況和老家不一樣,現(xiàn)在做生意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背躺罱忉屩?/br> “對啊對啊?!币缀沁B忙幫著程深補充:“現(xiàn)在這姨太太都能壓到正房頭上去了,女學(xué)生和男人都可以宣布同居不結(jié)婚了,女人都能去夜上??创笸任枇?,世道當(dāng)然是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姨太太還是大腿舞觸動了程老太爺?shù)纳窠?jīng),老太爺氣怒:“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寒星娘適時發(fā)揮演技:“我可憐的女兒??!”一把抱住田修德。 程老太太陪著在邊上抹了幾滴眼淚:“兒媳婦,你放心,爹和娘都站在你這邊!” 易寒星:?戲過了吧?大可不必! 雖然這么想著,易寒星也沒有戳穿,反而是適時地完成自己的計劃:“說起來,之前程伯父你們說要回家看著秋收,是不是二姐夫提議的???” 三個男人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寒星。 易寒星解釋道:“這秋收嘛,程伯父程伯母和我二姐你們又不可能下地,甚至在田邊從早看到晚這種事情都是管事他們做的,那你們回去主持秋收,和在上海遠程主持秋收,究竟是有什么區(qū)別呢?會少收幾斗稻子?” 聽到這話,三個女人也停止了哭泣。 易寒星再接再厲,對著大家說道:“要么怎么說姐夫厲害呢?這把你們送回了家,他到時候就是夜夜不歸宿,我們也管不上不是?搞不好還可以金屋藏嬌呢?!?/br> 聽到易寒星這番分析的程深:小姑奶奶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直說,我一定改! 程老太爺夫婦和寒星爹娘已經(jīng)對易寒星這個說法深信不疑了,反而是田修德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實秋收是我們比較擔(dān)心,反而是我們老爺他說過讓我們不要折騰著回去,這秋收回去坐鎮(zhèn)最多能多收幾斗米,還不夠我們來回路費的。” 易寒星沒想到拆臺的是自家親姐,但是易寒星是什么人?說謊編故事從來沒翻過車!易寒星立馬一拍掌:“這就是姐夫的高明之處了,自己不說讓你們回去,通過讓你們擔(dān)心收成主動要求回去,他再反對一下,以退為進,你們都覺得他心里沒鬼所以特別放心的回去了,他再想干些什么也容易了?!?/br> 聽了全程的程深:……這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了,這完全就解釋不清了。 易寒星趁熱打鐵:“所以程伯父程伯母你們一定不能回去,二姐也不能回去,不然我們外人怎么管二姐夫的事情,程伯父您想,萬一您以后有個孫子是夜上海唱歌跳舞的女人生的……” 不用易寒星把話說完,程老太爺立馬拍板:“誰都不回去!我要在這個好好看著這個逆子!” “逆子”程深被趕回房間好好寫檢討,田修德端了一碗甜湯過去:“深哥,你晚上肯定喝酒了,快喝點暖暖胃,我是絕對相信你的,現(xiàn)在爹在氣頭上,我們不好和他對著干,等爹冷靜下來,我會幫著你一起解釋的。” 程深當(dāng)即感動地握住田修德的手:“還是你懂我,我真不是想找那些女人,家有賢妻如你,我哪里看得上她們呢?” 田修德心想,那可不一定,這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誰知道你會不會被哪個小妖精迷了眼?這么想著,田修德低頭溫柔地笑:“深哥你別夸我了,我哪有那么好?!闭f著,田修德推了推甜湯:“還是趁熱喝了吧,別冷了傷胃,還耽誤深哥你寫東西,影響了休息就不好了。” 程深感動地一飲而盡:“修德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負你!” 這就是為什么有一個這么搞事的小姨子,自己還是要忍的原因啊,誰舍得讓這么好的妻子左右為難呢?程深心想。 這一輪,田修德或成最大贏家。 輸出了一波的易寒星在房間里開著門葛優(yōu)癱看報紙,田光前看著爹娘睡了,偷偷從自己書房專床(沙發(fā))上坐起,走進了易寒星的房間。 “哥你有什么事?”易寒星看到田光前進來,不由問道。 田光前冷肅了神色:“寒星,你實話告訴我,你搞出二姐夫這事不讓二姐他們家走,是不是覺得中日要打仗,租界里最安全?” 第56章 聽到田光前的問題,易寒星瞪大了眼睛,特別無辜的問:“三哥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要打仗了嗎?”說著還露出一副剛知道可能會打仗緊張無比的表情。 田光前無語地看著易寒星的表演,忍不住移開了雙眼,一邊整了整衣袖,一邊說道:“戲過了,別裝傻?!?/br> 易寒星特別嚴肅地坐直了起來,對著田光前說:“三哥我真沒裝傻,我就是看不慣二姐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反而是你說這中日要打仗,是哪里來的消息,真的嗎?” 易寒星咬死了不承認,田光前氣得都笑了:“知道中日要打仗這事難道很奇怪?人家日本人虎視眈眈了多久?兩黨合作之后,最近軍隊都開始往東部沿海方向集結(jié)了,你說是要干什么?” “哥你怎么連軍隊行動路線都知道???”易寒星反問。 “你但凡多認識些政府和軍方的人,你也會知道?!碧锕馇罢f著:“別在這里給我裝了,我就不信你那幾個小伙伴沒和你討論過這個問題?不然以你的性格,能忍著爹娘在邊上天天叨叨你,不是想辦法讓他們回家?” 易寒星本來咬死了不承認,只是覺得承認之后自己不好說出知道中日之間會馬上有戰(zhàn)爭的理由,但是田光前都給了通過小伙伴們提供的信息判斷出來這個絕好的理由,易寒星也不再死鴨子嘴硬:“我們確實猜到日本那邊會有一些動作,就和之前在東北一樣,但是確實也不知道軍隊都開拔過來了,看來是很快就會打起來?” 田光前點頭:“要么我怎么會猜到你是因為怕二姐她們回家有危險,所以才想辦法讓他們留在租界。其實你早就知道二姐夫沒什么吧?只是為了讓二姐他們留下,所以故意在那里煽風(fēng)點火?!?/br> 這么說著,田光前也有些不解:“你要知道,萬一打起來的話,槍炮無眼,租界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日本人不敢動外國人,不代表不敢動租界里的華人,而且老家離這里也不算近,就是上海失守,還有南京防線呢,南京政府不會輕易放棄首都的,所以租界實在說不上會比老家安全?!?/br> 易寒星想著,理論上是這樣,但誰讓小說的作者們都根據(jù)歷史進行地再創(chuàng)作,而歷史上,南京他就是很快被打下了,緊接著是武漢,后面防線是收縮到了長沙,在長沙打了六年的會戰(zhàn)啊。 所以田光前基于常識和推測的判斷并不準(zhǔn)確,戰(zhàn)爭的不確定性導(dǎo)致在未來的一兩年內(nèi),租界就是比老家要安全得多。 “我是覺得,二姐和程伯母他們裹了小腳,程伯父年紀(jì)也大了,兩個孩子年紀(jì)都很小,萬一打仗的話,他們會比較危險,還是在租界和二姐夫在一起會安全一點。”易寒星解釋著。 “二姐她們家在江邊上,算不上什么防守要塞,不管是政府占領(lǐng)還是日軍占領(lǐng),都是順帶手占領(lǐng)的那種小鎮(zhèn),應(yīng)該不會打的激烈,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吧?”田光前問。 易寒星心里一閃而過一個念頭:怎么三哥這么熟悉軍隊作戰(zhàn),還知道是不是防守要塞?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易寒星忽略過去了,畢竟現(xiàn)代也有很多男人就喜歡泡在軍事論壇指點江山,這民國時期的男人們一起說說作戰(zhàn)防守,也是正常的事情。 易寒星此時主要的想法是,三哥還是沒有見識過日本人的瘋狂,所以不知道老人孩子女人在日本人的占領(lǐng)區(qū)域有多危險。 兄妹兩人沒有達成一致,易寒星也不會苛求不知道日后情況的田光前理解自己的想法,只是說道:“反正現(xiàn)在二姐他們留下來了,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就算遇見危險也好過擔(dān)心在外地的親人怎么樣,三哥你說是不是?” 易寒星這話一出,田光前頓時也覺得無法反駁,事實上確實如此,萬一戰(zhàn)起,哪怕知道二姐他們應(yīng)該是安全的,但是因為戰(zhàn)場橫隔其間,通信受阻,親人們難免擔(dān)心,甚至因為長年戰(zhàn)亂就此失散也不是不可能。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而且萬一因為戰(zhàn)爭分隔兩地,二姐夫失去家里消息之后,他能不續(xù)娶就是很對得起二姐了,難免要找一兩個姨太太延續(xù)香火,所以不管租界和老家哪里比較危險,二姐和二姐夫也不應(yīng)該分開。”易寒星又換了個角度勸說。 話雖這么說,易寒星心里想的確是:屁嘞,要是二姐夫頭鐵要往老家跑,自己肯定把二姐按在租界,反正二姐夫一個青年男人,赳赳中華共赴國難之時,自己也不會阻止他去到戰(zhàn)亂地區(qū)。 不僅二姐夫,大哥三哥甚至自己要上前線,易寒星都不會使出這種招數(shù),實在是小腳害人,這裹了小腳的女人,連急行軍和長途遷徙都做不到,哪里能上前線報國? 田光前不得不承認,自己被meimei說服了。 “所以我們是達成一致了?先讓二姐他們留在租界?”易寒星看到田光前的神色,心里就有數(shù)了,于是賣萌一樣歪歪頭問道。 “其實你要是不搞這么一出事,我本來也是打算勸說二姐他們留在租界,或者勸說二姐夫和他們一起回去的?!碧锕馇罢f著:“被你這么一搞,二姐他們是留在租界了,可是你二姐夫就慘咯?!?/br> “慘什么呀!”易寒星不滿地說:“這苦有十分,八分都是他自討的!” “你這話可沒道理,二姐夫他做錯了什么?”田光前替程深抱不平:“他就是正常的生意應(yīng)酬,和那些女人們都沒有肢體接觸,我聽他說他連找個舞女一起跳舞都沒有的?!?/br> “呵呵。”易寒星一聲冷笑:“他都有家室的人了,藍玫瑰示好他都沒拒絕!別問我怎么知道他不拒絕的,人家能傳出來,就是無風(fēng)不起浪!他要是知道保持距離,別人能盯著他和藍玫瑰?” 田光前忍不住搖搖頭:“你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以后爹娘要怎么找女婿喲,這事你給二姐說,她都不會在乎,反而你一個小姨子在這里義憤填膺?!?/br> 易寒星差點一個白眼:“我這樣才是正常的,都是追求進步的新青年了,要求一夫一妻怎么了?憑什么男人可以左擁右抱,女人就只能三從四德?” 說著,易寒星還抨擊道:“二姐就是被那些女四書洗腦了,才會不在乎這些事情。我看你也是從小受到那些糟粕影響太深,才會同情二姐夫?!?/br> 田光前說不過易寒星,拍了拍她腦袋:“反正你年紀(jì)還小,也不急著找對象,還是早點睡吧,不然長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