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后我改學物理了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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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田光前還是打了招呼:“大哥好,你知道寒星和一群學生一起,把人家外國佬的倉庫給端了嗎?” “什么?!”易紅星驚訝無比:“哪個倉庫?” “蘇州河邊,靠近租界,四家洋行共有的那個倉庫。”田光前說著:“厲害吧。” “他們怎么做到的?”易紅星喃喃:“那倉庫的建造標準,普通小炮彈都轟不開墻啊,而且中日雙方的巡邏隊都會經(jīng)過那附近啊?!?/br> “他們有可以開鎖的江湖大盜,還有提供倉庫建造圖和下水道圖紙的建筑商,這兩個條件備齊了,你說有什么做不到的?”田光前說著。 “這是寒星告訴你的?”易紅星仍然覺得恍恍惚惚:寒星這搞事能力是不是都青出于我這個藍了? “想太多,她怎么可能告訴我?!碧锕馇罢f著:“從小到大,她干這種事情的時候會和我們誰報告過?都只有和她一起干壞事的同黨才知道?!?/br>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易紅星問。 “我當時去到紅十字醫(yī)院,看到只有二姐夫在,二姐夫還顧左右而言他,沒有說寒星的具體消息,我就知道又不對的地方了,旁敲側擊了一下,大概有了方向,就讓我手底下的大學生去找他們關系好的同學打聽了一下。”田光前說著:“這不,不就聽到了消息?” 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易紅星向椅背一靠,問道:“那你知道了打算如何?寒星她們偷運出來的東西都是打算用在醫(yī)院里,你還想著截胡不成?” “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田光前強調說:“我這不是想著寒星他們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這么物資要怎么處理,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拿出來捐助,所以我可以幫他們一臂之力嗎?” 易紅星瞥了田光前一眼:“你當我傻???!她既然干了,她那個青幫出身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不一起干?都有青幫了,還能不知道怎么處理?想光明正大捐助,就讓青幫出頭就好了!你說的好聽,還不是想要分一杯羹?” “嘖!”田光前發(fā)出了一聲不滿的語氣詞,家中兄弟姐妹特別不好忽悠,就是難辦,本來還想著讓易紅星幫自己說呢,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 易紅星這里走不通,想來易寒星那里也難辦,田光前只能嘴硬地對易紅星說道:“我這不是想著青幫太黑了,不如我們自己接手,不管多少物資,咱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不是?” “呵!”易紅星忍不住嗤笑一聲:“你現(xiàn)在在的別動隊的大老板可是調查處那位處長,全國知名的雁過拔毛,東西到了你們手里,你確定你同學不會截留一些下來孝敬他?” 田光前還真不確定。 雖然三民黨很多將領心中裝著祖國,而且和日本人戰(zhàn)斗的時候悍不畏死,但是貪也是真的貪。 10份東西,放在工農(nóng)黨,發(fā)下去最基層能拿到9.9,其中0.1還是不可避免的損耗,而三民黨發(fā)到最基層,10份東西能到手一半,就是層層上官都比較清廉了。 田光前在三民黨的軍隊也混過一兩個月,哪里不知道這個情況? 眼看著田光前無話可說,易紅星說著:“所以你就讓那些學生搞吧,有他們盯著,青幫的人哪怕也盤剝習慣了,都不好意思伸手,至少能留得下八、九成物資。” 田光前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就不插手了?!?/br> 說完,田光前又開始問易紅星:“你就在這里當醫(yī)生?后面怎么想的?打完仗之后呢?和家里一起在租界?去香港?還是去哪里?” “你先別cao心我,我去哪里都可以,先想想你自己。”易紅星說著:“你跑去找以前的老師同學參軍我沒意見,國難當頭,既然讀過軍校,能為國家做貢獻,那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但是你現(xiàn)在在的這個別動隊,可是調查處名下的?!?/br> “你這在別動隊待過,還能回到軍隊里面嗎?”易紅星皺起了眉頭:“到時候軍隊的其他軍官能接受你,能不怕你是背后盯著他們的?” “單純別動隊的話,應該不至于,聽說最近抽了三百多個青浦軍校畢業(yè)的學生進來帶別動隊?!碧锕馇敖忉屩骸岸覄e動隊也就是一個臨時的編制,其實關鍵還是等這場會戰(zhàn)結束之后會去哪里?!?/br> 話雖這么說,田光前卻有點不在乎:“先不說我之后能去哪里,能不能從戰(zhàn)場下來都是未知數(shù)呢,就這兩個月,我們打散了多少隊伍?” 田光前這話,讓易紅星沉默了一瞬,立馬“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你可別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說?!?/br> “沒想到大哥你還挺迷信的?!碧锕馇耙恍Γ骸拔覀儺敱模谶@種時代,腦袋就是寄存在肩膀上的,這都是事實,有什么好忌諱的?!?/br> 易紅星打量了弟弟一眼:“其實你也可以和家里人一起去香港,你在香港的事業(yè)做得也挺好的?!?/br> “香港也只是暫時安全而已?!碧锕馇罢f道:“這世道,國家不強盛,哪里有安全的地方?在香港、在美國、在瑞士就沒有幫派和那些高人一等的西方人了嗎?中國人還是低人一等,你就是死了都可能沒處可以找理?!?/br> 易紅星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然這時代的年輕人,為什么會舍身投入革命呢? 田光前因為易紅星的說法打消了原本想要分一部分物資的主意,只留下程深擔心三妹夫知道這件事情,會有不可預計的情況發(fā)生。 等了幾天,程深發(fā)現(xiàn)田光前都沒有反應,而易寒星和那些學生們已經(jīng)基本將倉庫搬空了。 “雖然倉庫里面有很多急需的物資,但是也有一些沒什么用處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睅讉€領頭的大學生們湊在一起開會,易寒星和秦觀宇因為出色的表現(xiàn)也有幸參加。 “或者我們把那些賣出去,換成錢?”易寒星提議著。 那些大家用不到的東西,想要賣出去還是很容易的,青幫這邊就有很多銷售路子,根本不愁賣。 “我覺得這個提議可以?!庇袑W生說道:“那些東西比如名貴木料普通人都用不到,但是還是有有錢人愿意收購,還不如賣出去呢,一直堆放在青幫的倉庫里也不是事。” 提到青幫的倉庫,一名領頭的學生立馬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這次青幫幫了我們很多,不僅幫忙搬運貨物、借出倉庫,還通過他們的渠道幫我們把這些物資合理化,我知道很多幫我們一起搬運的都是原本碼頭的工人,給我們幫忙這些天都沒有收入,我想著我們要不要留一些值錢的東西,或者拿賣東西的錢給他們分一些,算作這幾天的酬勞?” 秦觀宇聽了立馬搖手:“不用不用,他們都是自愿的,都是提前問過愿意來幫忙的?!?/br> “這個錢你不能替他們拒絕?!睂W生領頭立馬反駁:“這是他們的報酬,又不是你的報酬,何況他們中大部分確實很缺錢。” 能夠做到領頭人參加會議的,基本上都算聰明成熟,也沒人說這樣不合理,反而紛紛贊同了分一些報酬給青幫里面那些人的提議。 這個問題結束之后,大家又開始討論起物品賣完之后,剩下的資金怎么分配。 “或者我們捐給基金會?”有同學建議:“之前江公夫人不是成立了一個基金會,接受社會各界捐款嗎?” “這捐款進了那個基金會,有多少能用在軍隊上可說不準?!绷硪粋€同學不贊同:“我們還不如買成武器,送到各個部隊里面。” “現(xiàn)在上海港口都封住了,怎么運進來啊?” “那從福建廣州運輸也可以啊?!?/br> “你怎么肯定等買到了船運過來了,這福建廣州就是安全的?” “如果不安全,那誰都不安全,你給錢給基金會也沒用啊!” “人家總比我們辦法多!” “冷靜點,別吵,別吵!”同學們立馬勸住雙方:“基金會那邊確實是比我們的路子要多,但是也確實是會讓人擔心,之前不是還爆出有基金會貪污捐款,給人家福利院棉襖的棉絮都有一半換成了蘆葦絮?!?/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怎么辦?” “如果大家想要每筆錢都花在刀刃上,不如我們把錢捐給工農(nóng)黨?”一個學生突然說道。 所有人驚詫地看過去,就連寒星也是真的驚訝,難不成這位同學還是我們的同志? “你們干什么都這樣看著我啊?”說話的同學被看得全身不自在。 有同學壓低聲音悄悄問:“你是不是工農(nóng)黨啊?” “你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是?” “那你還敢說這話?不怕……”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黨合作了啊!”同學忍不住道:“又不是前兩年,只要有一點通工農(nóng)嫌疑,就會被抓起來審問?!?/br> 這話一出,本來鬼鬼祟祟的眾人頓時直起了身體:是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黨合作了??! “你是怎么想到要捐給工農(nóng)黨的?。俊彪m然能夠擺在明面上說了,但是大家還是有些不解。 “這不是之前有傾向工農(nóng)黨的同學提到過,他們組織嚴密,并且會嚴懲貪污腐敗嗎?我就想著大家直接捐款害怕會被挪用,那就捐給他們啊!這樣也不怕我們辛辛苦苦冒著危險得來的錢被某些人花天酒地地糟蹋掉?!碧嶙h的同學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確實可以。”另外一人附和:“我們不眠不休搬來的物資,要是買的錢被人拿去買什么珠寶奢侈品,我能氣死!工農(nóng)黨的口碑確實不錯,而且也真的很窮,這筆錢捐給他們應該能夠真正用在打日本人上?!?/br> 有人開口同意了,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也贊同了起來,只是有一個問題:“工農(nóng)黨一般怎么接受捐款???我們能找誰啊?” “我知道!”另外一個臨時醫(yī)療點的志愿者說道:“我們醫(yī)院里面有個工農(nóng)黨,身份基本是半公開的,大家都知道,他還是青浦軍校畢業(yè)的呢!據(jù)說之前一直在上海潛伏,兩黨合作之后不多久和日本對戰(zhàn)就開始了,好多原本潛伏的工農(nóng)黨全都去當軍官領著士兵打仗了!我說的這個就是受傷之后來的我們那里。” “那他到了你們那里,還能夠聯(lián)系得上他們本部的人嗎?這捐款給他,他能拿回去嗎?”有學生立馬問道:“他是不是養(yǎng)好傷之后還要上戰(zhàn)場,這萬一為國捐軀了怎么辦?” “我哪里知道他養(yǎng)好傷之后要去干什么,但是他不行,總能介紹能行的人給我們吧?這你就把他當做是能搭上路子的中間人不行嗎?又不是一定要他本人把錢款送回延安。” “行!那我們一起過去問問!”一個學生說道。 眼見著大家都打算站起來,易寒星注意到秦觀宇也想湊這個熱鬧,頓時頭大:這人所說的受傷工農(nóng)黨,別不是于復或者柱子哥吧?秦觀宇可是見過他們啊! 第74章 雖然易寒星不知道于復和柱子哥以前是什么出身,但是兩人都算身手矯捷,于復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不是那種沒有基礎的人,柱子哥更是厲害了,能夠當上海市委地下黨高層的保鏢,那身手必然是精兵水平。 按照青浦軍校成立的時間來算,于復應該不會是青浦軍校的學生,除非他年近三十還跑去讀軍校,事實上這個歲數(shù)當老師都夠了。 柱子倒是有可能,易寒星擔心的就是他。 萬一同學所說的青浦軍校的工農(nóng)黨就是柱子,那不就尷尬了?秦觀宇可是知道自己和柱子還有于復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的,不知道到時候要是告訴秦觀宇說,這于復騙了自家大哥,柱子也是于復找過來的他的老鄉(xiāng),自己家里完全不知道他們居然是工農(nóng)黨,秦觀宇會不會相信。 主要吧,秦觀宇所在青幫的大佬和南京政府的調查處處長關系實在是好,易寒星真怕他們直接給自己和易紅星賣了。 雖然自己和易紅星不算什么潛伏人員,但是一來不知道易紅星到上海究竟有什么任務,可能會耽誤他,二來自己想要完成組織的期望進入大學學習高精尖知識,這身份上是工農(nóng)黨,很有可能會在戰(zhàn)后緊張的時候被擋在門外啊,特別是有核技術的就美國和蘇聯(lián),自己并不想多學一門俄語啊。 擔著這種情況下,易寒星也只能緊張地跟著大家去往同學所說的醫(yī)療點。 過去的時候,秦觀宇走在易寒星的前面,正好擋住了易寒星的視線,易寒星只聽到秦觀宇進門就抽了一口冷氣,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碰到認識的人了? “他怎么可能是工農(nóng)黨?!”秦觀宇失聲說道。 易寒星頓感不妙:不會真的是柱子吧?! 這么想著,易寒星瞬間扒開秦觀宇,探頭一看,看到當事人的時候,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發(fā)出了和秦觀宇一樣的感慨:“他居然是工農(nóng)黨?!” 在兩人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勤當時帶著的隨從,就是除了那些政府安排的保鏢之外,真正的隨從。 “我之前在船上和他們聊天,還聽說他是楊勤家里從小長到大的小廝,后面升級當了隨從,他怎么可能是工農(nóng)黨呢?還讀過青浦軍校?楊勤不可能不知道啊?難道楊勤給他做的掩護,楊勤家里居然是工農(nóng)黨傾向?楊勤他哥可是在情報處??!”秦觀宇壓低了聲音,對同樣知道所有情況也同樣震驚的易寒星說道。 “我也很驚訝啊,下巴都掉下來了?!币缀钦f道:“楊勤可是信誓旦旦說這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 “有沒有可能,是人有相似?”秦觀宇說著:“只是單純長的像?” 秦觀宇這么說著的時候,楊勤的隨從看到了眾人,除了和自己認識的學生打招呼之外,還給秦觀宇和易寒星打了招呼:“秦少爺,易小姐,好久不見啊?!?/br> 秦觀宇和易寒星:震驚我全家!居然真的是同一個人! “這位同志,你認識我們同學?”帶大家來的學生立馬問道。 “認識?!蹦侨诵α诵Γ骸拔铱珊退麄兿嗵庍^好些日子?!?/br> 所有人都將疑惑地目光投向了秦觀宇和易寒星,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兩會和一名工農(nóng)黨相處好些日子。 秦觀宇和易寒星暫時管不了大家的目光,只是不解地看向那人,秦觀宇忍不住問道:“我記得當初楊勤楊先生說你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么可能有空去讀青浦軍校?而且楊勤他哥是調查處的哎!你居然潛伏在他們家?” 那人聽了秦觀宇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我確實是從小在他們家長大的,大概六七歲就被他們家里買進去了,但是我不是和楊勤一起長大的,我當初是被分給了楊勤的jiejie當跑腿的小廝?!?/br> “楊勤的jiejie?”易寒星和秦觀宇重復,眾學生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左右不停地看著三人,易寒星和秦觀宇面面相覷:“沒有聽說過啊。” “是啊,你沒聽說過,是因為他jiejie叛離家族了。因為加入工農(nóng)黨,所以被家族除名了,楊勤自然不會沒事給你們介紹他有個加入了工農(nóng)黨的jiejie?!彪S從回答地倒是很淡定。 “楊二小姐比我大了好幾歲,從之前就一直是一名進步青年,后面更是和一名工農(nóng)黨談起了戀愛,也加入了工農(nóng)黨,我也是當初十幾歲的時候跟著楊二小姐做跑腿小廝,被他們夫妻發(fā)展的,然后她和先生帶著我旅居廣州期間,讓我化名去報名了青浦軍校,但是我畢業(yè)之后,因為形勢緊張他們?nèi)ジ鶕?jù)地了,也是這個時候楊二小姐和楊家攤牌她加入工農(nóng)黨,我們這些下人被遣送回楊家,后面是知道楊大哥進了調查處,我才一直在楊家潛伏?!?/br> 聽了隨從這話,易寒星和秦觀宇瞬間明白了他讀軍校的時間是怎么來的,但是又很不解:“你這好不容易潛伏在一個調查處人員的家里,現(xiàn)在又暴露了身份?你是主動暴露的?” “你們不知道。”隨從苦笑:“之前孫承跑走之后,楊勤就被楊大哥罵了一頓,我們也落下個辦事不利的印象,后面一聽說有戰(zhàn)爭,楊勤就被送回美國去了,楊大哥那邊也不打算用我,他要去重慶,卻想給我安排個南京或者上海警察局的職位,我想著那還不如回來上戰(zhàn)場呢,組織上也同意了,所以你們才知道我這情況?!?/br> “像是你們這種公開了,楊勤哥哥應該很慘吧?”秦觀宇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