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后我改學(xué)物理了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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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之嘆氣:“那你答應(yīng)我要按時吃早飯?” 易寒星:……這個還真做不到,多睡十幾分鐘不香嗎? 周毅之還在和易寒星共進早餐的時候,周越桐就已經(jīng)去了研究所,向大家散布了周毅之脫單的消息。 等周毅之到了研究所,辦公室的前輩們第一句話就是對周毅之說:“恭喜恭喜啊,什么時候能吃到喜糖?” 周毅之突然get到了易寒星很久之前所說的“沒談戀愛催著談,談了戀愛催婚,結(jié)婚了催生,生了催二胎,二胎催三胎,三胎催給孩子提高成績考好學(xué)校,孩子考了好學(xué)校催孩子談戀愛,反復(fù)循環(huán)”的意思了。 周毅之當(dāng)即打哈哈道:“還沒確定,剛確定關(guān)系在接觸,大家不要催,不然把人嚇跑了怎么辦?” 前輩們笑了笑,詢問道:“是哪里的女孩子?干什么的?” “也是研究所的研究員?!敝芤阒f著:“和我們是同行?!?/br> “哎喲,那這女孩子是大學(xué)生還是博士生???學(xué)什么的?” “博士生,也是學(xué)物理的?!敝芤阒卮稹?/br> “那你們以后在家里,可是有共同話題了。”一位前輩說道。 “我感覺這共同話題可不能說,兩人的項目估計都是保密了,哪里能和對方說現(xiàn)在的研究情況?”另一位前輩則有不同看法:“所以哪怕這兩人都是學(xué)物理的,也沒辦法一起說物理?!?/br> 周毅之當(dāng)即笑:“我學(xué)的理論物理,她學(xué)的應(yīng)用物理,還是不一樣的,而且我們可以有別的共同話題么。” “是這個理。”前輩們繼續(xù)八卦:“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敝芤阒疀]有詳細說。 “校園戀情啊!真好!”大家感慨著。 “我當(dāng)初念書的時候,大學(xué)物理系那還是和尚班,班里男同學(xué)們沒事就跑到隔壁女中和女學(xué)生們一起辦活動?!庇星拜吇貞浀馈?/br> “那您沒找個對象?” “哎!不帥又沒錢,找不到?。 鼻拜呴_玩笑道:“還是多虧組織給我介紹了對象,不然我就是個老大難!” “謙虛了啊~”另一人打趣。 周毅之加入了大家的八卦中。 沒多久,話題轉(zhuǎn)換幾輪,有人突然問道:“甘躍好幾天都沒回來了,他之前請假到哪天來著?” “好像是后天?!庇腥苏f著:“大后天應(yīng)該就回來了,家里生病,除非大病,不然住院一周也差不多能有自理能力了?!?/br> “甘躍家的孩子我還記得呢?!鼻拜呎f起來心有余悸:“那可真能折騰啊?!?/br> “是啊?!庇型抡f著:“毅之也是倒了霉,難怪人家托兒所幼兒園都不愿意要這孩子?!?/br> 周毅之保持苦笑,心里卻在想,也不知道所長他們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打算直接逮捕甘躍人贓并獲,還是用甘躍釣魚傳遞假情報? 周毅之上班的時候,易寒星也開始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 剛到工作單位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帶著易寒星去辦公室里介紹:“大家注意一下啊,這是我們剛來的易寒星易專家,你們叫她易專家或者易工都行!” 邊上的人連忙和易寒星問好。 易寒星第一天工作,就是在簡單的熟悉單位環(huán)境、了解工作流程、熟悉辦公室同事之中過去。 早上分別的時候周毅之就和易寒星說好了下班的時候會騎自行車來接,而周毅之如果準(zhǔn)時下班的話,騎車過來大概十幾分鐘,易寒星干脆安心在辦公室等著,估摸著時間提前了兩三分鐘下去。 易寒星下去沒多久,周毅之就過來了,一拍后座,驕傲地說:“看!我給你安排的坐墊!這樣坐著舒服些!” 易寒星看周毅之的表情,恍然以為周毅之是開了飛機來接自己一樣,驕傲感滿滿。 面對還算貼心的男朋友,易寒星自然是不能辜負對方的心意,專門夸獎了對方一番:“毅之你想的真多!我都沒想到這個會硌人,你就提前想到了。” 周毅之當(dāng)即笑了:“指望你這個小迷糊能想得到?你恐怕要顛痛地狠了,才會對我生氣,覺得我車技不好?!?/br> 易寒星:雖然是真的,但是你瞎說這種大實話,不就是找女朋友的嘛嗎? “你說誰迷糊呢?”易寒星說著:“我要是痛了,那肯定是你車技不好啊!怎么你一說,就是我無理取鬧的樣子?” 周毅之自知失言,連忙道歉:“我說話沒過腦子,我錯了?!?/br> 周毅之滑跪地太過迅速,易寒星只覺得沒有自己發(fā)揮的地方,其實有的時候,有些女朋友就是想找個理由和男朋友吵架的,這時候要是男朋友滑跪地和周毅之一樣快,難免會覺得不爽快。 當(dāng)然,因為這是第一次發(fā)生,易寒星也沒有想找周毅之麻煩的心思,所以還好。 兩人走在路上,自然是要討論一下辦公室里的八卦。 說著說著,易寒星好奇了:“我怎么感覺你們整天都在八卦,今天真的有在做研究嗎?” “當(dāng)然!”周毅之剛說著,立刻認慫道:“今天就是沒有工作的?!?/br> 易寒星頓時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為什么你們這么好!不用干活還有錢拿!” 周毅之立馬笑了:“誰讓我們是搞理論的?我們理論搞出來了,等著后期實踐結(jié)果這段時間,可不是就摸魚時間嗎?” 易寒星的羨慕凝成了實質(zhì)化。 很快,易寒星就沒工夫羨慕周毅之他們了。 易寒星跟著周毅之來到了研究員們扎堆的宿舍,本以為是周毅之從國營飯店打好的飯菜,卻沒想到被周毅之帶到了筒子樓的廚房,周毅之翻出一個小板凳給易寒星之后,說道:“這都是我今天買的菜,我今天給你露一手!” 易寒星飽含著擔(dān)憂:“你還記得我們兩燒烤的結(jié)果嗎?我可不想待會兒去公安局吃晚飯?!?/br> 周毅之信心滿滿:“我可是為了做飯練了好幾年了!” 易寒星只能對周毅之的飯食抱有最低的期待:“那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干筍炒rou、爆炒仔雞、手撕包菜,還有海帶豆腐湯?!敝芤阒畧蟪鼋裢淼牟藛巍?/br> 易寒星沉默了一瞬:“這些菜聽起來有點難啊,你要不要換成干筍燉rou、紅燒小公雞、涼拌包菜和海帶豆腐湯?” 雖然易寒星因為手殘沒有點亮做飯技能,但是大致還是知道那些菜比較好做不容易翻車的,最起碼燉菜比炒菜容易,炒菜火候不對容易夾生或者糊鍋,燉菜只要有水,一般不會有太大問題。 比如說爆炒仔雞,就要講究火候,并且要均勻翻炒,才能讓每一個雞塊都充分和鍋底接觸,最終形成剛剛好一盤菜,但是紅燒小公雞只需要將小公雞塊放在水中,加上醬油料酒蔥姜蒜,大火煮開小火慢燉,實在是很容易的菜式了。 周毅之卻不明白易寒星的擔(dān)憂,拍胸脯道:“做飯這是你就交給我就行了!” 易寒星打量了一下非常整潔干凈的廚房,實在是沒辦法不懷疑:“你們這棟樓,你搬進來過后,有幾個開火的???” 周毅之所住筒子樓的廚房和自己住的筒子樓的廚房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是墻體雪白灶臺干凈,一個是墻壁都被油煙熏得黑黑的,到底是誰一棟樓都不開火,簡直一目了然。 周毅之回答著:“大家平時都吃食堂,想打牙祭去飯館,一般也不會自己做菜吃,這不是浪費時間么。” 易寒星笑瞇瞇地托腮:“那你今天怎么還專門浪費時間給我做飯了?” “因為不管給你做什么,都不是浪費時間?!敝芤阒f著:“何況他們都沒有對象,自然不想要待在廚房里,但是我有對象啊!我?guī)е鴮ο笤趶N房,做飯給對象吃,多開心??!” 易寒星眉開眼笑:“你嘴巴抹了蜜嗎?” 周毅之回答:“大概是剛剛親你那口被甜到了吧?!?/br> “咦~”走廊傳來周越桐的怪叫。 易寒星探頭,看到幾個年輕人,笑著打招呼:“觀宇,越桐!” 周越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易寒星說:“你怎么一回國就答應(yīng)周毅之了?你的堅持呢?你聽聽他剛剛那句話,他不油膩嗎?” 易寒星頓時知道周毅之給周越桐分享過追女孩失敗二三事,笑了:“他現(xiàn)在被油煙一熏,一下子應(yīng)該攝入了一桶油了。”說著,眼神和偷看過來的周毅之對了個正著。 “但是這油是人間煙火氣,只要周同志愿意承包家中的每日做飯任務(wù),我覺得他油的不能更完美!”談戀愛之后立刻從理想主義轉(zhuǎn)化為實用主義的易寒星一邊給周毅之比了個小愛心,一邊回答著周越桐:“要是毅之天天接受你點菜給你做飯吃,你喊爸爸嗎?你覺得爸爸油膩嗎?” 周越桐:……你贏了!媽! 第233章 最后,周越桐和秦觀宇憑借著厚臉皮硬是蹭了一頓愛心晚餐。 周越桐蹭飯的話理直氣壯:“吃剩菜對身體不好,做了這么多,為了你們的身體健康,我們也要幫你們解決一部分?!?/br> 然后,周越桐就和秦觀宇一起,餓死鬼投胎一樣地吃完了所有的飯菜,連湯汁都被用來泡飯吃了,讓易寒星主動被動地只吃了七分飽,倒是符合晚餐的養(yǎng)生理論。 飯后,周毅之送易寒星回家。 兩人并肩走著,路上碰到個賣西瓜的小攤子。 易寒星特別珍惜這種還能在路上買西瓜的時光,畢竟再過幾年計劃分配,那只能等著去供銷社搶西瓜了,所以一看到這個攤子,想著這幾年要吃個夠的易寒星當(dāng)即蹲在了攤子面前。 “大姐,咱這西瓜保甜不?”易寒星問著。 “那必須甜?。 贝蠼阏f著:“咱家種西瓜的這塊地,可是以前皇莊種水果的,那土質(zhì)最適合種水果了!” “那你給我們挑個好的?!币缀钦f道:“待會兒我回去切了,要是不好,我可要來找你!” “你放心吧!要是有問題,你就來找我!”大姐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左拍拍右拍拍,給易寒星挑了個中等的:“你們看著就小夫妻兩個人?買個這么大的也就差不多了,多了吃不完!” “我們能吃著呢!除了我們兩,家里還有三個兒子!”易寒星說著。 “哎喲!你看著小姑娘一樣,都生了三個了啊?”大姐感慨。 “可不是,天天追著我對象喊爸爸要吃的?!币缀强戳搜壑芤阒Φ?。 周毅之在易寒星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她在說誰,不由抿了抿嘴,強忍住了笑意。 等大姐個易寒星挑了個大西瓜之后,周毅之抱著瓜,跟著易寒星回了她家。 “易專家回來了?對象也來了?”鄰居問著。 易寒星大方說道:“來幫我搬西瓜上樓?!?/br> “是了!這種活是要讓對象干?!编従诱f著。 易寒星和周毅之走過之后,還聽到鄰居的老婆罵他:“搬西瓜這種活要讓對象干,家里搬東西怎么沒見你幫我干?。咳ツ甓瑑Σ说臅r候,幾麻袋的蘿卜都是我扛上來的!” “我那時候不是天天加班嘛!”鄰居說著:“而且你看著多健康壯實??!易專家一看就是個從小沒干過活的,可不是搬不動?我看就連她對象周專家,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抗蘿卜的樣子,人家都是讀書人,這輩子拿過最重的東西就是書和硯臺了!” 聽到這話,周毅之和易寒星相視一笑,不由都回憶起了當(dāng)年在美國一起搬實驗器材的日子,實驗室可沒有什么女生或者博士生不用搬器材的規(guī)定,鄰居對讀書人的認知是文科生,不說理工科這種需要搞實驗下工廠的,就是社科,人家當(dāng)個新聞記者,都要吃不少苦頭呢。 回到家里,易寒星去到走廊盡頭開水龍頭洗了洗西瓜,掏出了刀,將西瓜切成了兩半。 一半放在陶瓷盆里推給了周毅之:“你帶回去和越桐觀宇分著吃吧,西瓜也不方便過夜?!绷硪话雱t是給自己留了三分之二,在上面切了三指厚的一圈,拿著出門敲了隔壁柳行的門:“星……柳行!吃西瓜了!” 柳行瞬間打開了門,易寒星把西瓜圈遞給了柳行。 “謝謝姐!謝謝姐夫!”柳行歡快地接過西瓜。 周毅之聽到姐夫,內(nèi)心是開心的,但是在易寒星說出“乖”之后,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等柳行關(guān)上門,周毅之忍不住輕輕敲了敲易寒星的額頭:“促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