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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國后我改學(xué)物理了 第200節(jié)

    第255章

    “果然,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吧?”景春和,或者應(yīng)該叫井川和子看著易寒星說道:“明明知道我的身份,但還是放任我在外面撥動風(fēng)云,所以其實你們是想要找到我的上線?”

    誰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易寒星和另一名審訊人員內(nèi)心吐槽,但是表面上還是繃住了,沒露出痕跡。

    面對井川和子的問題,易寒星故作深沉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應(yīng)該也明白,我們工農(nóng)黨講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還是都交待清楚吧,要知道只有第一個開口的人,才能算是立功表現(xiàn)啊?!?/br>
    事實上組織并沒有抓到任何一個上下線,即使抓到了,易寒星也是毫不知情的,但是易寒星決定采用大忽悠術(shù),審訊人員表情絲毫不動,好像易寒星沒有信口胡謅一樣。

    井川和子再次感慨:“不愧是榜上有名的間諜之星啊,栽到你手里,我不虧?!?/br>
    不!你是她胡亂猜測猜中的??!你冤死了好嗎?!知道所有真相的審訊人員內(nèi)心吶喊。

    “間諜之星?我可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币缀茄bb裝地比誰都像,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了日本人的稱呼一樣。

    井川和子不解地說:“這可是對于您實力的認(rèn)可,像是我們現(xiàn)在主要受到美軍軍方管轄,和臺灣方面也互通了有無,您抓捕高級間諜相當(dāng)?shù)挠幸惶?,?jù)不完全統(tǒng)計,直接或者間接因為您落網(wǎng)的日方、臺方間諜至少有十幾個,您總是這樣慧眼如炬,不愧是工農(nóng)黨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情報人才!連愛子都提醒我們在活動時要注意您,我自問沒有露出什么馬腳,都被您發(fā)現(xiàn)了,間諜之星這美譽,您實至名歸?!?/br>
    易寒星:我可真是謝謝你們的認(rèn)可了。

    審訊人員忍不住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易寒星這名聲是怎么傳出去的,還專門培養(yǎng)的情報人才?人家明明一直是當(dāng)做科學(xué)家培養(yǎng)的,做情報都是當(dāng)初去到上海求學(xué)順帶手開始的!

    不過易同志確實非常擅長情報工作,審訊人員可惜地想:要不是國家太缺乏科研人才了,這顆好苗子我們是不能放過的?。?/br>
    “說起來,你認(rèn)識愛子?”易寒星聊天一樣問道。

    “我們這一批出來的,有幾個不認(rèn)識愛子呢?”井川和子說道:“她可是帝國之花呢?!?/br>
    易寒星一邊內(nèi)心吐槽竹間惠子就不認(rèn)識愛子,一邊問道:“愛子成名日久,想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三十多歲快四十歲了吧?竟然還奮斗在諜報的一線?”

    井川和子說著:“愛子可是……”剛開口,就掩口笑道:“您可別套我的話了,我是不會說的?!?/br>
    易寒星和審訊人員對視一眼,沒有繼續(xù)深挖愛子的情況,反而從其他問題入手:“你來華國的任務(wù)是什么?”

    “不是很明顯嗎?就是策反一些人員,成為內(nèi)應(yīng)罷了?!?/br>
    “你的華國身份是怎么搞到的?”

    “前些年兵荒馬亂的,想要拿到個身份不是很容易?”

    “但是你嫁給了一名軍官,他之前的崗位,家屬也會進行保密審查,隨便拿到的身份,應(yīng)該很難取信吧?”易寒星追問。

    井川和子笑而不語。

    審訊人員敲了敲桌子:“你之前可是說了,只要見到易同志,你就會交代。”

    “我是說你們的問題我會交代,但是這也不是你們之前問過的問題啊?”井川和子說道。

    “你!”之前一直在問井川和子任務(wù)是什么、上下線是誰的審訊人員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么,你可以交代一下你的上下線了。”

    “下線暫時還沒有?!本ê妥诱f的干脆:“上線的話,我只知道一個死信箱,沒見過面。”

    這么說著,井川和子很干脆地將死信箱的位置、聯(lián)系的方法告知了審訊人員,但也不忘提醒:“我勸你們不要做無用功了,我這邊被抓已經(jīng)有三天了,這三天我都沒換過窗臺的花,我的上線已經(jīng)知道我出問題了?!?/br>
    審訊人員忍氣將井川和子告知的事項記錄了下來。

    “其實我挺想知道,您丈夫,或者說您前夫,他就沒有懷疑過您嗎?”易寒星一臉好奇地問。

    都說至親至疏夫妻,易寒星實在是難以相信,一個優(yōu)秀的軍人,居然會忽略枕邊人的異常。

    井川和子神秘一笑:“你猜?”

    “其實我還想知道,你們怎么知道我的?還統(tǒng)計了我抓到的間諜的數(shù)量?”

    “畢竟寒星醬您的功績就想寒夜中的星星一樣閃耀,我們實在是難以忽略啊?!本ê妥雍孟裾f了什么,但實際又什么都沒說。

    眼見著井川和子是不打算透露任何信息了,易寒星和審訊人員板了臉,離開了審訊室。

    “這個井川和子,特意拖了這么幾天時間,已經(jīng)把她被捕的信息給上線傳遞過去了?!睂徲嵢藛T咬牙切齒道:“對他們天皇真是忠心耿耿呢。”

    易寒星一聲嗤笑:“日本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忠心的是天皇還是五星天皇?!?/br>
    說了這么一聲之后,易寒星也不再提及這方面的問題,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我覺得井川和子能夠一直通過窗臺的花傳遞消息,說明這人每天都會路過她家窗臺底下,也許可以通過路人上下班的路線排查一下,畢竟只有每天上下班路過,才最不容易引人懷疑?!闭l要是每天沒事過去那邊一趟,鄰居都能看出不對勁好不好?畢竟井川和子住的地方也不是大家喜歡散步的區(qū)域。

    審訊人員點點頭:“我也是這樣猜測,只能用這種笨方法排查看看了?!?/br>
    這么說著,審訊人員又好奇地問易寒星:“說起來,您是怎么知道景春和就是井川和子的?”

    易寒星嘴角抽搐:“竹間惠子您應(yīng)該知道吧?她是日本紅機關(guān)的一名間諜,她當(dāng)初交待了一些內(nèi)容,我也有幸看到過一些名單,當(dāng)時香港的黨委讓我日常也要注意一下這些人員,我就是聽到‘愛子’這個名字,就想起來了當(dāng)初竹間惠子交待的名單,其中井川和子和景春和的發(fā)音比較像,我就詐了她一下,沒想到居然蒙對了?!?/br>
    聽到這話,審訊人員神情復(fù)雜地看了易寒星一眼。

    易寒星不明所以,只聽審訊人員說道:“易同志你一直是諜運昌隆的,真是不服不行啊,我一直都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信仰者,但是碰到你這么個情況,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人生?!?/br>
    易寒星:怪我咯?“明明是這群日本人太不走心,起中國名字居然會起諧音,就和田中雅一樣,這不是很容易讓人對上號嘛?”

    審訊人員:不!是你運氣太好了!一般人誰能從景春和聯(lián)想到井川和子?。?!

    “有了井川和子這個名字,”審訊人員很快收拾好心情,說道:“我們就可以嘗試找到更多信息,抽絲剝繭,總能有所收獲的?!?/br>
    對此,易寒星表達了真摯的祝福。

    審訊人員也不忘提醒易寒星:“聽井川和子這么一說,這個愛子恐怕是一直盯著你呢,我們工作安排的時候會有所注意,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br>
    愛子早就盯上了易寒星,但是一直沒有什么動作,說明對方其實并沒有正面硬剛的打算,加上易寒星不是在保密的工作單位,就是在北京的比較安全的職工聚居地區(qū),審訊人員和易寒星都不覺得需要全面安保,只是日常要提高警惕,不要去到偏僻的胡同小巷罷了。

    等易寒星從審訊地點回來,家中易紅星、周毅之都在等著了,姜音希要值夜班,倒是不在。

    “越桐正在隔壁看著柳行呢,就怕他沖出來問你有的沒的,你先說說那和嫂子為什么一定要見你?她是記恨上你了?”周毅之見易寒星回來,連忙讓了讓爐子邊上的位置給易寒星取暖,問道。

    “我還想知道為什么呢?”易寒星吐槽著:“她對我可真是太關(guān)注了,我都莫名其妙,而且日本人給我取了個超級rou麻的外號,叫什么間諜之星,我的天!”

    “噗嗤!”易紅星一聲笑:“間諜之星?這種外號確實是日本人的風(fēng)格,看來他們很重視你???”

    易寒星看著易紅星,忍不住死魚眼:“哥!你妹我被日本人這么關(guān)注,多危險??!你還笑得出來!”

    聽到這話,周毅之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易紅星卻一揮手:“得了,你別嚇唬人了,要是真這么危險,組織早就把你送去某個秘密基地,讓你搞研究的同時還順便保護了你的安全,能讓你繼續(xù)待在北京,那就是不怎么危險?!?/br>
    聽到這話,周毅之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后面有機會我還是接送寒星你吧?或者你搬來我們這棟樓?。坑型颈徽賳救チ吮C苎芯宽椖?,可以借住一下暫時無人居住的宿舍。”

    聽到周毅之這話,心里有點想法的易寒星同意了下來:“如果有暫時空置的宿舍可以借用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br>
    周毅之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我去問問看,想來是可以的?!?/br>
    易紅星反而打量了易寒星好幾眼,被易寒星回以無辜的表情。

    三人確定了易寒星搬家這件事情之后,終于攔不住柳行的周越桐跟著柳行來到了隔壁易寒星的房間。

    “姐,你見到和嫂子了?她真的是間諜嗎?是不是被冤枉了啊?”柳行問著。

    “別想了?!币缀且驗榱懈星橛檬露滩蛔☆^疼:“人家自己都承認(rèn)了,是日本間諜?!?/br>
    “日本間諜?!”周越桐驚呼:“我還以為是臺灣那邊的,竟然是日本間諜嗎?現(xiàn)在日本間諜還在我們國內(nèi)活動?”

    易寒星好笑:“人家日本和美國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美國正和我們打仗呢,日本間諜在我們這邊盜取情報不也正常?”

    這么說著,易寒星其實是有點奇怪的:“按理說,美國目前科技是領(lǐng)先狀態(tài),根本不需要窺探我們的研究成果,這間諜活動,為什么還會看上柳行呢?”

    周越桐一聽,連忙跟著猜測:“所以難道是人家根本沒勾搭柳行,但是柳行這小子見色起意……?”

    “喂!當(dāng)事人在這里好不好!”柳行本來已經(jīng)很悲傷了,聽到大家這么毫無顧忌地說話,知道是在損自己,不由更加悲傷了。

    易寒星斜眼:“總歸是有些人吧……”

    “管不住自己哎?!敝茉酵┊?dāng)捧哏。

    “我之前那是青春慕少艾,多正常啊!”柳行為自己辯解。

    “你確定自己是青春,人家是少艾?我怎么覺得你是缺少母愛?”周越桐的嘴巴確實損。

    “咳咳!”易寒星還是給柳行留了點面子,打斷周越桐道:“柳行畢竟還年輕,確實禁不住人家刻意親近?!?/br>
    周越桐說道:“剛剛還說柳行不應(yīng)該是目標(biāo),人家又不需要我們的技術(shù)不是?”

    周越桐這么一說,周毅之眉頭一動:“他們不需要我們的技術(shù),但卻又不停派人窺探我們的科研情況……”

    易寒星立刻心有靈犀:“你的意思是?”

    “他們想要搞破壞!”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個猜測一出,易寒星覺得非常合理,美國人雖然看不上華國的技術(shù),蘇聯(lián)援助的也都是慢一代的技術(shù)不屬于美國覬覦的范圍,那么臺灣和日本這些亞洲間諜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破壞華國的科研成果,從而進一步打壓工農(nóng)陣營的勢力。

    想一想井川和子勾搭的這些對象,柳行可以提供相關(guān)項目的研究情況,鐵道可以幫忙運輸一些物資,而其他間諜肯定也沒有閑著,很可能會織出來一張網(wǎng)絡(luò)。

    猜到這一點之后,易寒星立刻說道:“我會和相關(guān)人員反映我們猜測的情況,希望能夠盡快抓到這些潛伏的間諜?!?/br>
    易寒星這么說著,第二天就去找了情報部門的相關(guān)人員。

    “這個情況我們知道了,我們在工作中會注意,如果你們有發(fā)現(xiàn),也及時和我們聯(lián)系?!鼻閳蟛块T的工作人員說道:“井川和子那里,她一句話也不肯多說,我們只能寄希望于排查路過死信箱的人員的同志們能夠發(fā)現(xiàn)線索了。”

    雖然井川和子的事情因為沒有更多線索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易寒星和親人朋友們的心中都沉甸甸地壓了一塊大石頭,間諜們想要破壞成果這一猜測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不知道間諜們打算怎么做?又打算什么時候做?

    盡管斗爭形勢嚴(yán)峻,易寒星依然收到了一些好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一些穿越者的影響,即使今年冬□□鮮依然出現(xiàn)了極端寒冷天氣,抗美援朝的戰(zhàn)士們凍傷的人數(shù)卻顯著減少,而且龍傲天確實有些本事,給國內(nèi)送來了很多糖(這時候糖類需要玉米淀粉發(fā)酵,大部分糖都在美國),通過制作高熱量小體積食物,緩解了后勤物資壓力,保證了志愿軍戰(zhàn)士必備的熱量。

    甚至于為了不讓戰(zhàn)士們只能生啃土豆,國內(nèi)糖類供應(yīng)一再減少,除了部分病人將養(yǎng)身體,剩下的基本被用來生產(chǎn)了物資。

    全國一盤棋的觀念之下,憑票分配機制提前登上了舞臺。

    在原本的時空,應(yīng)該是三大改造完成、抗美援朝勝利之后,國內(nèi)政府掌握了絕大部分的生產(chǎn)資料,才開始了憑票購買的時代。

    但是在這個傳承了篩子的時代,什么情況的發(fā)生都有可能,易寒星也沒有過于糾結(jié)這時間線的改變,甚至于易寒星恨不得時間線多一些改變,明天抗美援朝勝利、后天科學(xué)家歸國,下個禮拜原子彈試驗成功、下個月華國擁有自己的衛(wèi)星呢!

    在這種情況下,易寒星面對的唯一煩惱就是:衛(wèi)生巾也要憑票購買了。

    要知道因為在現(xiàn)代呆慣了,易寒星的衛(wèi)生巾都是4-6小時換一次,原本易寒星的收入還可以,也沒有穿衣打扮的愛好,多花點錢在這些保證健康的事情上面,對于易寒星來說沒有太大負(fù)擔(dān),但是憑票供應(yīng)之后,國內(nèi)衛(wèi)生巾的供應(yīng)顯然還是非常少,易寒星也不得不面對一個生理期最多只能有10片衛(wèi)生巾的尷尬局面。

    除了這點之外,因為rou類的憑票供應(yīng),每次有rou出售,都有一大群人排隊搶購,相比于家中人口眾多還有老人孩子幫忙排隊的人家,易寒星和周毅之這種每天加班的研究員除非運氣好,不然有票都買不到rou,時間久了,實在是饞rou饞得慌。

    記得有一次,運氣還可以的周越桐路過正好看到供銷社亮出來牌子,說是有rou供應(yīng),連忙鎖了自行車過去排隊,和叔叔阿姨們擠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將手上的rou票換成了rou——兔子rou。

    不懂得烹飪的周越桐找來周毅之幫忙料理:“我尋思著,這兔子rou也是rou啊!好不容易有點葷腥,還在乎是什么rou?有的吃就不錯了!不過這兔子我確實是不會做,你們給我相應(yīng)的糧票,咱們做了一起平分吧?!?/br>
    周毅之和易寒星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周越桐出排隊勞力、周毅之做飯、易寒星洗碗,三人出于同情叫上頹廢了幾個月的柳行,把半只小兔子解決了。

    “說起來越桐你運氣真不錯,還碰到了賣兔子rou的,我這半個月都沒見到rou了,這rou票發(fā)了,也買不到啊?!币缀菄@了一句:“我還想著買只老母雞給我大嫂補一補呢,她這懷著孕,天天吃素的也不行啊?!?/br>
    在憑票供應(yīng)的時代,田家出現(xiàn)了一件大喜事:姜音希終于懷孕了。

    在國內(nèi)平穩(wěn)之后,不用上戰(zhàn)場做戰(zhàn)地醫(yī)生的姜音希終于有空給自己和易紅星調(diào)養(yǎng)身體,在兩人大約兩年的努力之下,終于懷上了一個寶寶,甚至姜音希此時已經(jīng)年紀(jì)也不小了,即使按照現(xiàn)代的標(biāo)準(zhǔn),也能算得上是高齡產(chǎn)婦了。

    在這種情況下,姜音希的肚子得到了全家人的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