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裊玉腰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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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蘅玉離開之后,趙珣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趙蘅玉說的話。 她問他,真這般討厭她? 她知道些什么? 趙珣回憶著趙蘅玉的一舉一動,他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是從很早就開始的。 當年他順利撮合了趙蘅玉和斐文若,而后承禧殿借口趙蘅玉及笄,慢慢淡了和他的來往。 也是自那以后,趙蘅玉對他的態(tài)度大為轉(zhuǎn)變,之后在她的心里,斐文若要遠比他重要。 趙珣想到這里,臉色愈發(fā)難看。 或許,不是因為及笄,也不是因為斐文若,而是因為那個時候,趙蘅玉就知曉了些什么。 趙珣擰眉思索,想起了那個被他打發(fā)到浣衣局的宮女。 趙珣神色陰沉,望向了李德海:“許久之前,徽寧公主指派過來的那個宮女,現(xiàn)在何處?”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零點更新~ 第29章 趙珣來到了浣衣局。 浣衣局掌印太監(jiān)聽說了趙珣這尊大佛來到了這里, 慌慌張張迎了來,他恭敬道:“奴婢不知燕王殿下大駕光臨,禮節(jié)不全, 還望殿下寬恕?!?/br> 宮里人人皆知,燕王權(quán)勢赫赫, 較之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讓,怪不得這掌印太監(jiān)如此緊張。 趙珣問道:“兩年前, 有個宮女從南三所打發(fā)到了這里, 讓她出來見我。” 掌印太監(jiān)一臉迷茫,只得不住望著李德海,李德??闯鏊缶劝愕哪抗? 于是解釋道:“有個叫黛硯的宮女, 現(xiàn)在還在浣衣局嗎?” 掌印太監(jiān)記不清這小人物, 他不敢在趙珣面前露怯, 只得陪著笑說這就去叫人。 他慌張去喚了手下的僉書、監(jiān)工等人, 好一番查探才弄清楚了。 這叫黛硯的宮女, 是曾經(jīng)燕王殿下的人,因在南三所犯了錯, 被趕到了浣衣局,之后沒過多久, 永安侯府的斐公子找到了監(jiān)工,說他缺了個倒茶的丫頭,想要將黛硯要去文華殿倒茶。 監(jiān)工當然做了這順水人情,監(jiān)工也疑惑, 這宮女怎么和侯府的公子勾搭上了, 事后他打聽到, 這之前斐公子費盡心思地到處打聽這黛硯, 黛硯離開浣衣局的當天,有幾個宮人來見了她。 監(jiān)工捧著名冊遞給趙珣,回憶那天的情形,說道:“那日斐公子,還有三個宮人來了浣衣局,有個宮女長得柔柔弱弱極為貌美,倒不像是伺候人的。” 趙珣聽了監(jiān)工的話,臉色愈發(fā)陰沉。 是趙蘅玉和斐文若救走了黛硯。 如此說來,從見到黛硯后,趙蘅玉便知道了一切,知道他的厭惡,知道他的偽裝。 李德海大氣都不敢多喘,低著頭像只鵪鶉一般不敢看趙珣,其余浣衣局眾人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見李德海這樣,也瑟瑟發(fā)抖起來。 眾人預(yù)備著趙珣發(fā)怒,但趙珣卻笑了一聲:“也好,既是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從此我也不必顧忌著什么?!?/br> 趙珣捏著名冊,薄薄的紙被輕易捏破,他用力揚在風(fēng)中。 . 趙蘅玉慌不擇路地回到了承禧殿,燕支和花鈿望見她蒼白的臉色,都惴惴不安,卻什么也不敢問。 趙蘅玉思緒亂成一團麻,趙珣的話揮之不去依舊縈繞在她耳邊。 馬球場……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他怎么能對她做這種事情。 從穆七娘口中得知,護國寺那日,想要給她點迷香的賊人可能就是趙珣的時候,她還以為,趙珣想要讓她出丑,或者更過分一點,他想讓別人來玷污她。 她還沒細想趙珣這樣做的目的,趙珣就趕過來告訴她,斐文若逛青樓。 趙蘅玉以為她明白了趙珣的意圖,他想要毀了她的好姻緣。 然而接下來趙珣告訴她,馬球場那日褻玩她的人正是他自己。 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難以言喻的恐慌向趙蘅玉襲來,她感到胃部一陣痙攣,額上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她咬唇鎮(zhèn)定下來,忽然想起了斐文若。 她抓著燕支的手問道:“斐公子如何?” 趙蘅玉跟趙珣去青樓的時候沒有帶上燕支和花鈿,因此燕支和花鈿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她們只聽說,斐文若去逛青樓,她們公主將他攔了回去。 燕支擔(dān)憂地望著趙蘅玉,說道:“斐公子醉醺醺地被架了出來,而后直接被送回了侯府,公主不用擔(dān)心?!?/br> 趙蘅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還好趙珣沒有堅持作惡,要不然趙蘅玉都不知該如何面對斐文若。 趙蘅玉接著問道:“阿……燕王呢?” 燕支沒有細究趙蘅玉突然的改口,她神色變得更加嚴肅,說道:“公主,燕王殿下去了浣衣局?!?/br> 趙蘅玉猛地站了起來,也許是起得太急了,她眼前一片黑,好久視線才慢慢明晰,她又頹然坐下:“他去與不去也沒什么分別,他大約都已經(jīng)曉得了?!?/br> 趙蘅玉知道自己已經(jīng)和趙珣決裂,她等著趙珣對承禧殿發(fā)難,只希望他惦念著嘉嬪的恩情,不要連累嘉嬪。 趙蘅玉知道,趙珣就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但她等了好幾天,卻沒有等到趙珣的動作。 也許是因為魏國公府出了大事。 一個尋常的早上,穆七娘扶著肚子來到正院要給徐月盈請安,還沒走到正屋,就聽見里面?zhèn)鞒隽思ち业臓幊场?/br> 穆七娘有些害怕地緩了腳步,近些時候總是這樣,陳宴之的脾氣越來越暴烈了。 穆七娘悄悄掰著手指頭,算著距離陳宴之暴斃還有多久。 屋里的爭吵聲愈發(fā)大了。 陳宴之吼道:“我定要休了你這潑婦!” 徐月盈大聲道:“休我?你敢休我?你陳宴之做過的臟事我一清二楚,你們魏國公府,你陳宴之都是罪大惡極。護國寺那回,你們魏國公府伙同皇后娘娘,企圖謀害皇嗣,你陳宴之,那個夜里硬著回來,定是和哪個妃嬪私通了吧?也對,你有什么不敢的,當初敢□□穆美人,圣上都被你帶了綠帽子——啊——” 穆七娘聽見一聲尖銳凄厲的叫聲,聽得她頭皮發(fā)麻。 她心中驚疑不定,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屋內(nèi)的奴仆們東滾西爬地逃了出來,個個面色發(fā)白。 陳宴之隨后走了出來,他手上提著一柄長劍,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穆七娘仰頭望著明晃晃的大日頭,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 魏國公府傳出消息,世子夫人徐月盈病逝,然而,在此之前徐月盈身體不曾抱恙,幾天前她還赴了一場宴會,神采奕奕根本不似重病之人。 有傳聞?wù)f,陳宴之近來愈發(fā)暴躁易怒,徐月盈是他失手打死的。 這傳聞似乎并非空xue來風(fēng),因為大長公主府開始和魏國公府鬧起了官司。 然而魏國公府只手通天,國公府太夫人又護短,一心包庇,后來是大長公主府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此事之后,陳宴之越發(fā)囂張跋扈,人命他都可以輕易擺平,大長公主都要向他低頭,他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京中風(fēng)波平息的時候,天氣漸漸轉(zhuǎn)寒。 太后體寒,每到冬日都要去溫泉行宮過冬,這次同樣,她帶上了幾個妃嬪及皇子皇女出宮,嘉嬪和趙蘅玉也在其中。 這次依舊是陳宴之負責(zé)護衛(wèi),喪妻之事似乎對他根本沒有影響,他穿著紅袍騎在馬上,得意洋洋。 陳宴之新近成了鰥夫,國公夫人張羅著要為他娶新婦,陳宴之卻并不著急,他心中早就惦念著人。 那日在護國寺驚鴻一瞥,他便對趙蘅玉念念不忘。 他是色中餓鬼,若不能和趙蘅玉這般尤物試上一試,總覺遺憾萬分。 他知道如今的趙蘅玉是嫁不了他的,她已經(jīng)和斐文若定下了親事。 但這只是正常情況下。 湯泉行宮遠離皇城,守衛(wèi)不嚴,若在趙蘅玉泡湯池的時候下手,趙蘅玉失了清白之身,那她就不得不嫁了。 他騎在馬上,眼神露骨地掃過趙蘅玉的馬車,看見車窗里露出的小半張臉,心神蕩漾。 趙蘅玉對陳宴之的打算毫不知情,一路舟車勞頓,她終于來到湯泉行宮。 趙蘅玉并不愛到處走動,前幾年她不樂意來,就裝病躲在宮里,這次她卻上趕著跟著太后出來了。 不為別的,她只是想離趙珣遠遠的,哪怕只能避他十天半個月。 趙蘅玉在行宮的飛霜殿安頓下來,才歇息沒多久,她聽到一個壞消息,趙珣竟然也跟了來。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趙蘅玉問道:“不是說燕王留在京城嗎?” 燕支說:“原本是的,可不知怎的,燕王騎了一匹快馬就跟了過來,也許是有什么要緊事吧。” 趙珣過來的消息,讓趙蘅玉惴惴不安了一整天,但一直快到夜里,他都沒有出現(xiàn)。 趙蘅玉松了一口氣。 入夜,趙蘅玉帶著燕支和花鈿來到十六所湯池中的蓮花湯池。 燕支往湯池里撒上花瓣,花鈿往水中滴入精油,弄完之后,兩人就要為趙蘅玉寬衣,趙蘅玉卻捏著衣襟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來就好?!?/br> 趙蘅玉身上的紅痕依舊讓她覺得為難,在沐浴之時,她總是要支走服侍的宮女。 燕支和花鈿明白趙蘅玉,沒有多說什么,悄然退了下去。 趙蘅玉松開衣帶,軟羅衣便輕輕垂落地上,趙蘅玉踮起腳尖走過石階,將自己沒入溫水之中。 水霧騰騰,瀲滟的水光中,美人輕闔著眼,臉頰生出兩團紅暈,肌膚白嫩如凝脂,點點紅痕更是說不清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