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裊玉腰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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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珣輕笑:“我為什么要收手?” 他低頭望著趙蘅玉蒼白的臉:“阿姐難道忘了,我們到哪種地步了?” 他低聲道:“已經(jīng)是覆水難收了……” 趙蘅玉躺在榻上,艷麗的烏發(fā)鋪了小半張床,她輕輕蹙著眉,眼尾有盈盈的水光。 在趙珣伸手放在她腰間,她睫毛微顫,緊緊閉上眼睛,逃避著一切。 趙珣低頭,呼吸擦過趙蘅玉的脖子,趙蘅玉渾身頓時(shí)僵硬。 趙珣察覺到趙蘅玉此刻的僵硬,他起身注視著她。 她咬著唇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簡直像是要赴死一般。 她不掙扎,卻也不順從,趙珣的興趣頓時(shí)消減,心頭浮起一股莫名的惱怒。 趙珣冷冷道:“你服侍斐文若的時(shí)候,也這般無趣么?” 趙蘅玉睜開眼,她嘴唇抖了抖:“你說什么,我和文若哥哥……” 趙珣重重?cái)Q了眉心,他伸出兩指,將帶著薄繭的手指塞進(jìn)趙蘅玉的嘴中:“閉嘴?!?/br> 趙蘅玉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唇舌裹挾著趙珣的手指,他慢慢地抽出,他看見趙蘅玉張嘴,似乎要說什么,他眉心一皺,阻止她繼續(xù)說話。 他才不愿意從她口中聽見斐文若的名字。 他用手指堵住她的唇。 趙蘅玉不解地望著他,他終于慢慢收回手指。 檀唇和手指之間扯出,趙珣故意抹在趙蘅玉的唇上,一點(diǎn)點(diǎn)將她的唇沾染得更紅。 趙蘅玉歪頭,躲了一下趙珣的戲弄。 趙珣冷笑著說:“如此不情愿,阿姐難道是忘了,在馬球場上是如何百般引.誘我的?” 趙蘅玉睜大眼睛望著趙珣,她略有激動,胸口起伏不定:“不可能。” 衣裳已經(jīng)遮掩不住起伏,可憐兮兮地半掛在她的肩上。 趙珣被這雪白的肌膚晃了一下心神,他接著笑道:“忘了么?那天你從我的膝頭到我的身上,行障外是朗朗日光,里頭席地幕天……” 趙蘅玉失色道:“別說了?!?/br> 趙珣的手指按過趙蘅玉脖頸上細(xì)細(xì)的傷口,說道:“你要伺候我,衣襟上的墜領(lǐng)和我腰上的玉佩穗子纏在一起,這就是那時(shí)候傷的……” 趙蘅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趙珣依舊沒有放過她:“既然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br> 他推開趙蘅玉,他倚靠在床頭屈膝半坐著,他靜靜凝視著趙蘅玉,聲音微啞道:“自己上來?!?/br> 第30章 趙蘅玉狼狽地翻身爬起來, 她將松散的衣裳合攏,垂頭不語。 趙珣等了許久,趙蘅玉沒有動。 半晌, 趙蘅玉輕聲說道:“即便是恨我,又何必要糟蹋你自己, 姐弟茍合,不光是我的罪, 還是你的罪?!?/br> 趙珣臉色一變, 他帶著薄怒沉聲道:“我說了,你算我哪門子的jiejie?!?/br> 趙蘅玉抿了抿唇,又說:“陳宴之不是我殺的, 他的致命傷是你的匕首, 仵作一看便知?!?/br> 趙珣怒極反笑:“趙蘅玉, 你可真是冰雪聰明?!?/br> 他說道:“他的尸首不見了, 無人可驗(yàn), 但他最后的行蹤有沒有人看到, 就無從知道了?!?/br> 他望著趙蘅玉:“父皇病重,你已不是宮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徽寧公主了, 我若現(xiàn)在抽手,明日陳宴之失蹤的消息就會傳遍行宮, 到時(shí)候,你有辦法遮掩嗎?就憑你手下的兩個(gè)宮女,幾個(gè)太監(jiān)?” 他勾著趙蘅玉耳邊的碎發(fā),輕聲誘哄:“蘅蘅, 只有我能幫你?!?/br> 趙蘅玉始終低著頭, 趙珣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沉默了許久, 終于動了起來。 正如趙珣要求那般, 她膝行向前,攀上了趙珣的肩。 趙珣仰頭,細(xì)密的沉溺之感再次將他拉入那個(gè)馬球場的午后。 趙蘅玉像是想要親吻,卻不得其法,只給予了他柔軟干燥的觸感。 這一分引動就足夠了。 趙珣抱緊了趙蘅玉,他捉住趙蘅玉的手。 趙蘅玉被握著手,手背像是被灼燙般,猛地縮回了。 趙珣心中頓時(shí)歡喜起來,他得心應(yīng)手地裝成無辜的弟弟,黏黏糊糊地撒嬌:“阿姐,幫幫我?!?/br> 趙珣沒有等到趙蘅玉的反應(yīng),他以為她在害羞。 脖子上冰涼的液體滴落,滾入衣襟中,他的心口的炎意頓時(shí)冷卻。 他推開趙蘅玉,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淚大顆大顆滾了下來。 她的手被趙珣的手強(qiáng)壓著,她隔著薄薄的衣料,去觸碰趙珣的肌膚,她臉色慘白,忍不住干噦。 趙珣臉色劇變,他扼住她的下巴,一瞬間的氣息極為令人膽寒。 他用力甩開趙蘅玉,看著她伏在榻上無力抽噎,他冷聲道:“滾下去!” . 半夜三更,趙蘅玉慘白著一張臉回到了飛霜殿。 燕支和花鈿在廊檐上冒著冷風(fēng)站了許久,她們預(yù)料趙蘅玉今夜是不回來了,正要關(guān)門熄燈的時(shí)候,她們看到了燈籠濛濛的光。 李德海將趙蘅玉送了回來,他一路靜默,什么也不敢說。 燕支和花鈿同樣是欲言又止的,她們扶住趙蘅玉,只對李德海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就往回走進(jìn)了殿內(nèi)。 將趙蘅玉扶到床榻上坐好,燕支擔(dān)憂地望著她:“公主,可是要歇息?要洗漱嗎?” 趙蘅玉用細(xì)軟的手指按住了心口,她胃里一陣翻絞。 燕支疑惑地望了一會兒,然后對花鈿說道:“唾盂,快拿唾盂過來?!?/br> 花鈿慌慌張張,走到殿外差使了幾個(gè)小太監(jiān)去拿唾盂,又是一陣子兵荒馬亂。 唾盂拿到跟前,趙蘅玉喉管一堵,俯身便吐。 吐完之后,她心里終于好受了一點(diǎn),燕支給她遞上清水,她涮了口,擦了唇,她雙眼失神喃喃道:“怎么會這樣呢?” 她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只覺眼前漆黑,看不到頭,像是在噩夢里。 今夜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溫?zé)岬难?、轟然倒地的陳宴之,還有趙珣對她的不容于世的渴求。 燕支用熱帕子給趙蘅玉擦了擦臉,細(xì)聲安慰道:“公主睡一會兒吧,睡著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趙蘅玉愣愣點(diǎn)頭:“好,我現(xiàn)在腦子里亂得理不清,明天再想、明天再想……” 飛霜殿熄了燈,燕支小心闔上門,在趙蘅玉臥房的小隔間里睡下,提防著趙蘅玉夜里叫人。 也提防著外面的來人。 夜已深了,趙珣卻沒有睡。 他聽著李德海的稟報(bào),面色沉沉。 李德海說:“公主夜里受了凍,涼了腸胃,回去后要了唾盂,吐了一回就睡了?!?/br> 趙珣一言不發(fā),過了許久,才冷笑道:“惡心?她總會習(xí)慣的。” . 一宿沒睡個(gè)安穩(wěn)。 趙蘅玉醒后,燕支為她煎了安神湯,她服用了過后卻沒能安神,麻煩找上了門來。 陳敏敏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了進(jìn)來:“三公主,昨夜可見過我哥哥?” 趙蘅玉瘦弱的肩膀一下緊繃起來,燕支怕被陳敏敏看出端倪,連忙道:“郡主,我家公主昨夜受了寒,你小心別過了病氣。” 陳敏敏皺了眉:“啰啰嗦嗦的,我在和你家公主講話。三公主!” 趙蘅玉這才抬起眼來:“不曾見過,我怎么會見你哥哥?” 陳敏敏說道:“昨夜有人瞧見他往蓮花湯池來了,我聽人說你昨夜在那里?!?/br> 趙蘅玉道:“十六所湯池是后宮女眷用的,你哥哥一個(gè)外男怎敢來這里?” 陳敏敏被噎了一下,但她沒有放棄,依舊說道:“你定是見過他的,他究竟去了哪里?我可告訴你,我哥哥不見蹤跡,國公府里的人已經(jīng)是急瘋了,若讓皇后娘娘知道了,怕是要親自審你?!?/br> 趙蘅玉低眉說道:“我不曾見過他?!?/br> 陳敏敏感到惱怒:“你怎么聽不明白,我哥哥一夜不見人影,這件事要比你的閨譽(yù)重要得多,就算昨夜你們做了什么,我也不會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追究的?!?/br> 趙蘅玉聲音溫柔卻漸漸冷了下來:“我說了,沒見過,燕支,送客!” 陳敏敏一把推開燕支,擒住趙蘅玉的手臂:“現(xiàn)在就同我去見皇后娘娘?!?/br> 趙蘅玉力氣太小,推不開她,燕支和花鈿加入戰(zhàn)局,剛碰上陳敏敏,卻被陳敏敏的宮女扒了下來,拉扯之間,趙蘅玉已經(jīng)被陳敏敏扯到了殿門口。 混亂之中,陳敏敏撞到了一個(gè)男人,她跋扈喝道:“讓開!” 那人卻動也不動,陳敏敏氣急,仰頭去望,卻愣了半晌。 趙珣負(fù)手站在門檻外,一身雪青錦衣,他逆著熹微的曙光,眉目隱隱,帶著陰郁的秀美,他面容冷肅,冷聲道:“將她們都扯開。” 陳敏敏氣勢頓時(shí)弱了下來,遲疑喊了一聲:“六殿下。” 趙珣看也不看陳敏敏,他的目光冷森森地盯著趙蘅玉,他看見趙蘅玉躲避著他的眼睛,整個(gè)人一見他就霎時(shí)間失了鮮活氣,他面色更沉。 他冷冷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陳敏敏驀地緊張起來,她開始解釋:“我哥哥一夜未歸,我想著三公主或許知道點(diǎn)什么?!?/br> 趙蘅玉聞言緊張起來,她暗地里將指甲掐入掌心,如此才能抑制住不去顫抖,她抬起眼睛,眸光點(diǎn)點(diǎn)地望著趙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