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緩緩?fù)崎_，燈籠的亮光浸透進(jìn)漆黑的屋內(nèi)。

    朦朧燈火沒能讓她感到溫暖，她望著趙珣走進(jìn)來，握緊了手中的碎瓷片。

    作者有話說：

    pead love~

    第52章

    李德海推開了門。

    他手里提著一盞燈籠, 燈籠微濛的火光將屋內(nèi)沉凝的黑暗驅(qū)散，趙珣負(fù)手站在李德海身側(cè)，神色不怒不喜, 難以看出究竟。

    趙珣神色冷凝地站著，他的影子拉長, 隨著搖曳的燈火在不住撕扯著。

    昨天一天，趙珣沒有踏步延福殿, 他給了自己一天冷靜。

    對于趙蘅玉, 他心里一直存著執(zhí)念，糾纏太久已經(jīng)分不出愛恨。

    對她的恨意，不止是因?yàn)橛讜r(shí)境遇的不甘。

    黃嬤嬤從來不肯告訴他有關(guān)他生母的一切事情, 他只知道, 生母早早的亡故了。

    但從黃嬤嬤的對蘭妃的態(tài)度中, 他不難猜出, 生母的亡故一定和蘭妃有關(guān)。

    小時(shí)候黃嬤嬤不肯說, 長大后卻是趙珣不敢問。

    在和趙蘅玉朝夕相對的那些日子里, 對趙珣來說，何嘗不是折磨。

    趙蘅玉毫不知情, 對他好上一分，他就會(huì)對自己唾棄一分, 而后懷揣著隱秘的恨意，偽裝成最貼心的弟弟。

    不知不覺間，恨意消磨了，他情愿不去細(xì)究上一輩的恩怨情仇。

    昨日, 黃嬤嬤卻明明白白告訴了他, 蘭妃害死了他的母親。

    而他卻忍不住過來, 來看蘭妃的女兒。

    趙珣沉著臉, 定定站在原地。

    榻上的趙蘅玉半瞇著眼睛，似乎被燈火刺痛了眼睛，她定睛看清楚了趙珣的臉，而后遲緩地別開了臉，她背對著趙珣，單薄的脊背繃緊。

    趙珣看出趙蘅玉的抗拒，面上寒色更盛。

    他都可以暫且不去想過去的一切，為何她卻如此作態(tài)。

    李德海感到了不妙的苗頭，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李德海自小跟在趙珣身邊，明白趙珣溫馴的外表下有多么自負(fù)，現(xiàn)在趙珣不再是小時(shí)候那個(gè)可憐兮兮的小皇子，漸漸地，他連表面的溫和謙恭也不必去裝了。

    他骨子里和所有趙家人一般，野心勃勃，唯我獨(dú)尊。

    現(xiàn)在，他如何能忍受旁人對他的忤逆。

    李德海忐忑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想趕緊從這間屋子里逃出去。

    正在這樣想的時(shí)候，趙珣淡淡道：“李德海，退下?！?/br>
    李德海大松一口氣，他抬眼望著趙珣，趙珣正目光沉沉地望著趙蘅玉，他嘴角抿得很緊，隱著燥郁，情緒像是隱在干草下的火堆，一點(diǎn)火星子就會(huì)蓬蓬燒個(gè)漫天。

    李德海不敢多言，緘默地退了下去。

    趙珣極為緩慢地走近了趙蘅玉，他盯著趙蘅玉單薄的背，看著她隨著他走近，全身漸漸僵硬。

    他眼中冷色更深。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住心口的怒意。

    他走到床榻邊上，低頭看趙蘅玉。

    趙蘅玉烏發(fā)散亂，無精打采地灑在軟枕上，她面色蒼白，從前盈潤的肌膚失了血色。

    趙珣看了半晌，收回目光。

    他沒有說話，轉(zhuǎn)身熄了燈。

    屋內(nèi)霎時(shí)間陷入一片黑暗。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趙珣兀自解了外衣，他隨手將衣袍拋在了地上。

    他坐下，僵直著手臂按住趙蘅玉的肩，沉著臉要將她轉(zhuǎn)過來。

    他的手剛觸到趙蘅玉，他就感到寢衣下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下來，她像是難以壓制住厭惡和反感，從心里到身體，完完全全的反應(yīng)了出來。

    趙珣怫然作色，原本的一點(diǎn)憐惜消失得徹徹底底。

    他翻身壓制住了她，冷冷道：“趙蘅玉，是孤讓你惡心了？”

    趙蘅玉難以自控地不住顫抖，她費(fèi)力向后躲著，避他如蛇蝎。

    趙珣輕易地被激怒，他粗.魯?shù)厮洪_了她的裙衫。

    趙蘅玉縮著腿想要擋，卻被他壓住了雙腿，趙蘅玉本就蒼白的面色這下更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得灰白。

    趙蘅玉咬著牙，她幾乎能聽得見牙齒磕碰出來的響聲，她手指僵硬地握緊了手中的瓷片。

    趙珣心中怒火中燒，他按住趙蘅玉細(xì)弱的肩膀，恨恨低下頭來，咬在了趙蘅玉的下唇。

    趙蘅玉只感到唇上一痛，nongnong的血腥之氣，渡進(jìn)了唇舌之中。

    趙珣略顯暴虐地分開了她的雙腿，他還沒來得及動(dòng)作，趙蘅玉忽地?fù)P起手來。

    趙珣瞬刻避讓開來。

    征戰(zhàn)邊疆的一年里，他遇到過大大小小的刺殺許多回，不許多想，身體下意識就有了反應(yīng)。

    趙珣推開了趙蘅玉，眼神發(fā)冷。

    趙蘅玉唇上冒著細(xì)細(xì)的血珠，粲然一笑，而后她在趙珣的目光中，反手將瓷片往自己脖子上刺去。

    趙珣瞳仁一縮，細(xì)汗頓時(shí)從脊背生了出來，他眼疾手快，一把扼住趙蘅玉的手，從她的手里搶出那片碎瓷。

    趙蘅玉執(zhí)拗不肯松手，卻終究抵不過他的力氣，趙珣反手一擲，瓷片頓時(shí)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趙珣握住趙蘅玉的雙手，將她雙手抵在床頭，她幾乎被釘在上面難以動(dòng)彈。

    趙珣暴怒道：“趙蘅玉！”

    趙蘅玉經(jīng)歷了方才這一番搶奪，體力不支，她不住地喘著氣，臉上熱疹般的紅暈，她扭過臉不去看趙珣。

    趙珣怒極反笑，他伸手扯下了趙蘅玉的腰帶，無視了趙蘅玉的掙扎不休，將她的雙手死死地捆住。

    趙蘅玉怒視著他，趙珣從未看過趙蘅玉眼中有如此灼灼的光。

    和他的夢境如此相似，同樣黏稠的黑夜，同樣活色生香的情景。

    但這一刻他卻感受不到亢奮，只余一片徹骨的冷意。

    趙蘅玉咬著唇掙扎，她用腿踢他，然而對趙珣來說，這反抗實(shí)在微弱。

    他一笑，慢吞吞抽出了自己的腰帶，拽著趙蘅玉的腳腕，分開綁在床柱上。

    他俯下身來，用冰涼的唇吻去趙蘅玉guntang的淚。

    夜里，屋內(nèi)叫了三次水，直至天明，里頭的動(dòng)靜才歇了。

    天色透出蟹殼青，微微的一段天光從窗牖里漫了進(jìn)來。

    帷幔遮擋著天光，昏昏暗暗。

    天亮，趙珣才退了出來，他松開趙蘅玉起身，早起上朝，他穿戴完畢，掀開看了一眼帷幔內(nèi)昏睡過去的趙蘅玉，面色發(fā)沉，他手指握著帷幔不覺用了力，而后，他振手甩開了帷幄。

    他邁步走了出去，臨出殿門的時(shí)候，他吩咐李德海：“找個(gè)嘴嚴(yán)的太醫(yī)過來瞧瞧?！?/br>
    他神色淡淡，像是極不在意一般。

    趙珣離開延福殿，早上上朝，下午批閱折子，中途抽空見了幾個(gè)大臣，轉(zhuǎn)眼就到了晚上。

    趙珣從書案后站了起來，走出了乾清宮。

    李德海見他又是往延福殿走去，忙說道：“殿下，早上請?zhí)t(yī)為公主看過，太醫(yī)說公主身子虛弱，不宜行房事。”

    趙珣聲音寒涼：“若強(qiáng)要行，難道會(huì)死？”

    李德海一愣：“那倒不會(huì)。”

    趙珣腳步不停，說道：“那就吩咐膳房煮好參湯，就算是她暈了，快死了，只要有一口氣在，她就必須受著?！?/br>
    李德海腳步一停，只覺毛發(fā)倒豎。

    延福殿寢宮內(nèi)。

    趙珣平復(fù)著喘.息，依舊緊緊地抱著趙蘅玉。

    趙蘅玉尖尖的下巴上生出了細(xì)汗，發(fā)絲一綹一綹地貼在面上，她無力地歪在榻上。

    趙珣冰冷的手指替她擦去下巴上的汗，動(dòng)作慢條斯理，像是帶著憐惜，他臉上的神色卻是冰寒的。

    “趙蘅玉、趙蘅玉……”

    他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絲毫反應(yīng)。

    趙珣搖晃著她的肩膀，她依舊沒有醒來。

    趙珣冷哼一聲，他伸手從案幾上取來一碗?yún)鲱^灌進(jìn)唇中，而后捏過趙蘅玉的下巴，低頭渡了進(jìn)去。

    他放開趙蘅玉，擰眉看著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人中。

    趙蘅玉悠悠轉(zhuǎn)醒。

    她看見趙珣陰郁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參湯尚未見底，趙蘅玉，長夜漫漫，孤還能用你幾回?！?/br>
    他的指尖剛觸碰到趙蘅玉，她就瑟縮得一抖。

    趙珣眼中寒意更甚，不知是今夜第幾回，他再度壓住了她。

    .

    又是一宿過去，如昨夜一般，趙珣在天微亮的時(shí)候自顧自地走出了延福殿，趙蘅玉虛弱無力地倒在榻上，氣息微微，若不是參湯吊著，她不知要昏死幾回。

    燕支掀開帷幔，花鈿焦急地沖到趙蘅玉跟前，她半跪在榻邊，握著趙蘅玉的手：“公主，要不要傳太醫(yī)。”

    趙蘅玉的手是冰涼的，花鈿抬眼看她，她雙眼紅腫，像是哭得發(fā)狠，她蜷縮在被子里，衣襟高高拉起，可依舊能看得出布滿紅痕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