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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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仿佛突然回了神,撲到了老太太面前,“祖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侯大人要說父親謀反了呢?”她又看向鄭鵬,“父親,您說句話啊?這謀反,可是滅族的大罪啊!” 可滿屋里,并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鄭鵬失魂落魄地站著,鄭立昀雙目緊閉靠著墻盤坐在角落,老太太臉色青白捂著胸口,鄭立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吳氏和小吳氏坐在他身邊垂淚。少新薇薇姐弟倆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進宮的人里,只有洛氏還算鎮(zhèn)定。 錢氏又去扒著洛氏,洛氏只流著淚,“本來也是好好的,突然宴會上出現(xiàn)了刺客,那刺客被抓住自縊前,指了父親……”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中秋宴會上皇帝遇刺,而那刺客自縊前留下的唯一線索就是平國公鄭鵬,皇上震怒,下令他們一家子押入天牢。 洛氏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刺客怎么會和平國公府扯上關系,她不愿相信公爹真做出那等謀逆之事??蛇@事一出,公爹卻一句喊冤的話都說不出來…… 聽了洛氏的話,從國公府來的人都不免看向鄭鵬。 鄭立晏沉聲問道:“父親,此事可真?”他想問的是鄭鵬是不是真的和刺客一事有關。 他只想問一句話心里也有個數(shù),這話也是其他人想問的,但鄭鵬卻黑了臉色,一巴掌揚了過來。 “你這是在質問你老子嗎?” “父親!”宋嘉然連忙護住鄭立晏,心疼看向他的臉,都被打紅了!她不滿道:“父親這是作甚?夫君只不過是問一句,若父親清白,我們也不必心里惶恐。” 哪怕此刻是在牢里,被兒媳婦頂撞也叫鄭鵬面上無光,他指著鄭立晏道:“管好你媳婦!” 宋嘉然還欲在說,老太太發(fā)話了,“好了!老三家的,這不是你個婦道人家該管的事!” 宋嘉然肺都要氣炸了,但察覺到鄭立晏捏了捏她的手,她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戾氣。自尋找了個位置,拉著鄭立晏和皎皎坐下。 作者有話說: 宋嘉然:我老公被打了!生氣! 第十三章 天牢的環(huán)境實在好不到哪里去。 陰暗無光不說,還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但許是今日受到的驚嚇有些大,一群人又累著了,他們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只是如今已經入秋,白日里還好,夜里卻有些涼意,而這涼意,在天牢里更甚。 宋嘉然和皎皎先見之明換了身厚一點的衣裳倒還好,鄭立晏火氣旺,渾身冒著熱氣,宋嘉然便倚在他懷里,皎皎則半躺在宋嘉然腿上。 其他人就沒這么好了,尤其是洛氏和小吳氏,她們?yōu)榱诉M宮赴宴,穿衣裳都只顧好看,可到了這時,好看的衣服卻止不住冷。洛氏只得抱住幾個孩子,也可以互相取暖。 鄭立昆還昏睡著,小吳氏只能自己獨自發(fā)抖了。 鄭立晏本想關心一下鄭立昆是怎么回事,但挨了鄭鵬那一巴掌,他也只當沒看見。 他們是被吵醒的,打頭進來的是那個牢頭劉石強。 “國公爺,還有幾位爺幾位小公子,麻煩請跟我走一趟吧?”他態(tài)度還算好,但仍叫人不安。 老太太被吳氏扶著起身,顫顫悠悠地,“這位官爺,不知帶他們去往何處?”這一下子,除了才一歲的少賢,家里的男丁都要被帶走,老太太不由浮想聯(lián)翩。 劉石強沒透露絲毫,“老太太,我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到了時候,會有人送他們回來的。”他還讓人把昏著的鄭立昆也拖了出去。 宋嘉然抓著鄭立晏的手不放,被他用眼神安慰,只得放開。 “嫂嫂,哥哥不會,有事吧?”皎皎挽著她的手臂,眼里滿是擔憂害怕。 宋嘉然自己心里也沒底,只勉強擠出一絲笑,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br> 男人們一走,就像是打開了女人們的淚匣子,從上到下,沒有不哭的,幾個小的,蓉兒英兒也還小,看見自己母親哭了,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一時間,這牢房里,竟然只聞哭聲了。 宋嘉然倚在墻上,閉著眼睛默不作聲。她腦子里想法紛紜。 一會想著,若是鄭鵬真犯了什么大罪,他們全家要被砍頭,她和鄭立晏要怎么辦才能逃過這一劫,越獄嗎?還是假死? 一會又想著,這天牢雖然陰暗陰冷,但至少這地上鋪著的茅草還是干的,不至于叫他們直接坐在地上。 昨日在燈會上,還和鄭立晏許諾這輩子要好好過呢,結果現(xiàn)在就成階下囚了。怎么說也是穿越人事,怎么就過得這么慘呢? 還有她那金手指,宋嘉然去翻了下系統(tǒng)商城,系統(tǒng)商城里倒是有些逆天東西可以改變現(xiàn)在的情況,但她那可憐的積分余額,根本派不上用場。還不如鄭立晏靠著一身大力氣帶著她突出重圍呢。 腦海里幻想著鄭立晏帶著她大殺四方在重重軍隊包圍下渾身浴血突出重圍的模樣,宋嘉然差點笑出聲。 她睜開眼搖了搖頭,都到這種時候了,自己還能笑出來也是沒誰了,可能這是死過一次的人特有的樂觀? 還是別幻想了,指望鄭立晏帶著她殺出去,還不如她現(xiàn)在從系統(tǒng)商城里買把鋤頭挖地道呢!就他那暈血的毛病,別說殺人了,殺雞都得暈。 而另一邊,鄭立晏是真快暈了。 他們幾個男人,被帶到了一間應該是審訊室的地方,一字排開站著。這審訊室里,都是各種刑罰工具,他倒不擔心這是要給他們上私刑什么的,但是那用來營造恐懼氣氛的豬血、人皮正好就掛在他面前。 “!”腦子里是一陣陣的眩暈,他甚至已經看不清楚周圍有什么,聽不清旁人在說什么,只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在撐著。 這會兒要是真暈了,那什么面子什么男子氣概,可都沒了! 還好,下一刻,就有人拉著他走,原來是要將他們分開審訊。 鄭立晏被拉到了一個烏漆嘛黑的小房間,被按著坐下,來人將他綁在椅子上,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 ,但鄭立晏仍處在那種暈眩的漩渦之中,完全接收不到外面的聲音。 審訊差役的神色嚴肅起來,這平國公府的三爺人不可貌相啊,看著是個粗狂之人,不曾想還有這般的城府? 他們是奉命過來審訊的,將人分開,又關在這種地方,就是想給他們施加心理壓力,若是平國公真有什么秘密,作為他的兒子,說不定就能吐露出什么來??墒敲媲斑@位鄭三爺,這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該怎么辦? 差役想了想,叫人拿過來一盞油燈,放到鄭立晏身前的桌子上,低聲道,“鄭三爺,此次刺殺陛下的刺客擺明了和平國公有關系,這謀害皇上,意圖造反可是大罪,平國公府這么多人老的老小的小可都逃不掉。但若是您主動交待了,說不準陛下能開恩呢?” 他循循善誘,試圖引導鄭立晏松口。 過了這么久,鄭立晏也緩了過來,聽到這人的話,睜開了眼。那油燈就放在他面前,不可避免的,他又看清楚了這間審訊室。而這審訊室的墻上,也都是干涸的血跡。 鄭立晏雖然暈血,但一般只暈鮮血,但許是不久前才見了一次鮮血,受到的刺激有些大,此時看見這些干涸的血跡,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腦袋又開始暈了。 他眼睛一閉,頭一低,直接昏睡了過去。 “鄭三爺?”差役就眼瞧著,這位鄭三爺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不屑般地又閉了回去。而接下來,他無論說什么,這人都不回應了。 硬茬子啊這是硬茬子?。〔钜蹔Z門而出,出門就破口大罵,“奶奶的要是能用刑,非得讓他嘗嘗老子一鞭子有多辣!” 牢里的小嘍啰殷勤給他倒水,“到底是國公府里出來的,上面沒有交代,哪敢用刑??!” “哼!”他一口灌下去,余光瞥到另一間審訊室出來的人,“你那個怎么樣?” 來人晃著腿走過來,自顧自地倒了杯水,“我還啥也沒問呢,他一簍子全倒出來了,偏生都是些無關的事,恨不得連和他媳婦怎么行房的都告訴我!” 差役不由嘀咕,“這都是一個爹的種,怎么差別就這么大?” 在昏暗的牢房里,宋嘉然也不知道確切的時間,只能根據(jù)差役過來送飯來判斷大概是中午了還是傍晚了。 這天牢里給罪犯的飯菜并不好,但也許是因為他們身份的原因,倒也不是什么剩菜剩飯之類,就是簡單的粗面饅頭加咸菜,但這些也叫奢侈慣了的眾人不能接受。 小吳氏將手里的饅頭丟了出去,圓墩墩的饅頭在地上滾了一圈被茅草蓋住。 她小聲抽噎,“這東西怎么吃得下去嘛!”即便是在她娘家,也沒吃過這般喇嗓子的食物??! 幾個小的更是不愿意吃,她們自來是被伺候慣了的,昨日因為受了驚嚇也沒鬧騰,可在硬地上睡了一夜,也沒人哄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飯的時候卻不是她們喜歡的,也嚎開了。 各自抱著自家母親哭,“我不要吃這個!我不要吃這個!” 薇薇大一些,倒是沒鬧騰,但也可憐巴巴地看著洛氏,洛氏心疼得直顫,走到牢欄前問守門的差役,“這位官爺,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吃食?” “夫人,您想什么呢,這兒可是天牢,有這些就不錯了,您沒瞧著別的房里,那吃得可都是些糟糠做的餅子,還不如這些呢!”他們差役倒是有菜有飯,可誰敢給他們吃???這是來坐牢的又不是來做客的。牢頭雖然說了要給這家人一點方便,但這明面上的卻是不能太過的。 洛氏抿著唇,若是以往,她身為平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決計不會和這種小差役好生說話的,但現(xiàn)在虎落平陽,她又深知小鬼難纏的道理,聲音更軟了兩分,“我們這些大人倒是沒事,可您也看見了,這還有孩子們呢!我那小兒子才剛過一歲,這饅頭,他如何吃得呢?” 誰知那差役直接道:“那不是有水嗎?把饅頭搗碎泡水里就能吃了。”他絲毫沒覺得不對,他們那的小孩子,斷了奶都是這么吃的。 說完也不再管他們了。 洛氏愁苦著臉往回走,皎皎卻起了身。 她從衣袖里拿出個鼓囊囊的荷包,“大嫂,我出來時帶了幾個馬蹄糕,我拿水和了,分與祖母和少賢吃吧?!?/br> 宋嘉然聞言有些驚訝,但并未攔住她。皎皎心善,對老太太也有幾分孺慕之情,對幾個侄兒也疼愛,她做出此舉不足為奇。 其實只要宋嘉然想,她也可以用這個說法當借口,把放在空間里的糕點拿出來,但她沒有。她到底是外來的思想,即便繼承了原身的感情,也天然對這個世界的人具有防備心理,尤其是鄭家人。 她和鄭立晏心里始終有根刺,無法把鄭家所有人當成是家人。 檢驗是否是家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能否“同甘共苦”?!巴省鄙星依щy,“共苦”行不行,如今可以知道了。 所以,她什么都沒說,而且她也相信,鄭立晏會支持她的做法。 洛氏聽了皎皎的話一喜,雖然只有幾塊糕點,但少賢年紀小,吃不了多少就飽了。她連忙感謝,“多虧你帶了這幾塊!” 老太太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她年紀大了,吃粗面饅頭不好克化,但她也知道現(xiàn)如今他們的境況,所以本打算硬著頭皮吃的,總比餓著肚子好。現(xiàn)在卻不用吃了。 錢氏拍著哭鬧的少康,眼睛一轉,就問皎皎,“皎皎啊,你這馬蹄糕還有嗎?能不能給我們蓉兒英兒也吃點?” 作者有話說: 第十四章 皎皎倒水的動作一停,她咬著下唇,“二嫂,我出來時匆忙,就帶了這一點兒?!逼鋵嵾@馬蹄糕也不是她特意帶的,她如今也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餓得快,可為了保持身材纖細,也不能隨意用膳。于是平日里總會在貼身的荷包里放上幾塊糕點干果,餓了就用上一些。 這荷包,原是掛在她換下來的衣裳上的,還是宋嘉然讓她又進屋藏點東西在身上,她看見了,就順手拿了。 錢氏聞言意興闌珊,嘴上不由埋怨起來,“就帶那么一點兒,還不如不帶呢。”她又假意哄兩個女兒,“好了,別哭了,你哭呀也沒人給你馬蹄糕吃!” 小吳氏嗆聲道:“你當時不是也在府里,怎么就不記得揣點吃的在身上呢?人皎皎都說了,是想著少賢小,吃不了饅頭才拿出來的。再說了,還有祖母呢,就是有多的,也該緊著祖母才是?!?/br> 皎皎聽她說完這話眼眶就紅了,小吳氏看似有在幫她說話,實則也在暗諷她之前不拿糕點出來,直到少賢哭鬧才獻殷勤。 沒見洛氏和老太太臉上的笑意都淡了幾分么? “我之前沒想起來……” 宋嘉然拉住她,“你先吃吧。別餓著自己?!?/br> 她看著地上的放饅頭的碗,里面剩的饅頭還挺多。她看了眼即使肚子餓也不肯吃著“粗糧”的幾人,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拿出身上帶著的帕子,將剩下的饅頭都包好。 小吳氏斜著眼,語氣嫌棄,“三嫂,你這是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想存著這些東西吧?這些咱們府里的狗都不吃的?!?/br> 宋嘉然頭都不抬,“你不吃就餓著吧,沒人逼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