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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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想著趁老三喝醉了多慫恿慫恿他,一邊離間他和父親的感情一邊給他描述分出去的好處,怎么喝著喝著自己也醉了呢!他這人有個毛病,酒醒了就忘記酒醉時自己干了些什么。他膽戰(zhàn)心驚的一天,就怕自己把心底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沒事,二哥就是與我談了談心,說了許多話,讓我頗受啟發(fā)?!编嵙㈥绦睦锇敌?,可不是談心,他還得感謝鄭立勤呢,送了他這么一份大禮。 “都是兄弟,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三弟,我今日見你在父親房中待了許久,現(xiàn)下父親又召我們?”他眼里忍不住閃過一絲期待。 鄭立晏淡淡道,“二哥待會就知道了?!?/br> 屋里,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 鄭鵬沉著臉,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昨日說的事情,老三也同意了,我已修書給族中,過兩日我們便出發(fā)前往都城,將老三這一脈給遷出去另立一支。等塵埃落定,去了罪名,便去官府備案登記?!?/br> 大夏宗族觀念濃厚,若是分家,需得官府和宗族兩方承認。宗族里,只需家中長輩稟明族老修改族譜就行,官府中那邊,則需要拿著身份文書和宗族修書一同前去備案,留下官方記錄確保成為兩家人。 他們現(xiàn)在還是罪民,是去不了官府的。 所有人或是同情或是看好戲的看著鄭立晏夫妻倆。 “另外,皎皎與老三一母同胞,我也不忍心他們兄妹分離,此次,便將皎皎一同分出去?!?/br> 鄭鵬話音剛落,一旁的鄭立昀臉色就變了,疑問的眼神給到鄭鵬。 他自然不是舍不得皎皎這個meimei,他想的和鄭鵬大致不差,老三兄妹倆感情好,有皎皎在,鄭立晏就算被分出去了也有軟肋在他手里,可現(xiàn)在父親要將皎皎也分出去,那他許多計劃不是都無法實施了? “父親……”他剛要表示不贊同,就被鄭鵬打斷了。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你們這兩日也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都城。也不用擔(dān)心進城的事,自會有人接應(yīng)我們。行了,都回去吧?!彼麛[擺手。 洛氏見鄭立昀沒有要回的想法,便先退了出去。 見屋內(nèi)沒有其他人,鄭立昀再忍不住,“父親,你怎么可以把皎皎也分出去?” 鄭鵬卻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閉上了眼睛,“昀兒,為父問你,你是不是去做了‘血霜花’?” 聽到“血霜花”,鄭立昀呼吸一滯,他知道鄭鵬問這話就代表自己暴露了,也沒撒謊,咬牙道,“是!” “混賬!”鄭鵬憤而將桌上的茶碗摔向鄭立昀,茶碗砸在鄭立昀胸膛上滾了兩圈滾到了地上碎成幾半。 屋外等候的洛氏聽到里頭的動靜擔(dān)憂不已。 “那是你兄弟!” 鄭立昀看著地上碎成幾半的茶碗,倏而笑了。 “兄弟?”他抬起頭,眼里全是譏諷,“父親可還記得,曾答應(yīng)母親什么?父親曾在母親臨終時發(fā)誓,此生只會有我一個兒子,可母親沒走多久,父親就取了何氏,二弟三弟接連出生。兄弟?他鄭立晏也配做我的兄弟?” 他母親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小小戶部侍郎的女兒生的兒子,憑什么做他的兄弟? 鄭鵬震驚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在他心里,竟是這樣想的。 他是在敏慧臨終前說過這種話,但那不是為了讓敏慧走得安心些嗎?敏慧身體一直不好,生了鄭立昀后更是纏綿病榻。她是郡主,卻從未仗著郡主身份對他頤氣指使,反而柔情小意,因此兩人感情頗好。 他那是心里只有敏慧,見她整日難受擔(dān)心,自然要說些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可哪知道,這些話卻被年紀尚小的鄭立昀記在了心里還當(dāng)了真! “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再是如何也不能殘害你的手足啊?我將‘血霜花’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鄭家的繼承人,我鄭家的秘密該由你掌握,但你卻拿著這東西害鄭家子孫!” 鄭立昀面上閃過一絲痛苦,“所以父親要如何?為了給老三報仇,也要將我分出去嗎?也是,我如今是個殘廢,在家里待著,也只是丟父親的臉?!?/br> 他說這話,鄭鵬更心痛了,尤其是看到他情緒再激動也只能坐在那時,又覺得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 “罷了,罷了?!彼艘话牙夏槪袄先热粺o事,就當(dāng)這事沒有發(fā)生過吧。” “至于皎皎,是老三提出的條件,就依了他吧。昀兒,你且記住,在為父心里,你始終是為父最重要的兒子,這鄭家,以后還是得留給你的?!?/br> 鄭立昀扯了抹笑,“兒子明白,兒子心里也定會一直感念父親!” 作者有話說: 第四十章 (二更) 要去都城, 而且大概率不會再回來的情況下,要帶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在這住了快兩個月, 家里也添置了不少東西, 他們?nèi)擞侄啵蟀“哪苎b幾車。 若是去買馬車自然是不劃算的,再加上先前被山匪劫掠的陰影還在,于是就去了云州城的鏢局, 那里經(jīng)常有運往都城的貨物護送隊, 與人商量好, 就跟著最近的運輸隊一起去都城, 車馬都由鏢局提供,他們付車馬的租金與保護費就行。 許是想著回了都城就能恢復(fù)國公之位, 鄭鵬也不擔(dān)心銀子了,大手一揮,租了七輛馬車,甚至還讓吳氏輕便出行,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 反正回到府里也不缺這些。 于是帶的東西多的, 只有三房。 東角院里, 宋嘉然將這些日子里添置在明面上的東西一一規(guī)整好打包, 剩下那些就收進空間倉庫里。想著到都城還得在路上走十幾天,她便讓要去找劉牙子退租的鄭立晏回來時順道在街上買些吃食比如rou餡的燒餅帶回來, 可以在路上吃。也不用避著人,如今天氣仍舊寒冷, 那燒餅多放些時日也不會壞。 二月十二日這天, 鄭家人到了中州都城。 到這兒, 鏢局的護送任務(wù)算是完成了, 銀錢結(jié)清,就可以在此處分別了。 但鄭立晏他們馬車上的東西比較多,全靠他拿也不現(xiàn)實,于是他單獨找了運輸隊的人,又添了點銀錢,再租借一天馬車。反正運輸隊還得再都城待上幾日,將他們的住址記住,倒時再還就是,運輸隊也不擔(dān)心他們跑,車夫還跟著呢。 鄭立晏在這邊商議馬車的事時,那邊鄭鵬也已經(jīng)與來接他們的人碰上了頭。 來接他們的人正是大姐夫永昌伯府世子萬則成。 “則成,如今都城中形勢如何?你們府上可有被波及?”鄭鵬急急問道。 萬則成對這個老丈人還算有禮,“岳父不必擔(dān)心,永昌伯府一向不參與朝廷爭斗,此番并未被波及?!?/br> “岳父和幾位小舅子先上車吧,車上我們再詳談?!彼麛[出“請”的手勢。 他提前接到了消息,自然也是有準備的,三輛馬車也早在一旁等候著,甚至還安排的仆人跟來,將鄭立昀抬上了馬車。 他們幾個男子坐一輛,生下的女眷和孩子們坐剩下兩輛,但宋嘉然有馬車,便讓皎皎上了自己這輛,不和她們擠了。 掛著永昌伯府牌子的馬車,車上又有伯府世子,車隊順利入了城。 第一輛馬車上,萬則成可惜地看著鄭立昀的腿,“等到了都城,再找城中名醫(yī)給你瞧瞧,說不定還能治好?!?/br> 鄭立昀又變回了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無奈笑道,“我也不敢再抱有希望了。便是治不好,日子還得過下去?!?/br> “子嵐有如此心志,我和你jiejie也就放心了?!弊訊故青嵙㈥赖淖帧?/br> 萬則成又在其他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尤其著重看了幾眼鄭立晏。 這才道,“岳父的打算,也不是不能成。新皇預(yù)計三月初登基,如今禮部已經(jīng)籌備登基大典,只要在那之前將事情辦成,再想法子將消息遞進宮里就是了?!?/br> 鄭鵬揣測不安,“這新皇,脾性可還好?” 不怪乎他不知道,這小明王是六年前突然冒出來的,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老明王還有個兒子。而他繼承了明王之位后,將源州守得固若金湯,源州如何模樣,誰也不清楚。 再之后就是去歲突然起兵,一路打到都城,一場敗仗也沒有。 如今民間都說,這位是天生帝子,各種傳聞都有。 光在云州城內(nèi)廣為流傳的就有他“外貌俊朗”、“嗜殺成性”、“禮賢下士”等各種五花八門的傳言。 所以鄭鵬就擔(dān)心,這新皇是個脾氣古怪的,不愿洗刷平國公府的冤屈。 萬則成沉聲道:“新皇手段凌厲,行事叵測,掌權(quán)后先后處置了朝廷多個大官與都城世家勛貴。原吏部尚書、禮國公、永恩侯、康定伯府都被清繳了。可以說,如今朝廷里,除了支持他上位的,就只剩下中立派。舊皇的親信,基本都被屠凈。這手段,不可謂不狠?!?/br> “那我……我鄭家的事……”鄭鵬更不安了,這新皇如此狠辣,會在乎他起兵之事正當(dāng)不正當(dāng)嗎? “岳父不必太過擔(dān)憂,此事我也家父商量過了。家父的意思是,新皇已然立威,接下來必定會施恩以穩(wěn)定朝局,否則太過剛直,容易激起群臣反抗。而岳父之事,恰好就可以作為新皇施恩的一環(huán)。” 鄭鵬聽了這話喜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沒錯,沒錯!” 其余人也一臉喜色。 心底的擔(dān)憂沒了,鄭鵬這才有心情問別的,見馬車外的建筑并非通向永昌伯府的,便問道,“賢婿,這是要安排我們住在哪?” 萬則成面有難色,“岳父,如今你們罪名未除,暫時還不能去小婿府中,我名下另有一套宅子,這幾日還得委屈岳父與大家住在那別院里了。” 眾人有些尷尬,但也都理解,畢竟萬則成如今還未當(dāng)永昌伯府的家,府中還有其他兄弟在,他帶著妻子娘家這么多人,還都是戴罪之身回去,實在不妥。 鄭鵬心里更是想到,那永昌伯府的夫人最是古板,如今指不定多嫌棄他們一家人呢,不去也好。哼,等他恢復(fù)國公之位,必然無人再敢輕視他。 一路到了萬則成那處別院,眾人紛紛下車進府。 因要等嘉然,鄭立晏就在外多等了會,萬則成原打算離開,見他站在那,想到鄭鵬信中所說,這鄭立晏曾與程將軍有過一段交情…… 他便走過去,以大姐夫的身份寬慰,“明安,此事你也無需困囿,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既是為了鄭家付出,其他人自必也會記得你的好。若是以后遇到什么難處,只管來尋我。不過你一向勇武,未必沒有好前程?!?/br> 聽到他喚“明安”,鄭立晏還一愣,過了一會才反映過來,“明安”是他的字來著,還是他老丈人給取的。 他一時沒搞懂萬則成為何要和他說這些,面上卻笑著道:“多謝大姐夫?qū)捨??!?/br> 萬則成自覺拉近了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再多說了,點頭告辭后便上了馬車離開。 “他和你說什么呢?”宋嘉然問道。她剛剛過來時見萬則成在與鄭立晏說話,便故意走得慢了些。 鄭立晏聳聳肩,“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話 。走吧,早點解決,早點回家?!?/br> 他們就沒打算在這兒住下,省得住不了兩天又要搬。 便去找了鄭鵬,趁著天色還早,去族里將分家之事辦了。 臨門一腳了,鄭鵬反而有些不情愿了,“你倒是積極。” 鄭立晏神色淡淡,“只是不想父親為此事連日勞累,索性今日辦了,接下來的日子,父親可以好好休息?!?/br> “哼?!编嶚i冷哼一聲,“既如此,那為父便成全你這孝順之心?!彼筒恍?,老三現(xiàn)在這般迫不及待,以后不會哭著回來求他! 這次倒不必所有人都動身了,只鄭鵬與鄭立晏三人去便可。 上了馬車,直接前往鄭氏宗族祠堂。 鄭家祖地也在中州,不過卻并非在都城內(nèi),而是在都城轄管的洛河鎮(zhèn)上。 “鄭”在洛河鎮(zhèn)也算大姓,以往憑借國公府的聲勢,鄭家族人在洛河鎮(zhèn)也頗受尊敬,不過自從國公之位被奪,鄭鵬這一脈又被處以流刑后,鄭家族人的日子也沒那么好過了。 是以,這次得知鄭鵬的打算,族中幾乎都沒反對。 對著鄭鵬,大家都笑臉相迎,而對鄭立晏三人,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都要被分出去的兒子,有什么好關(guān)注的。 鄭立晏也不惱,他可沒有那么深厚的宗族觀念,也不在乎其他鄭家人對他的想法。 開祠堂是大事,而宋嘉然和皎皎作為女子,又不是宗婦,不允許入內(nèi),兩人便在外面等候。 祠堂里,也沒有過多寒暄,分家的流程就在那,一眾族老依次而立,告先祖,請族譜,宣讀分家文書,鄭鵬與鄭立晏在文書上簽字畫押后,另起一頁族譜登記鄭立晏這一支就行。 不過,讀了一遍那分家文書后,鄭族長還是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