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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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 徹底劃清界限了嗎?”宋嘉然歪著頭問他。 “嗯,以后, 他再也無法仗著父親身份, 隨意逼迫我與皎皎了。”鄭立晏渾身輕松。 以往是不得不,以后,就要看他愿不愿了。 “可他如今一無所有,有沒從你這兒得到好處, 會就此甘心?”對鄭家人也算熟悉了, 鄭鵬此人她也算看得清楚, 他一向貪圖享受, 自視甚高,現(xiàn)在卻成了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普通百姓, 甚至比普通百姓還窮,他會這么輕易放棄嗎? 鄭立晏扶著她上馬車,“你忘了,還有老太太呢。他不能啃妻,還能啃老??!”老太太這么些年手里積攢的銀子可不少, 她如今行動不便, 那些財產(chǎn), 還不是鄭鵬說了算。 “再說了, 他有他的好兒子,好女兒, 總不至于沒人管的?!编嵓胰巳缃褡〉膭e院,不就是鄭鵬的好女婿的嗎? “隨他們?nèi)グ? 反正也不與咱們相干了?!编嵙㈥谭愿儡嚪? “去慶山吧。” “?。咳c山做什么?” 鄭立晏奇怪看她, “不是你說, 想去慶山上賞桃花嗎?” “……”她那不是,隨意編的個理由嗎? 不過,如今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慶山上更是有一片桃花林,每逢這個時節(jié),都城便有許多人去慶山觀賞桃花。去就去吧,就當是郊游了,宋嘉然眼里盛滿笑意。 到慶山時,已過了用午膳的點,兩人還未吃飯,就尋了山上一處既可以用飯又可以觀賞桃林的酒樓。 這處酒樓裝潢精致,物價也不便宜,是以位置雖好,里頭的人卻不多。那隨意一些的,出門便帶好了吃食,到飯店時,在地上鋪上一塊草席,一家人席地而坐,抬頭便是桃花,也頗有野趣。 而有錢進這酒樓里的,則多是一些富家公子、官家小姐。三五成群、歡聲笑語,也為這慶山上增添了一抹春色。 兩人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又點了幾道這酒樓的特色菜?!胺勖嫣一ā?、“春暖桃香”、“桃花醉”…… “這酒樓還挺會營銷!”宋嘉然將頭湊下鄭立晏那邊,壓低了聲音道。 特意開在這景致處,又將菜名取得與景色一致,這酒樓的老板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不過這兒的風景可真是好啊!”從窗口望出去,漫山遍野的桃花林盡入眼簾,美不勝收,深吸一口氣,鼻間也俱是桃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嫣然一笑似桃花,花未開時苞似情。待到桃花盛開日,金榜新服雙喜時。1” “好!好詩!王兄大才!” 熱烈的喝彩與鼓掌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宋嘉然回頭看去。 她后側(cè)也坐著兩桌人,一桌是五六個少年公子,一桌則坐了四個女子。 而此時,那幾個少年正起哄著其中一個白凈少年。 “連平兄,你這詩里的‘嫣’,可是汪家meimei的‘嫣’啊?” “那是自然了,沒聽詩里說嗎?‘待到桃花盛開日、金榜新服雙喜時’。連平兄可是立志,高中之日便是娶汪家meimei之時呢!”其中一個少年打趣道。 而那姓王的白凈少年早已紅透了耳根。 “渾說什么呢曹高杰,可不許亂說,壞了我嫣兒meimei的清譽!”那女子一桌中,一個姿態(tài)颯爽的姑娘將一身粉衫臉色緋紅的姑娘摟入了懷中。 曹高杰笑道,“我哪渾說了,連平兄早就與汪家meimei定親,這成親是早晚的事兒……” “曹兄,”那王連平許是見未婚妻已羞得不行,連忙打斷了曹高杰的話,“適才說了,只要我做出了詩,你們便要喝上一杯的!你快喝!” “喝就喝!誰怕誰?。 辈芨呓芰⒖掏艘f的話。 “就是,誰怕誰?。 逼溆嗌倌暌苍谄鸷?。 “真好?。《嗲啻喊?!”宋嘉然捧著臉笑。 也只有此時,她才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少年們有多么鮮活。 鄭立晏夾了一塊桃花糕塞進她嘴里,濃郁的桃花香味立刻占據(jù)了她的口腔,更幸福了! “這春日便是‘桃花笑’,若到了夏日,是不是還有‘荷花樂’?。俊彼闷鎲柕?。 “都城中好像沒有什么賞荷名地,倒是云州城里的子伊湖,聽說每逢五月,荷花盛開映滿整個湖泊,景色絕佳?!编嵙㈥淘谀X子里思索了一番,才想到了以前聽到的傳聞。 宋嘉然眼睛一亮,“真的嗎?”她睜大了眼睛,“立晏,我們搬去云州城住吧?” “?”鄭立晏哭笑不得,“你該不會為了夏日賞荷,就想著搬去云州城住吧?” “我怎么可能這么膚淺!”宋嘉然放下筷子,“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你之前不是問我,想不想住在都城里嗎?” “我后來想了,雖然在都城里,有宋家在,即便我們倆有什么事,也有人相助??傻降?,我們倆現(xiàn)在就是普通身份,而都城權(quán)貴又太多,便是想做出一點事業(yè)也困難,反倒不如離開都城,去尋其他出路?!?/br> 她還是沒放棄有一番自己事業(yè)的想法,可她女子的身份注定了許多路是走不通的,與鄭立晏相比,她的路更窄,唯有經(jīng)商是最好的選擇??山?jīng)商這件事,對于沒有任何根基的兩人而言,都城并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這都城里但凡做得大一些的產(chǎn)業(yè),背后哪家沒有勢力撐著? 宋家的重心在醫(yī)館,除非他們做醫(yī)藥相關(guān)的,否則宋家的勢力對他們幫助不大。 宋嘉然便想著,不如離開都城,去別的地方。 云州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是大夏第二大城,經(jīng)濟比不上都城繁榮但也強過大多數(shù)地方;也有高官貴族,但勢力沒都城這么大;關(guān)鍵是,離都城還近,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們逃回來就是了。 她將這些分析一一說給鄭立晏聽。 “而且,你想啊,咱們肯定不能一直住在宋府,必定是要搬出去的,可能搬去哪兒呢?南街是不可能的,西街的宅子我們買是買得起,但買了宅子之后,余下的銀錢做生意就有些捉襟見肘了。但若是去北街,怕是連天天吃rou都不敢了?!倍汲窃俑唬汲潜苯值陌傩諅円膊皇悄茴D頓吃得起rou啊。 他們搬到北街去,日子過得好一些不知得被多少人盯著。 那話怎么說來著,不怕一起窮,就恨你先富。 宋嘉然可不想三天兩頭家里遭賊。 “云州城的房價和都城的可比不了,咱們至少可以買個二進的宅子,既寬敞又舒適,便是有了孩子也不擔心擁擠?!?/br>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理由也有充分的論據(jù)。鄭立晏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 還給她補充了一點,“去了云州城,離鄭家人也遠了,也不擔心做大了生意他們找上門來!” “沒錯!”宋嘉然更覺得搬去云州城是個好決定了。 “搬不?”她看向鄭立晏。 “搬!”就算是沒有這些理由,只有她想,他也愿意搬的。 見他同意,宋嘉然樂得牙花子都要笑出來了。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剩下的就是考慮怎么和宋父宋母說這件事了。 其實這事也不難說,畢竟如今宋嘉然已嫁做人婦,夫君要去哪,她跟著去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但宋家人好,待他們也好,她就不想宋父宋母擔心。 在慶山上又逛了一個時辰,又回到那九漏魚點了中午吃著不錯的那幾道特色菜帶回去,準備給宋老太太以及宋家長輩嘗嘗。 下了山,又坐馬車回到了宋家。 “你們這兩孩子也真是的,跑那么遠也不讓派個人回來說一聲,我說怎么出趟門半天也不回來?!彼文嘎犅勊麄?nèi)チ肃嵓液笥謴街比チ藨c山賞桃花,不由點了點宋嘉然的額頭。 “定是你這丫頭攛掇明安去的。這么大個人了,還收不住玩心!”宋母瞪了她一眼,又朝鄭立晏笑道,“明安你也是,你們?nèi)ネ婢秃煤猛媛?,還惦記著帶這些東西回來做什么?”她嘴上抱怨,面上的表情卻很愉悅。 姑爺寵女兒,做父母的自然開心;姑爺出門還記得帶東西回來,做岳父母的就更欣慰了。 宋嘉然嘟著嘴,“您就說我!這盤子‘春暖桃香’就都給祖母吃,半點不留給您!” 她這般耍賴拿喬,宋老太太看了最是歡喜了,笑道只往后仰,“小嘉然孝順,祖母高興!” “您就慣著她吧!慣到她如今嫁人這么多年,也沒個正形!”宋母吩咐侍女將帶回來的菜擺上桌。 老太太樂呵呵地,“還是孩子,能慣!” 屋里的眾人都笑著看著這一幕,顯然,這事在宋家很常見,上到宋嘉然,小到三房最小的時序,沒少被自家母親嫌棄然后老太太護著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不過是讓老太太開心罷了。 可今日偏偏有人多了句嘴。 向氏拿起一方帕子捂著嘴笑,“說起來,二meimei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要孩子的年紀了,二meimei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叫祖母抱曾外孫高興高興!” 她這話一出,眾人的笑容都淡了下來。 宋母更是直接冷著臉看向了宋時彬。 宋時彬立刻將向氏往身后拉,“說什么呢,大哥都生了倆個孩子了,大堂姐家的誠哥兒更是調(diào)皮搗蛋得不得了,上次回來,差點尿了我一身!”他笑著道,“祖母可一點都不缺曾孫,早盼著耳根清凈呢!” 他開著玩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宋家二嬸就道,“都說三歲的孩子狗都嫌,誠哥兒那真正是能把人折騰死,瑤華上次回來還拉著我抱怨,說她小時候是個文靜的,怎么生出來的兒子這么調(diào)皮!” 宋家三嬸也笑道,“母親可還記得,上回時序拉著誠哥兒,差點把公爹書房里的書架都給弄翻了……” 話題順勢轉(zhuǎn)到了小孩子們的趣事上,也無人再提起剛才的事兒了。 只有向氏,被夫君含怒的眼神嚇到,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說: 第四十八章 (二更) 她說錯什么了?怎么就要這般生氣地看著她。 向氏不明白, 她剛才那話不就是個討喜話嗎?這種話說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有什么不對。 瞧著婆婆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她, 一向溫柔的大嫂也加入二嬸三嬸的話題只給她留了個后腦勺, 素來一張笑臉的小姑子只低著頭悄聲與思彤說話,眼神與她對上,又疏離地移開。 向氏滿心的不解都化為了委屈。果然,母親說得對, 遠嫁之女注定幸福不了, 她這才來多久???這一家人, 都給她使臉色了! 她絞著帕子咬著下唇, 眼眶紅得不得了,可就是沒一個人安慰她。 不就是欺負她無人撐腰嗎?向氏也冷了臉, 大不了,大不了她回齊州就是了! 一頓晚膳下來,除了向氏,其他人吃得心情都不錯。 待眾人回去時,宋母單獨叫了宋時彬, 留著向氏一人在原地, 跟也不是, 回也不是。 最后跺了跺腳, 自行先回了房。 回到房后,向氏摔上門也不許侍女進來, 自己趴在桌上哭了一場,又讓侍女打水, 洗漱一番后, 換上了新做的寢衣, 坐在鏡子前, 借著燭光,給自己上了個妝。 然后便靜靜地坐在床上,等著宋時彬歸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等到她都懷疑宋時彬今晚是不是又要睡在前院了,侍女的通報聲終于傳了進來,她連忙拿出帕子,做出還在哭的模樣。 待宋時彬踏進了屋后,她才抬起頭,清秀的臉上,眼角鼻子都紅紅的,抬眸之時,兩行清淚正好流下來,在暖黃的燭光下,格外我見猶憐。 宋時彬站著沒動,幽幽地看著她。 “……夫君?”向氏刻意壓低了聲音,既不失嬌俏,也帶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