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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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她……她怎么樣了?” 賈甄甄欲說完,卻被甄讓止住。 甄讓好整以暇望著方鶴,眼神銳利道:“你不是恨九公主拋棄了你嗎?她要是死了,不就如你的心愿了嗎?” “我沒有……我沒有……” 方鶴瞬間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他男人的尊嚴,他的手,都是因為賈姝沒的。 理智告訴他,他該恨賈姝的,可他也知道,這些事情不能怪賈姝。 賈姝也是身不由己的。 “這些事情里,賈姝最不無辜,可因為你喜歡她,所以你對她一退再退?!闭缱屢谎劬涂创┝朔晋Q在想什么,冷笑一聲,“而皇上是掌權者,你不敢恨他,所以你只能來恨甄甄,可你憑什么恨甄甄?她救你救錯了嗎?” “她救我沒救錯!可是她不該為了救我,廢了我的手!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我只剩下這雙畫鶴的手了……” “你死了,這雙畫鶴的手還有什么用?” 賈甄甄厲聲打斷方鶴的話,一針見血戳穿了他心底的隱晦,“你不是恨我用你的手救了你,而是你的恨無處安放,所以你把它強加在我身上?!?/br> 方鶴跌坐在地上,面色慘白。 以前賈甄甄還會同情他的遭遇,可現(xiàn)在,她一點都不同情他了。 一個懦弱無能,就連恨人,都要挑脾氣好的人,完全沒有同情的必要。 “你和姝兒的事情,在父皇那里終究是污點,這次他礙著鶴圖暫時放過你,可后面他一定會秋后算賬的,而平息這件事,只能是你死,或者姝兒死?!?/br> 方鶴攥著錦帕的手倏忽間收緊。 賈甄甄嘲諷一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姝兒為保你性命,差點尋了短見?!?/br> “她……她……我……我……”方鶴瞬間變得語無論次起來,握著帕子朝賈甄甄跪行過來。 賈甄甄后退一步,“我已經(jīng)讓太醫(yī)過去瞧過了,她也答應我不會再想不開。” “你答應了賈姝什么?”甄讓扶住賈甄甄的肩頭。 賈甄甄偏頭,只看到甄讓下半截鋒利的下頜,頓了片刻,老實說了。 “我答應她,保住方鶴?!?/br> 方鶴瞬間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甄讓扶住賈甄甄肩頭的手,瞬間垂了下去,整個人一言不發(fā)朝外走。 “甄讓……” 賈甄甄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忙追了出去。 眼看甄讓越走越快,她追不上了,賈甄甄故意哎呦一聲,迅速蹲在地上干嚎:“我的腳,嘶,好疼!” 兩個彈指間,原本冷著臉走人的甄讓,又眉眼急切折返了回來。 “讓我看看,傷到……” 話還沒說完,賈甄甄突然一把攬住他的脖頸,用臉在他頰邊蹭了蹭,撒嬌道:“甄讓,好哥哥,我發(fā)誓,我答應姝兒保住方鶴,是有原因了。” 甄讓垂眸,對上賈甄甄那雙討好的眸子,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有戲! 賈甄甄迅速道:“你看啊!姝兒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總還有些情分在……” “說重點!”甄讓打算賈甄甄的話。 若賈姝當真對賈甄甄有情分,又怎么會一次又一次害她。 “重點就是,姝兒沒有爭儲的心思,閔相的勢力就可以為我們所用!” “你對我沒有信心?” “不是!我這不是怕把你累壞了嗎?” “能把我累壞的只有你!”甄讓一本正經(jīng)道。 “哎,你這個人,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賈甄甄伸手拍了甄讓腦袋一巴掌,把腦袋縮進他懷里,偷偷松了一口氣。 閔貴妃知道她是假公主的事情,臨死前她應該也把這件事告訴了賈姝。 可閔貴妃死后,哪怕再艱難,賈姝都沒有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沖這個,她也會幫賈姝護著方鶴。 只是方鶴這人…… “哎哎哎哎,甄大人,這青天白日的,你們倆就這么摟摟抱抱的,是不是不太好啊!”揶揄的聲音猛的響起來。 賈甄甄迅速扭頭,看到來人時,瞬間豎起渾身的刺,“你來干什么?” “我……” “甄甄,你聞到酸味了嗎?!”甄讓打斷傅子垣的話。 賈甄甄表情頓了一下,瞬間懂了,“聞到了,好酸??!還是那種羨慕嫉妒恨的酸味!” “你們……你們……”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金宴盞不愿意留下觀摩,正打算要走的時候,賈甄甄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等等,我正好閑的不行,既然你們倆來了,不如我們一起打馬吊?!” 傅子垣想接近金宴盞,自然舉雙手贊成。 金宴盞是個財迷,能贏錢也是樂意至極。 甄讓不愿掃賈甄甄的興,也同意了。 雖然賈甄甄不喜歡傅子垣,也不想他跟金宴盞在一起,但想到金家悲慘的未來,以及傅子垣要是娶了邱小姐,只怕日后又是后患無窮。 只能勉為其難撮合他們倆了。 四個人一起玩,賈甄甄和金宴盞就跟有豁免權一樣。 甄讓和傅子垣打出去的牌,都是見光死,她們倆的則可以靠撒嬌重新?lián)Q。 四個人一直玩到暮色將至才散場,最大贏家的金宴盞抱著一堆銀票,像個驕傲的小孔雀,“來來來,今天本姑娘高興,本姑娘請你們?nèi)タ慈f花樓看美人,去不去?” “去!”賈甄甄第一個興奮的想?yún)⑴c。 甄讓皮笑rou不笑道:“甄甄又想去觀摩新……” “我不去了!你也不準去,趕緊回去睡覺吧!”賈甄甄迅速打斷甄讓的話,臉有些燙。 ??? 金宴盞瞬間驚了。 現(xiàn)在天剛擦黑啊,睡什么覺吶真是的! 不過見賈甄甄一臉慫包樣,就知道她肯定不去了。 “六公主都是有家室的人,來,我陪你去!”傅子垣起身道。 金宴盞狠狠蹬了她一眼,非常嫌棄,“誰要你陪啊!萬花樓里那么多的小倌不香嗎?!” 說完,金宴盞一臉驕傲的抱著她的銀票走了。 傅子垣趕緊追上去,“那我不也挺香的嗎!哎,等等我?。 ?/br> 眼看著他們兩個要走,賈甄甄道:“天色確實也還早,不如我們也出去走走?” 她打量著甄讓的神色,見他好整以暇看著自己,賈甄甄不好意思地笑了,“去不去一句話!” “去?!闭缱寣λ龥]辦法。 于是拉扯了半天,最后還是四個人一塊出的府。 因為快入冬了,樹木凋零,所以大街上到處都開始裝點各色的燈籠,圖個喜慶。 一路走過去,花花綠綠,好不漂亮。 金宴盞經(jīng)常在府外走,對什么都興致缺缺見怪不怪,傅子垣卻是少在京城里待著,尤其這次回來以后,他到處跑根本沒停過,見什么都覺得熱鬧。 金宴盞笑他,“你這個土包子!” 土包子嗎? 傅子垣淡淡笑了,也不反駁,只是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扛著稻草墊子路過的時候,傅子垣非常手欠地就伸手拿了一根。 他手很快,小販絲毫沒有察覺到。 傅子垣伸出兩指,扯著小販的后頸領子,問道:“多少錢?。俊?/br> 小販回頭,一見是他們四個人,頓時手忙腳亂想行禮,傅子垣笑,“免啦免啦?!?/br> 小販道:“不要錢,請將軍吃了!將軍吃我的糖葫蘆,那是我的福氣??!” “噗哈哈——”金宴盞大笑,“你好意思嗎你傅子垣!” “把你后槽牙擋??!” 傅子垣掃一眼金宴盞,她一身金色衣裳,做男裝打扮,走在集市上,腦袋上正巧是一溜兒的紅燈籠,燈籠中艷艷的光芒散下來,落了她一身,更顯得人俏麗生動。 如果…… 沒有如果! 傅子垣咬一口糖葫蘆,嘎巴嘎巴咬著,用竹簽指指金宴盞,對小販理直氣壯地道:“不要白不要,我這位準夫人,今天帶了可多錢啦!” 金宴盞:?。?! 金宴盞眼睛瞪大,笑僵在臉上,狠狠瞪著傅子垣。 傅子垣則嘻嘻笑開,一手還攬住賣糖葫蘆的小販肩膀,砸吧著嘴道:“我準夫人比較摳,有怪莫怪哈?!?/br> “不敢不敢!” 傅子垣又抽了四個,分別給了甄讓和賈甄甄各一個。 金宴盞本來怒氣沖沖,見賈甄甄咬了一口,甜蜜蜜地笑開,金宴盞長嘆一口氣,還是認命地付了錢。 小販千恩萬謝,又說了一些吉利話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