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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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不好意思地笑, 將一直攥在手里的帕子攤開,里面五顆石子露了出來。 林夢杉拈起一顆, “這石子上的沙地,的確是石橋底下的沒錯。” 如此,她的懲罰任務(wù)也就完成了。 眾女又說了會話,眼見時辰也不早了,紛紛起身告辭。 林夢杉送她們出去, 在林家大門處, 恰恰又遇見了林家兩位公子與那方家兩位公子, 瞧著也是送客。 眾人又是一陣見禮, 皎皎自看見了方逾后便低著頭,直至上了馬車。 等馬車駛動后, 她還是沒忍住,掀開了窗簾一角, 目光所至之處, 那人也剛好看向了她。 一瞬間, 皎皎覺著臉上燙極了, 連忙放下了簾子。 “姑娘?”水蓮不解問她。 皎皎搖頭,“無事。”她只不過,心亂了片刻。 已至深秋,天氣越來越冷,花云澗早已賣起了冬裝,鄭府里的碳爐也燒了起來。 云州的地理位置與中州的緯度差不多,季節(jié)變化上基本一致,只不過都城的宅院基本都有暖閣,云州城里卻不怎么興這個,而是多在屋里搭個暖炕。 鄭府里也有,只是宋嘉然有點不太適應(yīng)。 暖炕這東西吧,暖和是暖和,就是躺久了,有些燒得慌??墒堑热肓硕呛舫龅目諝舛际抢涞?,尤其是到了夜里,不睡暖炕又扛不住,但睡久了,宋嘉然又容易上火。 她就琢磨著,把內(nèi)室改成都城宅院里那樣的暖閣,就是把原本的墻改成火墻,這樣,等在炭口加熱時,整個屋子都是暖和的了。 這事也不難,云州城里就有工匠會,于是她大手一揮,把家里的幾個臥室都改了。 第一個改的就是她和鄭立晏的臥室,改造期間自然是無法住人的,于是晚上鄭立晏就睡在書房,她就睡在皎皎房里,等他們的臥室改完了,鄭立晏還是睡書房,皎皎便和她睡在一起。 等家里的所有臥室改完,已經(jīng)到了十月底了。 酣暢淋漓后,宋嘉然窩在鄭立晏懷里,只露出一個腦袋,“你是說,明日程將軍和那方公子都要來家里?” “嗯,”鄭立晏一副饜足模樣,“老程剿匪歸來,即將回京,便派人送了信來,說回京之前,在與我聚一聚。方逾也順便來看看我的進(jìn)度。” “真沒想到,你和老程之間相差十余歲,他卻能與你成為好友。既然是來做客,那明日我便讓李mama去買點好酒好菜,對了,可要讓皎皎與他們見上一面?怎么說也是家里難得的客人?!?/br> 鄭立晏沉吟半晌,“見見吧,老程孩子都有幾個了,方逾更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見見也無妨?!?/br> 也不知是屋里太暖和還是身上太累,宋嘉然眼皮子越來越重,“說起來,皎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感覺有心事的樣子……” 鄭立晏還等著她繼續(xù)說呢,結(jié)果一低頭,人已經(jīng)睡著了。 這可真是……他笑著搖搖頭,將人環(huán)進(jìn)懷里,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宋嘉然就和李大家的說了今日府里有客人要來,讓她去買菜時多買一點。 李大家的手藝好,平常廚房里的事基本上都是她管著,宋嘉然從不插手,頂多突發(fā)奇想想吃點什么,才會讓水芹去說一聲,基本上要么當(dāng)時要么下一頓,宋嘉然就能吃上了。 而李大家的自從攬了買菜的伙計,熟悉了這云州城大大小小的菜場菜販后,成功地激發(fā)了中老年婦女們的愛好之一——八卦。 水芹水蓮每天最大的樂子就是等李大家的買完菜回來,她們?nèi)兔癫说臅r候,聽她說云州城里又發(fā)生了哪些事,若是遇上了有趣的,兩人還會講給自己主子聽。 今日正巧,李大家的買完菜回來時,宋嘉然剛給鄭立晏送了湯婆子,從書房里出來。 水芹上前幫著提菜,邊問道:“李mama,今日云州城里又有什么新鮮事啊?” 她一提這個,李大家的眼里就迸發(fā)出了驚人的神采。上一世也在瓜地里當(dāng)過猹的宋嘉然立刻看出來,李mama今日絕對是吃到大瓜了。 果然,李大家的唾沫星子都快飛起來,“今日出了好大個新鮮事兒!吳知府知道吧?就是云州城的知府,他后院里的一個姨娘,被趕出來了!光天化日的,身上衣裳都沒留一件,就被那正頭夫人一棍子打出來了!說是偷人,被捉j(luò)ian在床了!” “那男的你知道是誰不?就是那麗衣閣的舒掌柜!” 她激動得臉上的rou都在顫抖,“今日早上,那麗衣閣都被知府大人家中的家丁給砸得稀巴爛了!那場景,可熱鬧了!” 吳知府?那不就是吳尚楠嗎?宋嘉然還記得林泉淼曾說過,此人為官還是很不錯的,此前東赤軍攻城時還英勇抗敵來著。他家中的姨娘怎么會…… 李大家的還在說著,“如今傳得可邪乎了!說那個姨娘,是狐媚子變的,在跟吳知府之前,就和別的男人生過一個兒子,如今都十七八歲了!還有人說,那兒子就是舒掌柜的,他親眼看見了,那個姨娘被趕出來后,被一個青年人帶走了,送到了麗衣閣去了!” 水芹聽得咂舌,“那姨娘有沒有跟過人,吳知府還能不清楚嗎?” “可不是嘛!”李大家的在宋家也是聽?wèi)T了各府陰司的,“那吳夫人說是親眼撞見了那個姨娘和舒掌柜偷情,可她一個正頭夫人,沒事往一個妾的院子里去做什么?說不定啊,就是她使的計策想將人趕出去也說不準(zhǔn)呢!” 這就越說越?jīng)]譜了,宋嘉然趕緊打斷,“你們聽閑話沒事,可不能隨便亂傳閑話!” 兩人表情一收,李大家的忙道:“夫人放心,老奴曉得的,定不會在外頭亂說,壞了公子夫人的聲譽(yù)?!?/br> “那夫人,老奴先去備菜了!” 水芹也道,“那奴婢去幫李mama。”她一看就是還想聽細(xì)節(jié),宋嘉然也沒攔著,她一貫不在意這些的。 若不是身份限制了她,她也是想聽聽細(xì)節(jié)的…… 心里還在琢磨著這個瓜呢,就聽鸚鵡來報,程將軍和方公子來了。 兩人自是先去找鄭立晏。 “鄭老弟,給,只是你老哥我獵的虎皮,送你了!1”程巨鼎一進(jìn)書房,就丟給鄭立晏一大團(tuán)東西。 聽了他的話,鄭立晏臉上大變,直到他又大笑:“哈哈哈哈,放心吧,洗過曬干了的,上面沒半點血跡!” 鄭立晏這才放下心來,仔細(xì)看那虎皮,毛發(fā)光滑柔軟。 “多謝程大哥了!”他邀請兩人坐下,“程大哥剿匪的情況如何?” “我老程出馬,自然將那些山匪給一網(wǎng)打盡了!如今他們的頭頭都被綁了起來,等著和我一起回都城判刑呢!”他得意地摸著胡子,瞅見邊上坐得端端正正的方逾又道:“方小子這次也出了不少力?!?/br> “都是方二應(yīng)該做的?!狈接庖槐菊?jīng)道。 程巨鼎翻了個白眼,向鄭立晏吐槽道,“你別看這小子這會這么正經(jīng),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呢!” “我老程打土匪,那就是拿著槍往上沖就完事了!可這小子,盡是想些陰招,你知道他多狠嗎?在攻打大河山的大河寨時,他竟然提出了放火燒寨的法子,把那些土匪都給逼了出來,人還掉著眼淚流著鼻涕呢,就被他提前布置好的網(wǎng)給一股腦吊起來了!”2 方逾聽他貶低自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可程將軍也得承認(rèn),我這法子,使我軍戰(zhàn)士不傷一絲一毫,就抓住了那窩山匪。我這屬于兵法之計?!?/br> 他看向鄭立晏,“鄭兄也覺得我這法子不好嗎?” 鄭立晏搖頭,“方賢弟是為了最小化我軍傷亡,自然是好的?!?/br> 程巨鼎虎眼瞪他。 “不過,關(guān)于放火燒寨,我個人有些想法,方賢弟只聽聽就是了。據(jù)我所知,大河山上草木眾多,其中珍貴的楠木、雞翅木等樹種也有不少,還不乏一些稀有的草藥,若是火勢沒有得到有效控制,很可能這山上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br> 程巨鼎邊聽邊點頭。 “而且,我曾聽岳父說過,這物品燃燒過后的煙霧,吸收多了會對人體有害,尤其傷肺,大河山下有不少村落,那山火在其村落上空盤旋,未免不對那些村民們產(chǎn)生危害?!彼麤]說得太嚴(yán)重,“方賢弟,這些只是出于我個人的想法罷了?!?/br> “是吧方家小子,我就說你這法子缺德吧?”程巨鼎又支棱起來了。 方逾聽完鄭立晏的話,垂眸沉思許久,無視了程巨鼎的陰陽怪氣,對著鄭立晏鞠了一躬,“鄭兄良言,對定循啟發(fā)頗大,應(yīng)得定循一拜?!?/br> “此前我自以為讀書淵博,還曾小有得意,今日才知,我雖讀得書多,卻少了幾分仁愛之心。若要為人父母官,若無愛子之意,又怎能真正為百姓著想,思百姓所需,解百姓之難?鄭兄雖還未曾金榜題名,卻已有大官之德?!?/br> 鄭立晏笑道,“方賢弟這話就折煞我了。” 幾人又笑著說起了別的事,程巨鼎和方逾完全是兩種人,兩人若單獨在一起,那就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但有了個鄭立晏在,他既能接住程巨鼎的渾話,也能與方逾對答,一時間,書房氣氛甚好。 直到快到午膳時分,宋嘉然敲響了書房的門。 “便是談得在高興,也得把肚子填飽才行?!彼龓еㄗ吡诉M(jìn)去。 屋內(nèi)的人都看了過去,抬頭的方逾看到宋嘉然身后的皎皎一愣,她怎么在這? 作者有話說: 1偷獵打獵飼養(yǎng)販賣野生動物是違法的?。。”疚臑楣糯芸毡尘?,該情節(jié)只為劇情服務(wù),絕不提倡傷害野生動物!?。?/br> 2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保護(hù)大自然,人人有責(zé)?。。?/br> 第六十八章 (二更) 出神的何止是方逾一人, 皎皎也是來之前,才知道, 原來哥哥交好的那個方公子就是安國公府的那個方二公子。 嫂嫂說要帶她去見一下程將軍和方公子時, 她竟沒來由的有些心慌意亂,甚至在那一瞬間迸發(fā)出要不要去換身衣裳的念頭。 好在這想法被她的理智勸住了。不過是見見哥哥的好友,她有什么好緊張的,她與那人……也不過見了一次而已。 可此時, 見他的目光頓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就仿佛被羽毛拂過, 莫名跳了一下。 還好, 她聽見哥哥道:“這是內(nèi)人,這位是舍妹?!?/br> 皎皎立刻行禮。 “弟妹好久不見!哈哈哈哈, 妹子也好!上次見面時太過匆匆,只記得那時弟妹的英勇事跡,倒不曾仔細(xì)打量,今日一見,弟妹也并不像鄭老弟你說的那般威武啊!鄭老弟, 你還是夸張了哈!”程巨鼎大笑著朝鄭立晏擠眉弄眼。 他說的英勇事跡自是殺蛇一事, 宋嘉然并不覺得有什么 , 聽了他的話也只是開玩笑道:“原來夫君在外竟是這般形容我的么?英勇威武?”她眼神打趣意味十足。 鄭立晏連忙圓場, “夫人在我心里一向是巾幗不讓須眉,雖為女子, 卻絲毫不比男子差,我與程大哥也是這么說的, 對吧程大哥?”他不著痕跡地捅捅程巨鼎的胳膊。 程巨鼎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啊……是!沒錯!弟妹這樣的才是女子表率??!就和我家那婆娘……不是, 我家夫人一樣!于內(nèi)持家有方, 在外大殺四方!額……”怎么感覺越說越奇怪呢,接到鄭立晏暗示的眼神,程巨鼎止住了話頭。 方逾在此時開了口,“鄭兄經(jīng)??滟澤┓蛉宿バ奶m質(zhì),有劉璣之德、順姬之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鄭姑娘也是不愧為鄭兄的meimei,溫婉柔德,禮淑天成?!?/br> 瞧瞧,人家多會夸人啊!那劉璣是三百多年前的婦人,在丈夫戰(zhàn)死后獨自奉養(yǎng)雙親撫養(yǎng)兒女,最后兒子成了一朝宰相,她也被封為了一品夫人,是多年來婦女的典范之一。而那順姬,原是前朝的高門之女,父親被政敵污訐,滿門抄斬,她僥幸逃脫流落煙花之地,憑借自身智慧最后給家里洗清了冤屈,還建立了當(dāng)時最大的女子書院,也是婦女典范之一。 被人這么夸,心里總歸是高興的,宋嘉然立刻對這方逾的印象好了不少。 皎皎更是紅了耳朵。 “知曉二位今日要來,特地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聽夫君說,程將軍素愛臨仙樓的酒,我已派家中小廝前去買回來了,不知將軍和方公子可否賞臉用飯?”她知道老程為人,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于是笑著邀請。 程巨鼎忙道:“若是鄭老弟邀請,我還真不一定答應(yīng),但是弟妹請的,便是腆著臉我也要賴著吃這頓飯!” “那諸位,請吧!”鄭立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兩位客人先行出去。 他跟在后面,路過宋嘉然時,偷偷捏了下她的手。 這人!宋嘉然壓住笑意,面不改色地跟了上去。 飯桌設(shè)在了正廳,皎皎畢竟未曾婚嫁,又有方逾這個未曾訂婚的外男在,還是擺了兩桌,中間用珠簾隔開,這樣既守了規(guī)矩,也不妨礙說話。 一頓飯,吃得也算是賓主盡歡。鄭立晏和方逾只是淺酌,程巨鼎卻是喝了個海量,喝到一半,還抱著鄭立晏哭訴,“馬上就要回去了,又要見到我家那婆娘了!三個多月未歸家,也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折磨我的法子!鄭老弟啊,哥哥心里苦??!” 哭著哭著又大笑起來,“不過我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我那婆娘懷孕了!孩子都四個多月了!哈哈哈哈她還一直瞞著不讓人告訴我,就等著我回去嚇一跳,沒想到老子這么聰明,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哈哈哈!”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家婆娘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能懷上呢!鄭老弟,你說老哥我是不是厲害!哎呀,我呀就希望她這次生個姑娘,老子不想要兒子了??!老弟啊,我家那婆娘不容易啊……” 眼見著程巨鼎越說越?jīng)]邊,不適合皎皎聽了,她立刻朝著鄭立晏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