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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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項林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打圓場了,王者配了個青銅。 “我喝不了酒,真心話吧?!?/br> 姑娘說話大大方方,絲毫沒有扭捏和生疏,聲音也是溫柔的,那張精致的小臉在冬日下更顯白皙透亮,粉唇抹了果凍的蜜桃色,看得李星衍喉結(jié)發(fā)緊。 “按照游戲規(guī)則,贏的人可以對輸?shù)娜税l(fā)起真心話挑戰(zhàn),特助,得您來問?!?/br>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趙言熙眸光朝他轉(zhuǎn)來,似一泓碧水瀲春光,安靜又緊張地看著他。 李星衍這人問她的時候還少么,簡直是字字都暗藏狼子野心,這會趙言熙生怕他亂說話,眼神瞪他。 她以為的一瞪,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暗送秋波,幾個人正襟危坐,都恨不得把這兩張完美側(cè)臉按在一起算了,還問什么問。 “你的頭發(fā),什么顏色?” 男人半天憋出了一句蹩腳的問話,眾人頓時吐血三升,何晴抬手扶額:“男人果然分不清楚色號?!?/br> 趙言熙先是一愣,而后抿唇想笑:“栗色,栗子的栗。” 對面一片含恨憤憤,趙言熙抬手挽了下頭發(fā),露出珍珠似的耳垂,“我去一趟洗手間。” 玩也玩過了,飯也吃了,也算是沒放鴿子了,趙言熙這人做事習(xí)慣考慮別人,樣樣周到的性格總是容易把自己弄得很累。 在洗手間里照了照鏡子,口紅在剛才吃飯時抹掉了一層,這會只淡淡的一層熨著,于是從包包里拿出小金管,然而擰蓋子的動作一頓,又收了回去,沒抹。 步子剛邁出來,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道鉗住,她嚇得心臟頓時緊縮,抬眸望去,人就被帶進了一處光線昏暗的包廂里—— “唔!” 肩胛骨壓在落地玻璃窗上,肺腔里的氣來不及喘出來,被擠成一團橫沖直撞。 那吻裹著烈烈氣息送進唇腔,頃刻間將她所有思緒攪成了一灘軟水,趙言熙在這道寬闊的胸膛里顫栗發(fā)抖,身后的落地窗是高層的夜色,墜空感讓她雙手不得不攀上他的肩頭,有濕淋淋的大掌穿過她的發(fā)根,托著她仰頭,唇畔被碾得發(fā)紅、發(fā)腫、發(fā)麻,她在這股無法抵抗的力道里明白了男人方才在席間問的那個問題。 她頭發(fā)的顏色,不是栗子的栗,而是顫栗的栗。 灼灼呼吸噴薄而下,“玩夠了?回家,嗯?” 腰肢讓一道鐵臂鉗著,緊緊地嵌進他懷里,隔著衣料都快起火了。 姑娘卻在這時說了句更惹火的話,眼含春水地看他:“哥哥,忍得了到家么?” 男人十幾天沒開葷了,跟那漫山遍野又硬又直的秸稈草一樣,放一把火能燒一整晚。 這會小兔子反撲過來的勁兒能把狼咬一口。 兩人出了餐廳,直接在樓上的酒店開了房,姑娘這一身兔絨連衣裙生怕被他弄壞了,說明天還要穿。 這種時候能跟禽獸談什么道理,她自己剛把衣服換下,人就被攔腰抱起來,天旋地轉(zhuǎn)的,她害怕地讓他小心點。 “這時候知道不拱火了?” 那一雙線條起伏的手臂上蔓延青筋,肌rou賁張,她指尖刮在了上面,發(fā)著顫地攏緊,這一瞬間眼尾溢出了淚珠,墜墜晃晃地往下落著,粉唇張著想說話,卻被堵住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堵著。 房間里沒有開床頭燈,水晶吊燈只亮了中間一盞,如巨大的暗影籠罩在身上,她心跳發(fā)脹怕那吊燈在搖晃中摔下來,等后來腦子才反應(yīng)過來,搖晃的不是吊燈。 她被欺負(fù)狠了,哭著拿枕頭捶他,反被他接過去墊在她腰下,嗓音沙啞又瘋狂:“熙熙,熙熙……” “混蛋,笨蛋,你這個大笨蛋!” 她有無盡的情緒要宣泄,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就只能在此刻跟他較勁,粗糲的指腹壓著她的手腕,十指緊緊扣著,就是攀巖登山時找的支點。 窗外的秋雨沒有放過這座城市,蓄了一個白天的烏云終于在這時劃破云層傾瀉而出,澆灑大地,淋漓地染在被燈光映得緋色的玻璃窗上,水珠攀不住地滑下水線,又和另一道水珠相遇,聚成了一汪水洼,漬積在狹窄窗縫內(nèi)。 趙言熙胸口那團氣喘了好久也喘不出去,還是在罵男人大笨蛋。 男人指腹輕輕拂過她額上鬢邊的濕發(fā),“我活該被你罵,被你打,你該折磨我,好讓我嘗嘗痛。” 趙言熙看他脖頸胸膛全是紅印,咬也咬不動了,瞇著眼要睡覺。 李星衍也知道自己剛才力道沒收住,這會再想要也只能忍了,就把姑娘摟在懷里抱著,想到她剛才喚了聲哥哥,還說了句那樣的話,心潮澎湃無以復(fù)加,低聲誘她:“熙熙,再叫一聲哥哥?!?/br> 趙言熙嗡著聲說:“你今晚要是能乖乖睡,我就明天叫?!?/br> 這話的殺傷力讓李星衍忍得頭疼,趙言熙在兩人之間隔了個枕頭,說:“我真的很累,你能饒我一回嗎?” 這可憐兮兮的撒嬌,李星衍吃軟不吃硬,低頭親她額間:“行,我們來日方長?!?/br> 他這來日方長著實美好,眼下解決了華信集團的案子,給他姑娘掙了份前途,其實心里還有一處不安,知道她要回蘇城,但到底想看她的選擇,兩頭都是升職加薪,她會要誰。 他心里有事,睡得晚,醒得也晚,酒店的窗簾厚重,白天黑夜不分,他要不是想聽姑娘叫哥哥,還真不定醒來,只是這一睜眼,床邊沒了人,心頭頓時一陣抽空,長腿踩在地毯上,浴室也沒有。 長手把手機從床頭柜上拿了過來,剛要打電話,忽然見一條未讀短信。 刀鋒眉棱猝然凝起,腮幫子咬得發(fā)緊,電話直接撥了過去,沒接。 指腹點下另一串號碼。 幾聲嘟響后,那頭終于接了過來,李星衍沒等對方開口,直截道:“趙言熙選了什么?” “星衍,你既然收到錢了,應(yīng)該知道她兩樣都沒選?!?/br> 李星衍套上衣服往酒店外走,那股不安的念頭幾乎將他心臟揉成齏粉,“她既然要留在華信就能用得上……” 話到這里倏忽頓住。 電話那頭的柳景榆語調(diào)平靜道:“她向我遞交了辭呈?!?/br> - 李星衍回到煙花胡同的時候,院子里的桂花樹被一夜的秋雨打落滿地,有小孩正在那兒撿花瓣,李星衍長腿往里邁,直接上了三樓,剛要摸出手機,卻見那門是開著的。 這通透的風(fēng)吹來,他心口頓時涼了半截。 李星衍大笨蛋,她昨晚罵了一晚,他怎么就沒想到…… 她根本不想要那些,他還拿那兩個選擇試探她。 男人眼眶倏忽發(fā)緊,手機的一串號碼被他按了無數(shù)遍,就在他走到桂花樹下時,那道電話終于接了過來。 “喂?!?/br> 這道聲音在耳邊響起,瞳仁欲裂,“言熙……你去哪兒了?” “我在火車站,剛才在趕路和過安檢,手機在包里沒聽見?!?/br> 聽到這話,李星衍直接沖出了院子,聲音低沉急疾:“你別動,言熙,你別動,等我?!?/br> “李星衍,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會回蘇城的,你還要我選,” 姑娘聲音帶著淺笑,溫柔似雨燕低喃:“這次,是你玩不起了?!?/br> 李星衍從來不是一個追求穩(wěn)定的人,但這一次,他想和她安家,想給她最好的,拼命克制嗓音道:“言熙,我只是讓你選擇自己的人生,你想去哪兒都行?!?/br> “所以我要出發(fā)了,先不說啦,拜拜?!?/br> 這姑娘頭一回野起來,直接把他撂翻。 清晨的火車站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侨耍钚茄軓能嚴(yán)锵聛?,沒有行李,一路穿行,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在偌大的火車站里穿梭,視線盯著往南的列車,心臟早就懸在崖上,渾身跑得大汗淋漓,濃眉聚峰,南來北往的人群里,他第一次覺得人是那么的渺小。 頭頂?shù)膹V播不斷地落下列車出入信息,他盯著排隊的人群看,長長的一條隊伍,不是去蘇城的,沒有…… 忽然,獵獵開過的火車帶起了一股風(fēng),吹到了一處狹小的通道處,那兒有道皎白的臉蛋順著風(fēng)偏頭看去。 就這一偏頭,男人一顆心臟差點被掐死。 “言熙!” 姑娘把手里的票遞給了檢票員,卻在一剎那被他緊緊握住手腕。 男人穿著黑色t恤,在深秋的火車站里,烈著一身的熱氣,啞著聲說:“言熙,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說你回蘇城,我們就算了?!?/br> 姑娘仰頭看他,清眸澄澈如湖,熠熠流動波光,“李星衍,車快開了?!?/br> 她看到男人瞳仁里的紅色水線,那樣高大的李星衍,打人手起刀落,此刻卻朝她低垂頭顱,深邃眉棱緊緊凝在她臉上,那胸膛起伏得厲害,隱忍得厲害:“言熙,我會好好工作,我會安定下來,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我會都聽你的,你想去哪兒我就……” “哐哐哐!” 忽然,檢票員手里的鑰匙砸在金屬防護欄上,喊道:“去大理的火車還有誰沒檢票的,馬上過來!軟臥包廂的走人工通道,人工通道!” 趙言熙抿著唇邊的淚,抬眸朝他笑來,那眼睛燦若星辰,盛滿了銀河:“李星衍,我這趟車可以帶一個人,你想跟我上嗎?” 作者有話說: 正文之所以在這里完結(jié)是因為接下來熙熙和衍哥會離開京華市,遠(yuǎn)走高飛~ 衍哥的個人屬性在職場上是西裝暴徒,但離開后糙漢屬性直接放飛,就是公路上的高速跑車:) 這個故事是循規(guī)蹈矩x離經(jīng)叛道,被世俗凝視規(guī)訓(xùn)的熙熙活在禁欲里,直到有一天被大汗淋漓的野性男人闖了進來,她的生活開始天翻地覆,最后撕破牢籠追求自己人生的快樂價值,而不再受年齡的束縛,畏首畏尾,這是衍哥給她的勇氣。 遇到愛的人,禁欲者墮落,浪蕩者守貞。 讓我們番外開啟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