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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處理?”張朝鶴認真地問程嵇雪:“雪藏?封殺?還是你更愿意找個人也這樣嚇一嚇他呢?” 他本想學張印山來一句「套麻袋」,但礙于陳興庭還在場,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顯得過于黑惡勢力。 程嵇雪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驚怒,他滿面憂色地看著賴在張朝鶴懷里的瓜皮沒有回答。 張朝鶴以為他是心地善良,正在猶豫如何處置白辰,殊不知對方其實只是在看張朝鶴的手。 那只勁瘦的手溫柔地逡巡在瓜皮棕金色緞子一樣的厚厚長毛里,偶爾露出半個手掌,偶爾又只調皮地露出一截甲弧優(yōu)美的指尖。大金毛被他逗得沒皮沒臉地亂蹭,還諂媚地把腦袋往張朝鶴身上拱。 陳興庭從前常常導戲,對于各種形式的表演狀態(tài)都頗有心得,他瞄了瞄沉默的程嵇雪,不動聲色地咳了一聲。 程嵇雪猛然驚醒,但神態(tài)自若八風不動。 他溫柔地勸道:“張總不必麻煩了,我們沒有證據(jù)時您貿然出手只會落人話柄,只等他自取滅亡不是更好嗎?狗咬我們一口我們總不能也咬他一口,我一定會努力拍戲磨煉演技,成為比他更優(yōu)秀的演員!” 話音剛落瓜皮就輕輕咬了咬張朝鶴的手,留下了一個濕漉漉的淺牙印。 張朝鶴惡狠狠地和瓜皮鼻尖頂著鼻尖亂晃,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下意識干了什么時候不由得有點僵硬——小張總面無表情地坐直了身體:“你說的對?!?/br> 對個屁!陳興庭心里實在感激白辰這傻逼橫插一腳讓金主爸爸和他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他趁著張總色令智昏,趕忙給無辜遭瘟的的兩位道歉,進而牽起話頭:“張總,上次江特助提起您有意投資《簪纓》,我做了個報表……” “哦,那確實是有這回事?!睆埑Q打斷他的滿篇客套話:“你直說你覺得需要多少預算?” “八……八千萬?”陳興庭唯唯諾諾。 說實話,五年前他拍出的那部歷史正劇扛鼎之作,總投資成本也不過五千萬而已。算上五年的通貨膨脹、再稍微多報一點,陳興庭斗膽開口八千萬。 “八千萬?”張朝鶴輕輕拍了拍瓜皮的背,微微沉吟。 陳興庭提心吊膽:“我做了詳細的報表,張總……” “給你翻一倍,再四舍五入,我投兩個億吧?!?/br> 陳興庭:…… 他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暈厥,四舍五入真的能這么用嗎!陳興庭空著的一只手在底下猛掐自己——我膽子好肥,竟然都敢做這么大的夢了? 程嵇雪在旁邊調侃他,替發(fā)懵的陳興庭解圍:“陳導怎么都高興傻了呀?” 陳興庭真的差點流眼淚。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那張被生活磋磨得略帶陰鷙的臉不受控制地打著顫:“張總,我……我真的替整個劇組謝謝你,我……我陳興庭能挺過這次,日后一定報答您的賞識之恩……” 他知道張總有錢,可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張總敢把兩個億壓在他身上,他就算是死磕這個劇也得給張總一個好交代! “別日后報恩了。”張朝鶴松開瓜皮,拿出了正兒八經(jīng)的姿態(tài)講正事:“之前因為賀光陰沒能和你談成——我想在嘉盛之外再重新開設一個新的影視機構,只做真正能稱為標桿之作的影視作品,簽自己的導演、自己的編劇和策劃班底?!?/br> “不捧花瓶流量、不接邏輯混亂的速食劇本,不要濫竽充數(shù)也不要拍假大空的天上人間,大家想看什么我們就拍什么而且。我知道圈子里還有很多出頭無名的好導演好演員,未來公司還會全力支持推進影視行業(yè)優(yōu)秀人才的發(fā)掘計劃?!?/br> “公眾不是總說流量市場混亂、劣幣驅逐良幣嗎?”張朝鶴目光堅定地與他對視——那是一種近乎于挑釁的、熱烈而一往無前的眼神:“我們就做給他們看,圈子里一直都不缺真正在拍戲的人!” 陳興庭驚覺原來有人天生就適合做領袖,他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的話引得熱血沸騰,曾幾何時張朝鶴所言不也是正每一個日夜摳戲的影視人暗藏在心底的理想? 只是能逼人低頭的東西太多了,很多人不得不屈服于市場、屈服于資方,流水線一樣閉著眼拍出一部一部把觀眾當傻子的垃圾。 “那您真的就愿意放棄快餐劇這么大一塊蛋糕嗎?” 張朝鶴眨眨眼:“不是還有嘉盛?這又不是結婚只能二選一,兩手都賺錢有問題嗎?” 程嵇雪涼涼地瞥了一眼他,張朝鶴不明所以,還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了。 陳興庭心里一拍腦袋——對??!沒有嘉盛,哪來的兩個億讓他大展雄風?張總含辛茹苦賺錢養(yǎng)他,他一定不能讓張總虧錢! 在他期待、緊張的目光里,張朝鶴問道:“陳導,你愿意成為九州清同的第一個簽約導演嗎?” 程嵇雪猛地抬眼,卻發(fā)現(xiàn)張朝鶴不知什么時候也在看著他,那目光溫柔而包容,有欣慰也有堅定,唯獨沒有他想看到的邀功和同情——也或許那是他最怕看到的。 一點都沒有。 “九州清同,這個名字是……”陳興庭咂摸了一下,好聽中帶一點文縐縐,稍微有點奇怪。 “是我曾經(jīng)所在的劇團的名字。”程嵇雪輕聲回答道:“我在九州清同呆了九年,它也是我家一樣的存在?!?/br> “張總,您是想再給我一個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