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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找到一個十分隱蔽的洞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是萬蛇之窟,他進入剛想休息,兩只碩大的紅瞳已湊到他的面前。 接著,顧越又尋到了一處蒼天古樹,準備在樹上搭個樹屋,就在這時,一聲高入云霄的啼鳴遠遠傳來,又響起數(shù)道清脆而歡快的應和聲。 顧越才知道這里已經(jīng)有窩了,還是一只四品靈獸金翅雕的巢xue。 顧越只好又轉(zhuǎn)換陣地,可是諸如以上的遭遇林林總總,不一而舉,到最后,顧越都想放棄了,要不,他還是努努力吧? 靠自己手中之劍,打出一片天地? 但此念一出,顧越便立刻放下了,他如今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只怕一旦動手,會引來那個暗中對他不利的修者。 所以顧越現(xiàn)在要做的仍是保存實力為上,以防生變。 * 而此時另一處,白道人神色難看地皺著眉頭。 他自從進入這秘境之后,就如同遭遇了百般刑罰一般。 白道人本以為要想找到那金丹初期的修者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他手上有青砂獸這樣能夠斂息的靈獸,還有可以搜索修者氣息的神通。 所以白道人一入這秘境之中,便立刻運起神識小心翼翼地查探周圍。 白道人作為金丹后期的修者,神識自然寬闊無比,很快,白道人就找到了一處被劍痕劃過的所在。 白道人暗道自己好算計,他早就料到劍修入了這秘境之后,不能高空飛行,但劍氣本就霸道,因此對方經(jīng)過之處難免在周圍留下劍氣橫貫穿梭的痕跡。 白道人就按著那道痕跡繼續(xù)搜尋,果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他只需要跟著對方的路線下去,遲早會找到此人。 這是白道人原本的猜想。 可很快,白道人就發(fā)現(xiàn),他的想法和實際差別太大。 因為白道人每到一處,莫不是被那靈蟲噬咬,就是被那蛇王追殺,就連遠在高空的金翅雕看他一眼,都恨不得啄他百下。 好在白道人修為深厚,又做足了準備,才沒有受到什么大礙,不過饒是如此,白道人也苦不堪言,他這百年來積攢的許多法寶符箓之物,不知不覺消耗了大半,但到現(xiàn)在,白道人還沒找到那劍修的蹤跡,這讓他實在是氣急敗壞。 其實白道人也知道若能滅殺那些靈獸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畢竟靈獸往往伴隨著靈物而生,可是白道人的首要任務還是以那劍修為要,因此保持自己的狀態(tài)是必要的。 但正因為如此,白道人更想不通了。 他是跟著那劍修的蹤跡,一路上吃盡了各種苦頭,可是連那劍修的影子都沒看到不說,對方好像毫發(fā)無損一般從這些靈獸中經(jīng)過。 當然白道人不相信是這劍修實力過強的緣故,若此人在金丹初期就能夠在此地縱橫,何必再四處游走? 白道人只能歸結(jié)于,這劍修有幾分運道在身,剛好能避開那些靈獸,只是這運道,未免太好了些吧? * 顧越有些煩惱,眼看著天邊已到了日暮之時,他還沒有找到一處能夠落腳的地方。 顧越腳下的飛劍速度漸緩,最終緩緩停在一處地勢極高的山崖之巔。 剛才顧越用神識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山崖處倒是視野一片開闊,周遭一覽無余,即便再遇到那種厲害的靈獸,也可以居高臨下,提早發(fā)現(xiàn)。 顧越并沒有選擇修筑什么住所,畢竟太過扎眼,只是盤膝而坐,閉目冥想,緩緩恢復自己今天消耗的靈力。 他獨坐而上,白衣飄然,下方是萬里溝壑,上方卻臨近天幕。 天之高,地之極,往往用來形容世間無窮之處。 而修者即便成了一方大能,也無法丈量天之高遠,除非大道功成,飛升直上,可是也只不過是所謂的上界。 上界亦有九重天! 因此無人真正知道這天穹是什么樣子。 可偏偏在這小秘境中,空間被無限壓縮,天地也有了限度,因此天已可在此刻低頭,無限拉近兩人的距離。 顧越也若有所感,他睜開眼,看到日暮黃昏,晚霞翩翩,云海波濤,似無邊無際,慢舒慢展,好像在安撫守護他一樣。 顧越身處此境,不禁輕輕微笑,平復了之前急躁的心情,他靜下心來繼續(xù)冥想,不知不覺間又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而顧越并不知道的是,此時白道人已察覺到顧越的所在,急忙飛遁過來,眼看不多時就要到了這處山崖上。 外界,忽然只見顧越的頭頂上方那片無邊無際的云海,突然翻騰不停,里面仿若在電閃雷鳴,又有無數(shù)蛟龍在此攪動風云。 不僅如此,這秘境之內(nèi)的所有靈氣以顧越所在的中心,源源不斷地匯聚過來,這翻涌的靈機不多時竟然彌漫了整個秘境的天空,形成天地漩渦,大有吞盡一個秘境靈機的架勢。 此等異象一出,那白道人也是目瞪口呆,他哪里見過這等級別的異象! 要知道就算什么先天靈獸出世的時候,也就是一方震動,哪里......哪里會牽引整個天地! 白道人想到這里,頓時喉間一緊,雙眼通紅,莫非,莫非他運氣竟如此好,遇到了傳說中的神獸出世! 不錯,白道人聽說過,神獸是感應天地精氣,孕育而生,上感星宿,下接地氣,才能應運而出的至寶! 如果他能夠擁有這只神獸,他還何愁什么飛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