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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實在不明白,又想起昨日那瘦長道人的話語,也許他知道什么。 就在顧越沉思的時候,他手心上的熊貓崽崽突然用小爪子刨了刨他的手心,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剩下柔軟又奇特的觸感。 顧越低頭,看著手里的小崽崽,怎么看怎么喜歡,罷了,不管這小東西有何來歷,以后都是他的了。 顧越忍不住將它抱在懷里,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見它沒有抗拒,于是又順著耳朵毛毛往下摸,想摸它的小尾巴。 這次它好像有些不適應(yīng)一般扭了扭身子,顧越只好退而求其次,又揉了揉它的腦袋才作罷。 這時小崽崽忽然低頭蹭了蹭他的手心,似乎在表達對自己的親近,顧越不禁微微一笑。 接下來,顧越開始思考該如何養(yǎng)它,畢竟它是一只靈獸,應(yīng)該和一般的熊貓是不同的。 只是顧越這次出來,儲物袋里裝的東西雖然不少,可是并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 而且靈獸一般吃什么,顧越也一概不知。 顧越想了想,先用一個白玉碟裝了一點清水,試探著放在它的面前。 然而小崽崽看了那清水,一動不動,依舊懶洋洋地窩在顧越的懷里,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顧越?jīng)]辦法,只好先放在一邊。 之后的幾天,顧越都在照顧小崽崽。 一開始小崽崽什么都不肯吃,顧越擔心它出了什么事,它才勉為其難一般有時舔舔顧越手上的清水。 見它肯吃點東西了,顧越也放下了原本想一直窩在山洞的計劃,在附近找了些靈果。 而顧越發(fā)現(xiàn)這小崽崽實在是有些挑剔,不是一般的東西,它是不會吃的。 見小崽崽如此好養(yǎng),本來正合顧越的意愿,但顧越卻有些擔心它會不會發(fā)育不良,長不大。 而過了幾天后,小崽崽比之前大了一些,但依舊喜歡賴在顧越的懷里,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于是顧越又有了新的擔憂。 顧越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崽崽從來沒有叫過。 其實顧越在前世的時候,沒怎么聽過熊貓叫,所以熊貓平常怎么叫的,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而靈獸在沒有修煉到一定的修為,化去喉間的橫骨之前,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但靈獸都有自己的語言,不存在不會叫的情況。 難道這只熊貓崽崽是一只小啞巴? 顧越于是在某天,趁著小崽崽懶洋洋地趴在自己的懷里打瞌睡的時候,輕輕用手掰開了它的嘴巴。 小崽崽頓時驚醒了,它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似乎有些氣惱地想要咬顧越一下。 顧越無奈,動作更加溫柔地去查看它的舌頭和喉間,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而它雖然牙齒齊全,但最終在顧越的手指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顧越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門道,又頂著小崽崽莫名有壓迫感的眼神,只好無奈收手。 就在這時,小崽崽的喉中突然小小地嗷嗚了一下。 說是嗷嗚,更像是某種幼獸嗚咽,聽得讓人心都快化了。 不僅如此,小崽崽還歪著頭打量著顧越,黑漆漆的大眼睛倒映著顧越的臉。 顧越此時哪里還記得其他,只顧順著它的毛擼,小崽崽瞇著眼睛似乎十分受用,喉間再次發(fā)出一聲嗚咽,雖然軟了一點,不過顧越喜歡得很,想來熊貓就是這么叫的。 * 又過了十多個日夜,時間一天天過去,顧越從入定中醒來,他長發(fā)如墨,松松從肩頭滑落,雙目神光湛湛,容顏煥然生輝。 然而顧越的心情有些微妙。 自從那天得到了這小崽崽,顧越周身的靈機本就極盛,之后又和那道人交戰(zhàn)過后,他的精力不僅沒有被耗費多少,還得到了一些感悟。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處靈氣太過充沛的原因,就在幾天前,顧越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靈氣到達了一個極致,不得不步入下一個階段了。 顧越只好打坐修行,運轉(zhuǎn)自身功法,他渾身靈氣在丹田中一沉一浮,轉(zhuǎn)眼化為漫天大霧一般,將那琉璃般的金丹包裹其中。 顧越沉下心來,固守丹田,漸漸只覺得靈臺一點清明,霍然有一種沖破桎梏的感覺,接著那大霧被它金丹一股吸入,只剩下一點氤氳之氣蒸騰,霎時間,游走他身體的各處經(jīng)脈,擴寬了不少。 等顧越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不可同日而語,他邁入金丹中期了。 顧越從來沒想過他突破修為會這么順利,這離他結(jié)丹才一個月過去...... 難道說,自己的金丹太過低劣,用不了什么功夫,所以才會如此么? 雖說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但顧越還是有些郁悶。 哎,怎會如此? 不過這時,顧越低頭,一只黑白相間的小團子就臥在他的雙膝上,雙眼似闔非闔,呼吸隨著它的身上柔軟的茸毛起伏,仔細看,像是在打鼾。 顧越心中一下子就圓滿了,他輕輕揚起微笑,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頭,這時小團子抖了抖耳朵,醒轉(zhuǎn)過來,然后雙爪下意識地沿著顧越的胸膛攀過來。 顧越也自然而然地將它攬在自己的懷中。 這時顧越估摸了一下,一個月的期限差不多到了...... 雖然如今感應(yīng)不到陣法標記,但好歹得出去找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