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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筠覺得他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和他說話就是白費力氣,她真的累到精疲力盡了,聲音里有些無奈:那就分手,分居,分-- 話沒說完,男人暴躁地覆了下來,掐死她所有的話語,呼吸,心跳。 一個深重又野蠻的吻侵.占了她,把她吸入了一半的氧氣堵在肺里,進不去,出不來。 掌心蓋著她猛烈的心跳,似乎要把她的心臟捏碎在手中。 唔.....唔 顧筠掙扎兩下,手指嵌在他寬厚的背里,狼狽的模樣像一條離水的魚,拼命彈著魚尾,可漸漸地,沒了力氣,只能被迫死在淤泥里。 到最后她干脆放棄了,任由他。 焦灼、難受、沉迷、喜歡...... 無限的情緒矯揉在一起,幾乎要從她的靈魂里鉆出來。 綿長的吻結(jié)束,有藕斷的銀色把兩人相連。溫暖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彼此眼睛里的情緒無處遁形。 趙璟笙眼里的貪戀成了一種瘋魔的程度,他唇角帶笑,抬手抹掉顧筠眼尾的淚水,輕言細語:筠筠,你乖一點好不好? 趙璟笙......那么多女人.....你為什么就揪著我不放?顧筠啞著嗓子,眼皮耷拉著,已經(jīng)累到崩潰了。 明明,你也沒那么喜歡我吧。 想到這,顧筠眼淚洶涌決堤。 我說了,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女人。 男人親昵地親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吻走她所有的眼淚,想要離婚可以,寶貝,等你強大到能親手了結(jié)我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你都是我的趙太太。 - 心力交猝,情緒耗空,顧筠最終支撐不了,精力像繃著的一根弦,啪一下,斷了。 她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明天醒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趙璟笙看著懷里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心中有柔軟的溫情泛濫,就這樣抱著她抱了好久,久到胳膊都酸澀難忍,他這才起身,抱著她去了臥室。 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像對待一只易碎的水晶球。 他沉默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嬌憨的睡顏,抬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怎么在睡夢中也不安穩(wěn)。 對不起,筠筠。 一句很輕的道歉,驚擾了沉寂的空氣。 他不是不解釋,是沒什么好解釋的。 他就是動了壞心,搶了她,就是不顧后果,就是用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他不后悔。 有些東西,不奪過來就永遠不會是他的。 所以,沒什么好解釋的。 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睡吧。他低聲,和一個在睡夢中的女孩說話。 唇碰了碰她的額頭。 很輕。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時針剛剛走過今天的最后一圈,新的一天來臨。 趙璟笙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起身,替她又掖了下被子,關(guān)掉床頭燈,一切都做好后,他這才臥室出來。 闔上臥室門的瞬間,溫情消散殆盡,取而代之是暴戾的怒氣。 他走到客廳撈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支煙,薄薄的煙霧從指尖流瀉而出,像香爐里燒盡的灰。 周秘書剛剛和對象看完午夜場電影,美滋滋送小女友回家,甜蜜縈繞在心頭,還沒等他回味一二,倉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拿起來一看,碩大的老板兩個字。 他連忙斂神屏氣,接通電話,恭敬問好:老板,您--- 您這么晚有什么吩咐嗎? 話沒說完,對面的人似乎一秒也等不了,聲音戾氣十足:明天去趙公館一趟,找福叔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顧筠去了哪,見了什么人,你給老子一幀一幀的看。還有-- 趙璟笙深吸一口氣,太陽xue在突突的跳動。 去查,誰把顧家的那筆貸款挖出來了,與這件事有關(guān)的所有人都查一遍。一個都別漏了。 周秘書是蒙圈的狀態(tài)。 老板這是怎么了?怎么說話這么急躁,像是要吃人一樣。老板可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能管控情緒的頂級高手,喜怒不形于色,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了? 被人打了?中邪了?受刺激了?老婆沒啦? 當然,他立刻掐死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他老婆沒了,老板的老婆都不可能沒! 呃.....老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弱弱地問了句。 怎么突然就要追查這筆貸款?明明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被勒令封口了。 誰敢在老板跟前找不痛快?那不是嫌命太長嗎? 問這么多,你找死? ........... 兩天,我最多給你兩天。 趙璟笙沉沉抽了口煙。 他被顧筠打了一耳光,渾身抓了無數(shù)道血痕,女人還要吵著跟他離婚,他打不得罵不得,只能低聲下氣地哄。 他怎么就成了騙/炮,玩弄少女感情的渣男了?怎么就被顧筠打入地獄永不翻身了? 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他就是想看看誰這么不長眼,敢往他槍口上撞。 - 作者有話說: 趙璟笙:被老婆抓破相了,此仇不報非英雄 顧筠:騙/炮的渣男:)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