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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笙氣到發(fā)笑了,蠱惑的低音從喉嚨里蕩出來。 穿成這樣跑來招蜂引蝶,生怕男人的定力太好是嗎?一想到那些個不入流的男人可能碰過顧筠,即使是不小心的觸碰,他都恨不得把這家會所給拆了。 你還想換別人?沒有。 趙璟笙漫不經(jīng)心地環(huán)顧四周,除了一個睡覺的擺件躺在角落沙發(fā)以外,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 動作越發(fā)沒有顧忌,灼熱的指尖拆解著旗袍的盤扣,只有我。 咦.....才不要你。顧筠小腿的皮膚發(fā)癢,不舒服地動了動,男人的西裝褲布料偏硬挺,剛好用來蹭癢。 趙璟笙就這樣看著那一節(jié)藕白色圍著他上下蹭著,眼中的熱度越燒越旺,他已經(jīng)分不清顧筠是把他當成他,還是把他當成別的男人。 若是當成他,她才會這么無所顧忌,他自然歡迎,若不是......... 男人猛地抓住顧筠的小腿骨,冰涼的皮膚是一匹頂級天鵝絨布料,細膩軟綿。 他冷漠地看著顧筠,一字一頓:是個男人你都不嫌棄? 顧筠蹬了兩下,無果,高跟鞋快掉了,虛虛掛在腳尖,搖搖欲墜。 你怎么又隨便動手動腳啊?我準你碰我了嗎?顧筠吸了吸鼻子,眼中攏著一層委屈的晶瑩。 記憶里,她記得自己跟那兩個帥哥哥吩咐過啊,沒有她的指令不能隨便碰她。 顧筠想起來什么,手動了動,摸到放在身側(cè)的小鏈條包,從里面抽出一張黑卡,摔在趙璟笙的臉上。 聲音也因為這張卡而底氣十足:本公主花了錢的! 你!是來伺候我,討我歡心的,聽-懂-了-嗎?每說一個字,小手指就戳一下男人的胸膛。 趙璟笙又體驗了全新的人生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拿銀行卡砸臉,第一次被人用錢羞辱。還是他自己的卡,自己的錢。 趙璟笙看著她嬌媚的面容,不緊不慢開口:那我怎么做才能討你歡心? 聲音曖昧,像一場靡靡的午夜電影。 顧筠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許是面前男人身上的那一抹佛手柑讓她特別有安全感,就像是在一場假面舞會里,挑到了專屬于自己的那位舞伴。 她忽然把那只即將掉落的高跟鞋甩掉,光潔的小腳踩上男人精赤的胸膛。 那你親我吧。她說這話的同時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聲音漾著幾分慵懶。 趙璟笙本就渾身發(fā)熱,此時更是被這只犯上作亂的腳丫子踩的血液沸騰。 就在他準備把顧筠的腳拿開,靠過去吻她的時候,那只腳丫子猛地一蹬。 本公主說的是親腳呢。顧筠揚著下巴尖,仿若蔚藍的湖中飛過來一只冷艷驕傲的黑天鵝。 還真把自己當在鴨店里橫行霸道的小公主了。 趙璟笙氣笑了,太陽xue突突往外跳,心臟里涌動著一種格外奇怪的錯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放在平日里,這種裝癡扮傻哄女孩的游戲,他是絕不屑做的。 顧筠等得不耐煩極了,煩躁地抓了抓松軟的發(fā)根,嬌氣道:哼,你不肯,我還不愿意呢。 說著就要收回自己的腳。 趙璟笙下意識桎梏住那一截金玉似的腳踝,伶仃的骨頭,仿佛一捏就會碎。 我親。他低聲。 說罷,男人捧起她白玉一樣的腳,一個吻落在腳背。 狼子野心的臣子,為他的公主,俯首稱臣。 一個溫柔的觸碰,產(chǎn)生了巨大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顧筠感覺自己被電流穿過肌膚,有說不清的心悸感,仿佛一千只蝴蝶在心口翩翩起舞。 隨時,就要飛出來了。 還要我做什么?趙璟笙的聲音好似被夜色染過,暗沉,低冽,掌心更是發(fā)狠地捏住顧筠的那只小腳,一點也不溫柔。 可哪哪都是溫柔。 是他獨特的溫柔方式。 筠筠公主。男人貼住顧筠發(fā)紅的耳廓,曖昧地喚她。 顧筠被撩得渾身發(fā)軟。 好奇怪哦,這小奶狗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明明剛開始她沒有這種心動的感覺啊。 現(xiàn)在不止不尷尬了,還想和他做親密的事怎么回事? 她還沒離婚,她不想出軌。 我還想吃葡萄.....顧筠把下巴擱在趙璟笙的肩膀,整個人乖順地依偎在他懷里。 你幫我剝。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趙璟笙的耳邊。 男人的眼眸不安分極了,可聲音卻是克制過后的溫和,好,幫你剝。 一顆剔透圓潤的葡萄在男人指尖跳躍,細心剝皮之后,淺綠色的果rou喂到顧筠的嘴邊。 啊--顧筠張口吞掉。 甜蜜的葡萄在唇齒里化開,刺激著味蕾,顧筠不喊停,葡萄就不斷送入嘴里。 直到她吃夠了,整個人也暈乎到無以為繼的狀態(tài),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男人的懷里,喃喃道:如果他是你這樣就好了。 趙璟笙正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聽到這句話,驀地一頓。 他是誰? 顧筠舔了舔嘴角,......趙璟笙。 趙璟笙。 被點到名字的男人有短暫的靜止,思緒,心跳都暫停了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