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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她剛才吃了一桶飯還沒吃飽嗎,這又是去吃什么了? 他手里握著書卷,目光卻悄悄掃向小花呆。 只見她小心翼翼捧著碗,然后蹲在花圃邊,用手指沾入瓷碗中,將瓷碗中的水一點點灑花圃中。 三皇子頓時惱了: 這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他給勝春澆水,小花呆說他把勝春給淹死了。 這會子她自己怎么能澆水了? 他擱下書卷,起身抬腳便走向花圃那邊。 作者有話說: 很久以后,三皇子經(jīng)常和小花呆去郊外草地上拔草吃。 眾人:媽呀,呆病會傳染! 勝春:就是月季花。月季花喜偏酸性土壤,不喜偏堿性土壤。 關(guān)于文中的養(yǎng)花常識都是在網(wǎng)上查到的,不一定是對的哦! 第6章 、笛聲 小花呆正小心翼翼的給花圃內(nèi)的土滴醋,壓根不在意周邊的動向。 三皇子在他身邊站了許久,見小花呆對他不聞不問,心里那股氣越憋越狠。 他在小花呆身邊蹲下,重重咳一聲,小花呆不為所動,繼續(xù)澆她的酸水。 三皇子氣得頭冒青煙。 他身為皇子,金尊玉貴,竟幾次三番被一個小侍女給無視。 氣惱上頭,三皇子伸手就搶過小花呆手里瓷碗。 他端起瓷碗,正欲將碗中的水潑入花圃,小花呆急得不行,這花圃中的花雖然都是喜酸的,但酸水一次不可飲太多,否則會適得其反。 要是這一碗酸水潑入一處,只怕那株花便活不成了。 小花呆不知如何阻止殿下,便起身,自己擋在了三皇子跟前,三皇子一驚,卻來不及收手,那一碗水便全部潑到了小花呆的衣裙上。 三皇子一怔。 這是做什么?怎么你澆水可以,我澆水便不行?他站起身來,眉心隆起,那滿臉的不悅,顯然已經(jīng)是極度忍耐。 因你和常人不同,我才對你多了幾分忍耐,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你便出府吧。 他說罷,揚聲喚人,宋明! 院外宋明快步入院,對三皇子抱拳行禮,殿下。 小花呆此時卻只顧著低著頭瞧自己被澆濕的衣裙,心里有些難受:這可是昨日繡荷jiejie給她的新衣裳,她很喜歡的。 三皇子眉眼清冷,聲色淡然,帶她出府。 正在這時,小花呆低低開口,這水是酸的,花兒不能多喝。 三皇子臉色微僵,他滿腔的憋悶像是被風(fēng)吹了個干凈,隱隱的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連忙問,酸的? 嗯。勝春、芍藥、杜鵑她們都喜歡住在酸一點的土里。我就給她們澆了酸水,但不能太多。太酸了她們會受不住。 小花呆低著頭,聲音低低弱弱的,帶著點兒委屈。 三皇子一時情緒復(fù)雜。 這話,你就不能說快點兒嗎? 一旁的宋明聽明白了點,他瞥了一眼神色詭異的三皇子,又瞧了一眼雙手拽著衣裙的小花呆,忍不住低聲問,殿下,還要把小花呆趕出去嗎? 三皇子目光掃來,冷冽攝人。 宋明一個哆嗦,趕緊悄無聲息的溜出了院子。 三皇子又看向小花呆,只見她低著頭,細(xì)白的手指還在絞著裙子,他心口又開始憋悶了,去把衣裙換了。 小花呆搖搖頭,聲音悶悶的,繡荷jiejie說,趕不及給我做衣裳,暫時只給我這一套衣裳。 三皇子無奈,只得揚聲喚了一聲來人,不多時,繡荷便走了過來。 帶她去換身衣裳。 繡荷見小花呆的衣裙?jié)窳?,很是納悶,她趕緊領(lǐng)走了小花呆。 待小花呆走后,三皇子低頭去看花圃,發(fā)現(xiàn)小花呆移栽入花圃的花草果然有勝春、蘭花、杜鵑 竟是如此。 原來花草用飯也挑食? 以前他只顧著賞花,卻沒在意這些。 這個小花呆,好像還有幾分本事。 因為殿下親自吩咐,小花呆的吃食分量變成了旁人的兩倍。 酉時末,春兒打算帶小花呆去大廚房取吃食,秋兒便在旁邊冷笑,你怎么敢差使她?這才一日功夫,她便哄著殿下給她吃的、穿的,想必將來大有出息,這取飯的活,還是我們來做吧。 因為沒有多余的衣物,繡荷便將自己的衣裳借了一身給小花呆。 繡荷是府里的管事大侍女,她的衣裳和其他侍女的衣裳自然不一樣。 小花呆穿著繡荷的衣裳,秋兒看在眼里,心中不忿。 春兒看了秋兒一眼,你既然覺得她將來大有出息,還敢這般說話? 秋兒噎住,順時沒聲了。 春兒便領(lǐng)著小花呆去取晚食。 路上,春兒見小花呆乖乖巧巧跟在她身后不言不語,忍不住問,你生氣了嗎? 好一會兒,她才聽到小花呆疑惑問,生氣什么呀? 秋兒那樣說你。 啊?不礙事的。她又沒打我,不疼不癢的。小花呆認(rèn)真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