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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謝禮。李思念從包里摸出一顆金豆子遞給他,抱歉道:我現(xiàn)在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陪你去醫(yī)館了,還請見諒。 說書人依舊靜默。 既然不說話,那就當(dāng)你同意了。 再見。李思念向他揮揮手,一溜煙便轉(zhuǎn)身跑掉。 說書人緊緊盯著手心的金豆子,目光忽然銳利如劍。也就在那一瞬,金豆子變成了小石子。 他看向前方,那姑娘消失的方向,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為了躲掉說書人,李思念特地饒了遠路,甚至還拐了好幾條偏僻小巷,一路上都是用跑的。等確定身后無人,這才安心趕向尚書府。 戶部尚書為人節(jié)儉,所以宅邸并不奢華,但看上去確實頗有幾分雅致。 大門緊閉,李思念輕叩朱門。 背后忽然傳來一陣陰風(fēng),忍不住回頭看,卻被一人抱入懷中。那人來得極快,她都沒看清人影,不過從這個手感能猜出來,是敬長生。 他怎么突然來了?是肩上的剪紙小人被揭下來的緣故嗎? 抱了一段時間,敬長生推開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緊張地上下左右看,甚至還把她翻了個面繼續(xù)檢查。 最后再翻回來,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她,李思念遇到什么事了? 我沒事。扒拉開他的手,李思念笑道:你都快把我轉(zhuǎn)吐了! 真沒事? 真的!李思念往后退一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可是敬長生忽然停住,要是李思念不想說,那就不說。 他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似乎又想抱她。 尚書府地理位置算是鬧市,街邊人來人往,見一男一女在尚書府外拉拉扯扯,不禁紛紛側(cè)目。 李思念:媽呀好尷尬。 不過尷尬這種東西,敬長生大概感受不到。李思念只好將他推開說,熱,好熱! 琥珀色的眼睛靜靜望著她,然后很認真道:我身上明明是涼的。 李思念: 不遠處快速駛來一輛馬車停在尚書府外,轎輦上走下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神色匆匆,從輦上下來便直奔尚書府大門。 是來訪的客人?看著不像。 因為他走到敬長生面前,擦了擦額上的汗,你怎么突然就從轎里跳出去了?真是把我嚇得夠嗆! 跟敬長生認識的?李思念不禁好奇,跟敬長生耳語,他是誰呀,你們認識? 不認識,但他跟我說,他叫薛仁,要我來看一幅畫。 薛仁,這不就是戶部尚書嗎? 我是從陳將軍府中來給大人送辟邪符的。李思念笑道。 原是陳將軍府里來的道姑啊,快快請進。 門還沒開呢,進個啥呀。 薛仁似乎也感到尷尬,身后的小廝連忙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叩門:老爺回來了,快把門打開。 薛仁看看敬長生,又看看李思念,又看看兩人衣袖下緊握的手。 認識? 你們這是在 想起李思念昨晚說的話,敬長生直接打斷他,我們在偷情。 作者有話說: 李思念:聽我說謝謝你。 第47章 荒唐王朝(五) 空氣瞬間凝固, 薛尚書臉上儼然一副年輕人玩兒得就是奔放的表情。李思念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然后昭告全天下,她不認識這個人!獨獨敬長生沒什么反應(yīng),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原處,似乎對身體忽然變得很僵硬的李思念感到疑惑。 幸好大門及時打開, 才緩解了現(xiàn)在窒息的氣氛。 其實李思念把符咒從懷里掏出來塞給薛尚書后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敬長生一直拉著她的手, 死活不肯放開, 沒辦法,她只能暫時留在這里。 接下來薛仁大概要跟敬長生說些私事, 見李思念送完符咒遲遲不離去, 便拱手道:還望道姑回去后代我向陳將軍問好。 很顯然, 薛尚書這是在送客。 眼耳口鼻一個不缺, 李思念怎么可能看不懂薛尚書的意思?可當(dāng)她表現(xiàn)出要離開的意思時,敬長生俊俏的臉卻一片陰霾。 他攥著她,不讓她走。 她跟我一起。敬長生說。 可是薛尚書似乎很為難, 眉間皺起一個川字。 她跟我一起。敬長生很堅決。 氣氛有些焦灼, 雖然不知道薛尚書要跟敬長生說什么,但李思念想,她在這件事中大概算是個外人。 輕輕扯了扯敬長生的衣袖,小聲跟他說,你們聊唄, 我先回去了,還有事呢。 但敬長生不理她, 只是對薛尚書說, 如果她不能跟我來, 我就跟她走。 你, 你難道不想看了么?薛仁滿臉詫異。 跟李思念相比,那不重要。 若今日你離開,以后 沒有以后。敬長生打斷他,側(cè)目看向李思念,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