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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破學(xué)姐的錯,約你去什么書店,還不讓你回家,不知道你很多年后是我的嗎?” 簡爍惡狠狠唾一口:“討厭她!” “還有,還有路人也錯了,看到阮秋一個小孩在馬路上走,也不知道攔?!?/br> “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他們通通都有錯,通通該受罰?!?/br> “但是你,阮漠寒?!彼冀K壓制著阮漠寒的手腕,不讓阮漠寒掙開她。 “就算全世界都覺得是你的錯,就算你自己也覺得是你的錯?!?/br> “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不覺得你錯了?!焙啝q兇狠的盯著阮漠寒:“你要是再敢說我的阮漠寒錯了,我還咬你?!?/br> 阮漠寒閉上眼睛。 一顆晶瑩的淚,反射著月光,從她眼角滑落。 簡爍問:“當(dāng)年,阮天蓉跟你說了多少遍,都是你的錯?” “五十遍?一百遍?兩百遍?” 阮漠寒不說話。 簡爍:“那就算兩百遍吧?!?/br>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她用力壓制著阮漠寒的手腕,兇狠而霸道的喃喃念著。 “你干嘛?”阮漠寒開口:“吵死了?!?/br> 簡爍:“阮天蓉跟你說了多少遍都是你的錯,我就跟你說多少遍不是你的錯?!?/br> “不,我要比她多說一遍。” “不,多說兩遍?!?/br>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阮漠寒被簡爍壓制著手腕:“真的吵死了。” 簡爍不理她:“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喂?!?/br> “你別一直說話?!焙啝q:“你一說話,我都數(shù)亂了,我說了多少遍了?”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 第二天一早,阮清音起床,看到阮漠寒坐在餐桌邊,面色如常。 “洗臉?biāo)⒀?,過來吃飯?!彼腥钋逡簟?/br> 簡爍正把早飯往餐桌上端。 阮清音洗漱完畢,坐過去。 咬一口吐司,瞟瞟簡爍,又瞟瞟阮漠寒。 “你一直看我干嘛?”簡爍懶洋洋道:“你的嘴長在我臉上???” 阮清音決定主動出擊,她問阮漠寒:“mama,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 阮漠寒大口吃著吐司點(diǎn)頭。 “上次那個老女人?” “嗯?!?/br> “她來干嘛?” “來找我要錢,但我沒給?!?/br> “她是不是威脅你了?” 阮漠寒竟然點(diǎn)點(diǎn)頭:“對,威脅我了?!?/br> “用我最不想面對的事,威脅我?!?/br> 阮清音想了想:“為什么你不想面對那件事?” “因?yàn)槟羌?,可能是因?yàn)槲业囊粋€錯誤引起的。” 簡爍咬著牛奶冰棍看阮漠寒一眼。 阮漠寒喝一口牛奶,不看簡爍。 阮清音:“你犯的錯誤很大么?” “可能很大。” 阮清音又想了想:“我原諒你。” 阮漠寒微微一怔:“我的這個錯誤,并不是對你犯下的。” “我知道啊?!比钋逡簦骸拔沂钦f,如果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全世界的人都會討厭你?!?/br> “可是如果我原諒你,我就不討厭你?!比钋逡魧θ钅斐鍪郑骸澳憔瓦€是我親愛的mama。” 阮漠寒低頭,看著阮清音伸過來的那只手。 良久。 她把自己纖細(xì)的手伸過去,握住阮清音rourou的小手。 阮清音握著阮漠寒的手搖了兩下,老干部握手似的。 又把自己的手縮回去。 阮漠寒怔怔盯著自己的手,像在回味阮清音小手帶來的觸感。 簡爍忽然從旁邊伸出手,握著阮漠寒的手,也搖了兩下,老干部似的。 在阮漠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又把手縮回去了。 “傭人?!比钋逡艉鋈唤泻啝q。 簡爍嗦著牛奶冰棍懶洋洋的:“干嘛?” “你不能讓別人欺負(fù)mama?!比钋逡粽f:“不然你就好沒用?!?/br> “為什么是我?”簡爍問。 “因?yàn)槟闶俏覀兗覀蛉??!?/br> “……你知道我月薪多少么?二百五十塊。” “可你還有一雙粉紅拖鞋呀?!?/br> 簡爍一愣。 “好吧?!彼謶醒笱蟮男α似饋恚骸翱丛诜奂t拖鞋的份上,我答應(yīng)你?!?/br> 她不再笑了,看著阮清音認(rèn)真的說:“我跟你保證,好嗎?” ****** 周四早上九點(diǎn),阮漠寒辦公室。 楊助理敲敲門,端著一杯黑咖啡走進(jìn)來。 把咖啡遞給阮漠寒的時候,她問:“阮總監(jiān),昨晚沒睡好?” 阮漠寒淡淡點(diǎn)頭:“大概天氣熱了?!?/br> “這天是開始熱了?!睏钪硇πΓ鋈チ?。 阮漠寒喝一口咖啡,盯著寫滿數(shù)據(jù)的電腦屏幕。 她今天雙眼微腫,連化妝都不能完全遮掩,但沒有人會往阮漠寒昨晚哭了的那個方向想。 阮漠寒怎么會哭呢?那,就不是阮漠寒了。 她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毫無痕跡的搪塞過去。 唯一可能看出破綻的人…… 阮漠寒喝著咖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 九點(diǎn)半,聆音團(tuán)隊(duì)和GS團(tuán)隊(duì)準(zhǔn)時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