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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情最是她在線閱讀 - 第258頁

第258頁

    “你怎么這么笨?”阮清音:“因?yàn)榈皥A滾滾的啊,有什么不好的,蛋一滾,就都跟著滾過去了唄。”

    簡爍瞟著她:“阮漠寒以前給你講過這個(gè)故事吧?”

    阮清音不屑的哼一聲:“我有起碼的聯(lián)想和推理能力。”

    簡爍一拍桌子:“你諷刺誰呢?”

    阮漠寒淡淡的清了清嗓子:“咳?!?/br>
    從口袋里摸出藍(lán)牙耳機(jī),輕放在桌上。

    阮清音放低聲音:“你看你讓mama覺得吵了?!?/br>
    簡爍降成氣聲:“是你!”

    阮清音也氣聲:“是你!”

    阮漠寒纖長手指,又在桌上點(diǎn)了兩點(diǎn)。

    簡爍和阮清音互相瞪著,不說話了。

    簡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蛋:“我有正經(jīng)問題要問可以說話吧?”

    阮漠寒瞥她一眼。

    “蛋一定要砸在額頭上才有用么?”

    阮漠寒極微妙的抿抿唇角。

    一旁的阮清音就已經(jīng)知道,并不是只能砸在額頭上,砸在桌上也一樣可以。

    但阮漠寒點(diǎn)點(diǎn)頭:“對(duì),一定要砸在額頭上?!?/br>
    簡爍拿著蛋,看看阮漠寒,阮漠寒面無表情。

    簡爍:……

    她又看看阮清音,阮清音立馬:“mama!”

    簡爍:……

    她“哼”一聲,拿蛋向自己額頭砸去,再次發(fā)出清脆響亮的“啪”一聲。

    阮漠寒再次語氣淡漠的夸獎(jiǎng)她:“不錯(cuò),頭真的很硬?!?/br>
    簡爍惡狠狠開始剝蛋,一邊剝一邊大聲抱怨:“這蛋怎么這么難剝!”

    有時(shí)候阮漠寒覺得簡爍,跟患有感統(tǒng)失調(diào)的阮清音很像。

    很沒耐心,很容易焦躁,很難集中注意力。

    剝蛋這種對(duì)平常人很簡單的事,對(duì)她頭說卻無比困難。比如她們親密后的那個(gè)早晨,簡爍給她剝的那顆蛋,就坑洼得像月球表面。

    阮漠寒淡淡問:“要我?guī)湍忝???/br>
    簡爍惡狠狠:“不要!”

    自己跟那顆蛋較勁。

    阮清音饒有興致的看著簡爍剝蛋,像在看一場滑稽表演。

    阮漠寒輕聲提醒她:“抓緊吃面。”

    自己也低頭,并不關(guān)注簡爍,干凈利落吃面。

    不知過了多久。

    一顆被又剝得坑坑洼洼的蛋,遞到阮漠寒面前。

    簡爍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不是說吃了蛋,不好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么?”

    “阮漠寒,你也吃?!?/br>
    阮漠寒微微一怔。

    可簡爍的聲音,就正經(jīng)了那么一瞬,很快又委屈大叫起頭:“阮漠寒!我的指甲縫里都是雞蛋,怎么辦??!”

    ******

    深夜。

    洗完澡,阮漠寒在陽臺(tái)上抽著一支煙。

    她想起今天下午在簡宅的一幕。

    聆音跟GS合作推出的產(chǎn)品,不出意外,應(yīng)該下周就會(huì)面世。楊海寧手里的股權(quán)已盡數(shù)移交簡銘,簡銘在昨天加班時(shí)把楊海寧請(qǐng)到公司,只是為了給中高層加油打氣。

    阮漠寒有很多問題要問楊海寧,天臺(tái)見面,是她的一次機(jī)會(huì)。

    她沒想到楊海寧會(huì)邀請(qǐng)她今天去簡宅。

    更沒想到楊海寧會(huì)坦誠到,把一切對(duì)她和盤托出。

    下午離開簡宅的時(shí)候,楊海寧像以前很多次告別的時(shí)候,拍著阮漠寒的手:“阿爍,就交給你了?!?/br>
    阮漠寒:“奶奶,其實(shí)我一直想問。”

    “為什么是我?”

    楊海寧笑:“我這雙眼啊,會(huì)看人?!?/br>
    “阿爍像一把刀?!?/br>
    “但你,阮小姐,你可以做她的刀鞘。”

    這一次阮漠寒的答案是:“好?!?/br>
    “您放心?!?/br>
    臨走之前,楊海寧告訴阮漠寒的最后一件事,是簡爍的生日。

    六月十九日,雙子座。

    楊海寧:“阿爍從不過生日,像是記恨自己,她的出生,帶頭了她mama的死。”

    “這么多年過去,可能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柏靜嫻體貼,也都順著她的意,不給她過生日?!?/br>
    “我怕我的腦血管瘤,做手術(shù)時(shí)挺不過去,要是我走了……”

    “阮小姐,你要記得,阿爍的生日,是六月十九日。”

    阮漠寒當(dāng)時(shí)的回答是:“好,我會(huì)記得?!?/br>
    “從今年,到以后的每一年。”

    ******

    想到這里時(shí),阮漠寒身后“唰啦”一聲。

    簡爍和每天一樣,頭發(fā)吹到半干,拉開玻璃門,走到陽臺(tái)上頭。

    腰靠在欄桿上,人向下仰,墨黑濃密的一頭長卷發(fā),就在空中散落開,蓬蓬的。

    阮漠寒抽著煙:“過頭一點(diǎn)?!?/br>
    簡爍也不起身,就順著欄桿,往阮漠寒身邊移了一點(diǎn)。

    阮漠寒沒夾煙的那只手,伸出頭,碰到簡爍臉頰邊,有一簇帶點(diǎn)毛絨感的卷發(fā)。

    把卷曲發(fā)梢繞在自己指尖,打一個(gè)圈,又放開。

    涼涼的,滑滑的。

    和她頭發(fā)上一樣的香味,很熟悉。

    阮漠寒收回手,抽了一口煙。

    簡爍一直向后仰著,搖著頭,在夜風(fēng)中晃著她垂下一頭長發(fā),像一只貓,在晃著自己蓬松的尾巴:“喂,阮漠寒。”

    阮漠寒抽著煙不說話。

    簡爍:“你今天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阮漠寒淡淡:“什么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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