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阮漠寒淡漠道；“我叫楊助理聯系人來修好了?！?/br>
    她端著熱水杯走了。

    小張靠近簡爍，簡爍特怕阮漠寒一個轉身回來看到，嚇得后退一步。

    小張壓低聲音：“阮總監(jiān)是不是對你很兇？”

    簡爍回憶了一下昨晚：“那可太兇了。”

    小張點頭：“我就說嘛，阮總監(jiān)看上去又冷又兇，我跟她說句話都害怕?！?/br>
    她又問簡爍：“你怕嗎？”

    “我怕啊。”簡爍扯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長：“我可怕了?！?/br>
    ******

    下午，簡爍正在自己辦公桌邊看書，楊助理把一張賀卡遞到簡爍面前。

    簡爍懶洋洋半抬眼皮：“什么？”

    自從她聽到楊助理天天“阮總監(jiān)”長“阮總監(jiān)”短，她就有點不爽楊助理。

    “姜總兩天后就飛回英國了?！睏钪碚f：“每個部門都準備了賀卡，每個員工寫一句留言。”

    聆音和GS的合作項目被緊急叫停，表面上并沒有撕破臉，只說是最新一輪市調時發(fā)現了一點新情況。

    成年人的游戲規(guī)則，大概就是這樣。

    姜凱倫和柏靜嫻想來鉆簡銘的空子，但后手齊備，沒留下任何把柄。聆音在簡銘運營下的十年，已顯疲態(tài)，再跟她們互咬下去，只怕更傷元氣。

    阮漠寒也曾問過楊海寧：“就這樣放過姜凱倫和柏靜嫻？”

    楊海寧笑：“阮小姐你就沒想過，老頭子白手起家，把聆音做到這么大，有沒有也鉆別人空子的時候？”

    成年人的世界，并非遵循善惡即刻有報的游戲法則，還有那么些灰色地帶。

    面對楊助理遞過來的賀卡，簡爍“嗤”一聲：“阮總監(jiān)簽了么？”

    “阮總監(jiān)是總監(jiān)，最后簽?！?/br>
    簡爍想了想，揮筆寫下：“祝你買可樂永遠只買到百事！”

    簽下自己的大名，得意洋洋把賀卡甩回給楊助理。

    楊助理接過看一眼她寫的祝福：“為什么？百事可樂比可口可樂好喝？”

    簡爍目瞪口呆：“楊助理，你不行，你真的不行?！?/br>
    可口可樂才是永遠的神好么！楊助理連這都不懂！

    楊助理收了賀卡就走，簡爍跟在她身后。

    楊助理：“你跟著我干嘛？我要去找阮總監(jiān)簽祝福了。”

    “我也去?！?/br>
    “你去干嘛？不要打擾阮總監(jiān)。”

    “我去學習啊?！焙啝q順嘴胡咧咧：“我剛入職場情商又低，去學習一下我部門最高級別的阮總監(jiān)怎么送祝福啊?！?/br>
    楊助理甩不開她，只好敲門。

    阮漠寒清冷聲音響起：“進。”

    楊助理一臉無奈：“阮總監(jiān)，我來找您給姜總簽賀卡，小簡非要跟著來?！?/br>
    阮漠寒抬頭冷冷瞥她一眼。

    簡爍笑嘻嘻：“阮總監(jiān)，給我學習的機會嘛。”

    阮漠寒：“進來吧。”

    簡爍跟在楊助理身后走進去，看著阮漠寒從楊助理手中接過賀卡。

    阮漠寒提筆。

    簡爍：“咳?！?/br>
    阮漠寒筆尖下落。

    簡爍：“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楊助理：“小簡你是感冒了么？茶水間有藥，不要傳染給阮總監(jiān)?！?/br>
    “我沒感冒?！焙啝q：“你沒聽我是干咳么？挺清脆的，不傳染。”

    阮漠寒又抬頭瞥她一眼：“小簡，既然你來學習……”

    “我先問問，你簽的祝福是什么？”

    一張大大的賀卡，已被各個員工簽的密密麻麻，每個人的字跡已不好辨認。

    簡爍湊上前，指指賀卡C位的一個縫隙：“這里?！?/br>
    阮漠寒一看，清冷的唇角抿了抿。

    她提筆，在簡爍簽祝福的旁邊一小塊空白處。

    落筆也是清雋，及其簡約的，在簡爍的祝福旁寫了一個數學符號和一個阿拉伯數字：

    “ 1?！?/br>
    簡爍“噗嗤”一聲。

    阮漠寒淡淡抬頭：“你笑什么？”

    簡爍懶洋洋：“我笑漂亮女人……”

    “真的好狠啊?！?/br>
    ******

    周三下班以后，阮漠寒拎著包，一臉清冷路過簡爍的辦公桌。

    簡爍“咳”一聲。

    阮漠寒目不斜視，步子輕靈，背影很快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簡爍“哼”一聲，收拾好包跟著溜出去。

    找到等在電梯旁的阮漠寒。

    “你跟著我干嘛？”阮漠寒瞥她一眼：“其他人都沒下班。”

    “你以為我下班是去玩?。俊焙啝q：“我是去補課好么？”

    “這么勤奮啊?！?/br>
    “沒辦法，老師管的嚴?！?/br>
    “聽上去，對老師很有意見啊?！?/br>
    “那沒有?！焙啝q笑嘻嘻：“老師給我的獎勵很好。”

    “有多好？一朵小紅花么？”

    “不！”簡爍嘻嘻哈哈，伸出兩只纖長手指，指了指阮漠寒胸前：“是兩朵小紅花！”

    阮漠寒反應過來，清冷嘴角抿了抿。

    用電腦包擋住自己的一雙修長美腿，膝蓋在簡爍的膝蓋后方一頂。

    簡爍差點跪了：“別呀阮老師?！?/br>
    她笑嘻嘻站定：“晚上已經跪的夠多了?！?/br>
    電梯門“?！币宦暣蜷_，阮漠寒面無表情走進去。

    到了一樓，阮漠寒跟著人群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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