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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歷川怔了好半天,不過好像明白過來點什么,意料之內地笑道:好好,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那個 左顧而言,蕭歷川捧著攝像機終于找到個新話題:那天我看你讓程飛把HOYT抱出來,怎么,時隔這么多年,終于想通了,想好讓老伙計出來見見光啦? 蕭歷川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送寒全然沒了和他說話的心情,淡淡瞧了他一眼,丟下一句你還是去陪煥婷吧,隨后便上了鑲書樓。 * 鑲書樓雖然隔著封條,但案件這么懸而未決拖下去,作為自家人,不會一直因著界線而不去查找線索。 夜里無風,樓上卻涼意陣陣。 找到鑲書樓被由內而外所熏黑的門窗框后,蕭送寒食中兩指探了上去,試圖尋找一些釘栓形成的規(guī)則性孔洞。 包括回頭,嘗試在孝榮哥形容的那棵細瘦的景觀樹上,排查阿泉可能待過的落腳點。 種種反常的跡象表明,袁宥姍身邊的兩個人,渾身透露著一種不真實。 里邊的東西其實已經(jīng)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蕭送寒推開門,主要想透過黑咕隆咚的寂靜空間,再看看屋頂?shù)哪敲婵吡?/br> 人/皮面具,神出鬼沒。 從腦海里調出這幾個字后,蕭送寒如鯁在喉,撥通了通訊錄里王仿的電話。 電話接通,里邊流淌出夜生活的燈紅酒綠。 寒哥,不是我眼花吧,怎么這會兒還能接到你的電話?稀客呀! 蕭送寒換上一副笑臉:仿哥,近來潘家園的生意還好吧? 王仿電話里不知道對誰說了句失陪,然后輕歌曼舞聲音淡出:嘿嘿嘿,這不是承蒙蕭老師的照顧嘛,糊口而已,糊口而已。怎么,好久沒聯(lián)系,寒哥這么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兄弟幫忙? 哪里的話,是眼下,想介紹一筆生意給仿哥。 王仿那邊徹底安靜,想是在樓梯過道抽煙透著氣。 哎呀虧得寒哥兒還照顧著我,您說,什么生意? 蕭送寒捏著葉子寫下的那些紙,略一思索道:有朋友托我?guī)兔Τ黾|西,叫天璣鎖,您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這東西的發(fā)掘背景,還有目前的市價? 沒問題,我這就讓小弟們去做功課,過兩天把價格報給您! 好,那先謝謝仿哥了! 掛斷電話,蕭送寒抬頭看看月色再看看時間,數(shù)字正顯示到23:40,也就是說,今天的所有進展基本也就這樣了。 想到葉子,還有蕭歷川的那些話,覺得只這樣還不夠。 他漫無目的地張望樓下,準備再去找周叔問問九年前的事。 正當下到臺階最后一級的時候,王仿的電話不知道為什么,轉頭又再打了過來。 蕭送寒盯著跳躍的名字沒有即刻接通,思緒撇開,做了一些基礎預想,然后才狀態(tài)如常地將綠色按鈕劃開,問: 仿哥,怎么了? 王仿那邊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語態(tài)做低:寒哥,您這跟我鬧著玩呢,說實話,是不是蕭老師那邊讓您來探我口風的? 蕭老師?哪個蕭老師? 聽到這三個字時,蕭送寒原本心一緊,但電話面對王仿,他裝作語氣平常。 對方哎呀一聲:蕭老師,蕭二爺! 他接著說:寒哥,我這酒勁過去才想起來,年初的時候,蕭二爺不是讓我打聽過這個什么天璣鎖嘛,當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謀來其中一個渠道,他讓手下一個叫什么六哥的已經(jīng)對接了嘛,怎么現(xiàn)在又要出手了?是不是二爺這會覺得我報價貴了,變著方兒地讓你來提醒我呀? 蕭送寒沒有說話。 王仿急得團團轉,電話里對天發(fā)誓:沒有,我真沒有!我只負責提供消息,沒有真的當中間商啊,蕭二爺待我怎么樣我心里都懂,我收那個錢,主要是打點下面用的,我用我的原名王大方作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撈油水!真的! 這話蕭送寒信。 只是現(xiàn)在他在想,電話打到王仿那去了,事態(tài)轉變,想讓王仿把他所知道的吐出來,而又不驚動到二叔,理由得現(xiàn)編。 你別急。其實這么說吧,之前有人建議我二叔做些天璣鎖相關的收藏投資,二叔聽了,東西也讓我們也收來不少,可現(xiàn)在屯在手上,卻不知道市價走向,心里沒底,所以才想到找你咨詢咨詢。 聽到這兒,王仿謝天謝地終于松了口氣。 不過他很快就擺起了行業(yè)人的拿捏姿態(tài),說:寒哥,我說一句實話,這東西啊,主要針對的是玄學玩家,收藏界,可屯,但別多,不然砸在手上吃大虧! 玄學? 對! 王仿咔咔地侃侃而談: 天璣鎖,戰(zhàn)國時代公輸天璣的代表作,又叫古代版魔方,一生之中做了大約三千只,因為密封性能好,外觀大小合適,被當世以及后代,用來套裝一些易腐爛忌空氣的特殊物品。幾千年呢,不少人仿制,用途五花八門,聽說清朝太監(jiān),也會買來一只裝那啥嗯,也就是說這種東西吧,它就跟開盲盒似的,你永遠也不知道打開來的,是佛骨舍利,還是誰的,命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