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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就明白了。 但是董一一問:葉姐,那你呢?我剛才聽你們聊莊子莊周,雖然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莊周在游戲里最高光,也只是個rou坦啊! 她赤手空拳,難道就準(zhǔn)備靠這一支火把沖到敵人泉水嗎? rou坦?多么美好的職業(yè)。 一路跑下山后,蕭梧葉觀這蘭英大峽谷前后五里,無一不是黑云壓城城欲摧,一股子末日來臨前的征兆。 想來官方從外面看到這一天氣現(xiàn)象,估計是里邊山洪、地震,火山發(fā)生了任意一起,會把出入蘭英大峽谷的通道全部暫時性的封閉吧。 蜈蚣追得很快,在天艾身后形成一個嵌口,腿枝夾角向她的脖子。 蕭梧葉心說好狠,回頭拉了天艾一把,火端塞入夾口,送它一根火柴棒,或多或少燙了它個措手不及。 天艾躲了個時間差,也cao著木棍將火把釘打入樹皮,這把火,才燒出一點樣子。 蜈蚣灼傷的一枝暫落下風(fēng),另外三枝的追擊就有些瘋狂了,搶快跟上速度,rou眼可見地超過了三人,如龍游地,還編來一個渾身是刺的困籠在三個方向等待。 蕭梧葉只恨自己不能飛。 天艾一一,你們想辦法拖住這一支半,我去引開其他。 這回容不得董一一發(fā)話,天艾防御動作沒停,下意識地將自己手中那支火把丟給她:你沒有自保武器不行的! 蕭梧葉一笑,rou坦嘛,未必。 山中多樹,蕭梧葉留下最后一道背影,飛蛾赴火樣飄入林區(qū)。 隨后山谷傳來大喊:來,過來吃jiejie一記流星拳! 讓天艾沒有料想的是,上樹蜈蚣并沒有按照蕭梧葉的預(yù)期行事,除了暫燒著的那支爬蔓,剩下所有都追著蕭梧葉一人而去。 董一一解除一時壓力也好意外:這什么情況,葉姐的仇恨值這么高嘛! 兩人正納悶,感覺這個情況,不追過去幫忙蕭梧葉一人肯定完蛋。 正待再次動身,董一一到底是遠(yuǎn)程弓手眼神好,眼觀四合耳聽八方的,發(fā)現(xiàn)他們所站之通往車道的山下,竟然不怕死地有兩個人正向他們跑來。 不是吧怎么的還有游客? * 蕭梧葉這邊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jīng)朝逍遙觀西向拉開了近半里路的距離。 林中沒有路,蕭梧葉一面突圍還一面劈開前方障礙物,行進十分緩慢。 反觀臨于上空的上樹蜈蚣,進入它的領(lǐng)地后,徹底放開手腳,鞭長所及,纏、刺、穿、圍,所到之處一戳一個大窟窿。 手中火把是蕭梧葉照亮山路唯一的工具,同時也是暴露她行蹤、甩不掉的累贅。 蕭梧葉暗咬牙,賭一把 火光插在枝丫上,人從漫山視野瞬息消失。 目標(biāo)失蹤后,上樹蜈蚣明顯滯了一下,分支觸頭活靈活現(xiàn)、東張西望,但是火點太亮,襯得周圍重山模糊,事物難辯。于是它用了個很簡單的辦法,兩根主枝壓去,掐熄了事! 蕭梧葉很大膽地沒有離開火源,只是隔了兩米距離,藏在一堆芭蕉葉中。 上樹蜈蚣藤鞭一到,她便賤兮兮地露出頭。 大喊:看哪兒呢!? 上樹蜈蚣見她陡然露頭,攻擊優(yōu)先級還是選擇了她,只是它長度太長,力量過強,和高速公路上的巨型卡車一樣,想剎車,欲掉頭,車禍就會是唯一的事故結(jié)果。 如蕭梧葉所想,上樹蜈蚣終究是植物精變,沒有充足的大腦容量,轉(zhuǎn)彎向她沖,蕭梧葉便擇機翻轉(zhuǎn),擦著其中之一的肢幔觸手,飄逸靈動地來了個S型走位。 兩枝藤身在她的引導(dǎo)下,相互穿入,卷成一個麻花,竟然就這么抱成一團,纏得一團亂麻。 蕭梧葉得逞后大笑:讓你看看什么叫頂級rou坦! 她才笑了兩聲,差點忘記頭頂還有一支。 只是這會子,它突然有樣學(xué)樣,爬進密林,如同蟒蛇行徑,早已經(jīng)摸到了蕭梧葉不遠(yuǎn)處的腳底下。 這樣,才真是像極了一條蜈蚣精,破地而出,背后扼首。 小心! 蕭梧葉聽到有不少人沖進樹林的聲音,只是最近的這句,由遠(yuǎn)及近,很快貼臉而過,緊緊護在她的后背。 她本來要皮開見血的,但這個人沖過來,用rou軀給她擋了結(jié)實。 蕭梧葉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神經(jīng)控制了她的幻覺,因為這個聲音足夠耳熟,熟得讓她心口熱熱發(fā)漲,一股又酸又甜的感覺涌回心頭。 送寒? 是送寒嗎? 蕭送寒幸好趕到及時,抱她抱得很緊,就像生怕一松手,人就會被天上地下,帶到他再也找不著的地方去了。 沒錯,是他。 因蕭梧葉的疏忽,她后背落空,是蕭送寒情急之下為她著了一記。 這一記夠深,夠解氣。 蕭梧葉分明摸到從他身上流下來的停也停不住的血。 上樹蜈蚣摸出經(jīng)驗,尤其是見目標(biāo)不再移動,張開所有節(jié)肢,展翼足長八米,將兩人全方位圍住。 第44章 蕭梧葉沒有說過, 所以旁人不清楚蕭送寒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 他是蕭梧葉心里的一場夢。 一場很完整,包含著家庭、親人、朋友、甚至于愛人,跟這個世界相關(guān)著, 卻無關(guān)利益、陰謀,是她生命中存在過的一場異常完美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