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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道:那也成,你不在的這幾天,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活字號人形導(dǎo)航,到時候,讓他也考個AB駕駛證,跟蕭歷川做個伴。 導(dǎo)航 對了,這條路可不好走,你是怎么開過來的? 這點,蕭送寒倒沒有太在意,也是走到臨近丹珠服務(wù)區(qū)的末段,他才發(fā)覺窗外雪厚近尺。 他沒有扭頭,卻意指墻角的那兩個人:一路都是按著他們的指引走的,他倆應(yīng)該是當?shù)厝恕?/br> 蕭梧葉目不斜視,聲音更小地貼近蕭送寒說:這兩個人我路上見過,好心帶他們一程,給拒絕了,回想起來古怪得很。 蕭送寒不小心碰到她的發(fā)絲,親近側(cè)臉問:是嗎? 蕭梧葉心里甜絲絲的:啊對,就是。 兩人的相處天艾習(xí)以為常,程飛人還暈著,一旁搜索信號的周琮倒是有些看不下去,要知道,蕭梧葉那張臉,原本就像狠了他的初戀白月光。 咳咳我去外面巡下邏,你們聊。 * 進入下半夜,依依不舍的最后兩人,也依偎在墻角睡著了。 夜深人靜,蕭送寒帶來的、窩在財務(wù)室的兩個人終于一前一后睜開眼,小心翼翼地向玻璃門爬去。 門把上被周琮謹慎地上了鎖。 其中一個人閉上眼,在微弱月光的隱射下,讓一道黑影從他的腳跟底鉆出,慢慢游近周琮腰間。 不費吹灰之力,鑰匙就被它順利取下。 兩人已到門邊,影子歸位,鑰匙也便瞬間轉(zhuǎn)移到閉眼的男人手中。 安仔,輕點。 說話的人叫任飛影,氣音低得可怕,也只有湊在一起的鮑安歌才會覺得它穿云裂石、震耳欲聾,嫌棄地擰開脖子。 鮑安歌豎起大拇指,示意鎖成功打開了。 任飛影趕緊用手背不停向外扇:快走快走! 兩人小心翼翼向前爬,任飛影身下的影子再度脫離,從門縫游回財務(wù)室,直立起來,如同一團黑乎乎的活人,輕手輕腳地將鎖鏈還原。 好不容易才摸到超市梭拉門。 兩人不太熟練地擺弄了半天,勉強把門撬開一道肩寬大小的縫。 可也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一只背包大小的東西,白絨絨的,一夫當關(guān),噗通砸在了任飛影和鮑安歌面前。 大廳有人被驚得翻了個身。 鮑安歌立刻感覺大事不妙,他借著雪夜微光打量這好像是雪原靈猴! 有人說過,雪原靈猴是族群聚居動物,不可能以單頭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人群周圍,而它們的出現(xiàn),盡管是披著外觀萌巧的迷魂衣,卻著實和人類親近無關(guān),因為食物才是它們的心頭好,但凡是它們盯上的獵物,輕則食物相奪,重則非死即傷。 思考間,一個清亮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在任飛影二人頭頂響起:朋友,等你們很久了! 人從靈猴的身后走出來。 雙眼發(fā)著奇異的綠光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露臉過后,紅綠穿著,許久沒再出現(xiàn)的那個精神不大正常的孫老頭。 就在任飛影兩人慌神之際,探照燈也從大廳的四個角落被同時打亮。 而蕭梧葉,早已不知從什么路徑繞到了大門之外,堵著一人一猴的路說: 孫伯,我們也等你很久了! 第73章 靈猴齜牙, 怒目圓睜,每個表情都是進攻警告。 之前蕭梧葉還覺奇怪,一個拾荒老人, 一天、兩天,365天,是如何年復(fù)一年生活在這處高原極境, 又是怎么解決無人區(qū)里食物來源問題的。 現(xiàn)在她明白了,他精神狀態(tài)真假難說, 但幫手確實一個都不少! 很快,附近雪地出現(xiàn)一陣又一陣動靜,至少十四只雪猴向蕭梧葉圍過來。 它們毛色雪白,唯獨鼻眼是黑灰色,如果白天剛好是它們蟄伏在雪地里, 窺視大廳,就算蕭梧葉正巧從它們身上一眼掃過去, 她確也未必就能分辨出它們是靜雪還是活物。 原來是這樣。 假使周琮出門修車,前后顧及不到, 車門一時沒有關(guān)嚴,物資的確可能會被這種雪猴悄悄搬空。 而且看cao作熟練度,想必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團伙作案了。 孫伯,您這就太不厚道了。您只一張口, 想要吃的說一聲不就得了, 用得著的斷這么多人活路? 他還特意留了半桶汽油在戚陽州的宿舍里,引得兩波人相互猜忌,大打出手, 兵荒馬亂下坐收漁利, 心腸還真是又壞又狠。 孫伯說:小丫頭, 當是我的失誤,你們前晚風(fēng)雪趕路,竟然還能趕到丹珠來,我本來以為,沒有避塵珠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把你誤判成陰陽師了。 避塵珠?陰陽師?是陰陽師你就往死里整? 孫伯把目光調(diào)整到今晚才到的,也就是任飛影和鮑安歌兩個人身上說:對,如果能乖乖交出避塵珠,我會考慮留他們個全尸。 任飛影性格急躁,換在平常,都是他帶著一幫兄弟在村子里堵人,這都多少年了,很少有人敢掐著他的脖子攔他的路。 也就是這個地方、現(xiàn)在! 陰陽師怎么了,陰陽師有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