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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瑯有些好笑,她不喜歡跟人貼太近,歪著腦袋挪屁股,你都跟我念叨一晚上啦,我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不會想去當灰姑娘的,你趕緊把心放回你的E罩杯里好不好? 剛才認真盯著廖宸看的時候,許琳瑯自然也看見了那些世家子的浪蕩不羈。 按理說以她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怎么也該咋舌一番。 但許琳瑯有種莫名的熟稔感,像是早就意識到這些人會帶著嬌花們奔赴戰(zhàn)場,也隱約清楚戰(zhàn)場上會有什么樣的狂風暴雨來摧殘嬌花。 明明她還從來沒談過戀愛,跟男生連手都沒牽過。 可就好像她夢轉(zhuǎn)千回,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都出現(xiàn)過,只不過夢過無痕,只留下讓心跳都淡淡疼痛的惘然。 這種惘然讓她寡淡的血液忍不住汩汩跳躍,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今晚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新鮮,不是因為掀開豪門的一角,僅僅因為一個可能再也不會見到的男人。 她清楚明白自己的無趣,也不會主動飛蛾撲火,人生再無趣,她也珍愛生命。 廖宸所代表的那個世界與她天差地別,新鮮過,睡一覺起來又沒了痕跡。 她不會去認識,也不該去靠近。 果然,一場記不住的碎夢過后,日子一如既往。 許琳瑯與這些天之驕子沒什么交集,她跟蘇文不一樣,蘇文和鄭初瑤都要走演藝圈的路,還會跟鄭初瑤一起去參加聚會積攢人脈。 許琳瑯不喜歡熱鬧,沒事兒就待在宿舍學習,偶有閑暇則擺弄她那些老太太愛好。 再次見到廖宸,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年,臨近畢業(yè)了。 鄭初瑤大三下學期接演了一部仙俠劇,憑借鬼靈精怪又為了保護男女主犧牲的小師妹,成功邁入三線女藝人的行列,簽在了廖氏傳媒旗下。 蘇文沒有鄭初瑤的上進心,別看人家罩杯豐滿,理想格外骨感,她喜歡時尚圈,實習進了時尚雜志《魅惑》,還是個助理編輯,不溫不火的。 試伴娘裝的時候,蘇文才偷偷跟許琳瑯咬牙嘟囔,本來老娘還想闖蕩一下娛樂圈,可導演都眼瞎,狂給我甩二奶小三狐貍精反派大嫂的劇本,可去特奶奶個腿兒的吧!老娘怎么就不能當個好人呢! 因為鄭初瑤的走紅,還有她夫家的身份,婚禮審核格外嚴,伴娘也很講究,娛樂圈女星一律拒絕。 鄭初瑤央到了許琳瑯和蘇文頭上,倆人一個是浦大最出名的外文教授愛徒,一個是廖家律師的愛女,自然是沒問題的。 試裝在夜笙一間特別大的包房內(nèi)進行,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造型團隊也在。 許琳瑯和蘇文的伴娘裝比較簡單,倆人跟其他伴娘都不認識,也不跟人搶著化妝,換好了衣服先出來。 不是更衣間沒鏡子,是包間內(nèi)有面巨大的鏡子,應該是為了晚上反光,讓包間內(nèi)更紙醉金迷用的。 許琳瑯看著鏡子里明明款式一樣,在蘇文身上卻格外澀情的伴娘裝,被蘇文嘀咕個沒完的憤慨逗笑了。 她逗蘇文,你自己照照鏡子嘛,你這深溝,勾得我這清心寡欲的看了都想沉淪,讓你演棄婦演自強不息小白花,實在沒有說服力。 蘇文瞪著眼看鏡子,伴娘裝考慮到許琳瑯不喜歡太暴露,是一字肩款的拽地流蘇裙。 蘇文可能最近都把悲憤化為了食欲,比在學校的時候微微多了點rou。 她肩頭圓潤,胸不用擠都很波瀾,因為波瀾,腰肢顯得格外細,健身來的蜜桃臀也格外明顯,前凸后翹不外如是。 許琳瑯比較瘦,肩線明顯,鎖骨能養(yǎng)魚,煙粉色的一字肩胸前只微微有起伏,而后同色流蘇遮掩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和臀線。 她本身皮子就養(yǎng)得好,這衣裳襯得她肌膚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 可以說同樣一身衣裳,蘇文穿起來讓人口干舌燥,許琳瑯穿起來像是叢林中不小心走失的精靈。 反正看起來都想讓人扒干凈就是了。蘇文哼哼著下了結(jié)論。 許琳瑯忍著笑搖頭,那可未必,我這邊是扒干凈,你這身大概要撕掉才過癮。 蘇文哈哈大笑,開車她最擅長啊,她又去戳許琳瑯,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常規(guī)款,你這樣看起來不染塵埃的,才更讓男人想迫不及待給你多染點顏色。 許琳瑯有點怕癢,笑得眼角泛紅,只能軟軟抱著蘇文求饒,污不過你,蘇女王饒 她話沒說完,就瞧見了把下巴擱在沙發(fā)靠背上的常興洲和他表哥常興韞,驚得忘了自己要說啥。 更讓她心跳發(fā)顫的是,廖宸懶洋洋靠在沙發(fā)上,用胳膊撐著側(cè)臉,似笑非笑看著倆小姑娘車嗚嗚的開。 許琳瑯臉蹭的漫上緋色,順著細弱的脖子蔓延到一字肩遮住的風光里。 蘇文擋在許琳瑯前頭,有些無語,艸,你們在這兒干啥?新郎試衣不是在隔壁嗎? 她倒沒啥不好意思的,就是怕自家小琳瑯招了狼。 常興洲和他堂哥見被發(fā)現(xiàn)了,終于忍不住,噗嗤噗嗤笑個沒完。 聽見蘇文罵,常興洲樂不可支地解釋,瑤瑤給我發(fā)信息,說想讓我第一時間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正好二哥和我堂哥沒事兒,過來坐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