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他冷冷掃了秦瑯一眼,跟著下車的秦瑯趕緊搖頭:老板,我一個(gè)字都沒說過。 他也納悶,這位貌似已經(jīng)被老板甩掉或者是甩掉老板的許小姐,到底咋知道的? 可等廖宸大跨步朝許琳瑯走過去后,秦瑯就發(fā)現(xiàn)他們都錯(cuò)了。 許琳瑯看都沒看廖宸一眼,只蒼白著幾乎透明的小臉,紅腫著眼睛,朝著一個(gè)方向走,那搖搖晃晃的模樣,看起來特別的不吉利,像是要自殺似的。 秦瑯覺得有點(diǎn)驚,他接觸過的許琳瑯,以前沒有自殺的傾向啊。 廖宸見許琳瑯沉默又恍惚地繞過他,腳步都已經(jīng)踉蹌卻還是朝著另外一邊走,那邊好像是公墓。 他臉色更沉,直接拽住許琳瑯的胳膊。 這一碰讓他真?zhèn)€人都驚了。 廖宸很少會露出這種詫異表情,可許琳瑯整個(gè)人冷得像是個(gè)冰棍似的,被他輕輕一拽,就搖晃著要倒地。 他皺著眉一把攬住許琳瑯,手貼著她的背和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往勞斯萊斯那邊走。 許琳瑯呆呆看著他,像是被凍傻了,沒反應(yīng)過來。 開熱風(fēng)。上車后廖宸對司機(jī)道。 司機(jī)趕緊打開空調(diào)。 廖宸看著依然默默流淚的許琳瑯,覺得她狀態(tài)不大對,去寶辰別墅,打電話給林醫(yī)生,讓他過去一趟。 不要。許琳瑯聽不得醫(yī)生兩個(gè)字,渾身顫抖起來,不要醫(yī)生! 廖宸定定盯著她,你怎么了? 許琳瑯眼神緩緩移到廖宸臉上,似是認(rèn)出他,渾身一震,突然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沒事。許琳瑯眼淚掉得更兇,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或者是你們? 她眼神迷茫,分不清自己面前到底是廖宸還是誰。 她分明不認(rèn)識跟廖宸一樣的人,可為什么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呢? 她緊緊抓住廖宸的衣袖,聲音委屈地像被拋棄的孩子,為什么不要我?我只要生日的時(shí)候愛我就夠了啊,為什么其他人都比我重要,就是不要我? 廖宸微微挑眉,捏捏鼻梁看了眼手機(jī),已經(jīng)是三月十二號植樹節(jié)。 哦,著小丫頭生日。 他也不知道是出于對小姑娘的憐憫,還是那天被人扔在夜笙留下的一絲不爽,突然又有了點(diǎn)興致。 他輕輕摩挲著許琳瑯因?yàn)榕L(fēng)漸漸沒那么蒼白的小臉,壓低身體用唇替她暖著顫抖冰冷的唇瓣。 真要我愛你一天?廖宸捏了捏她纖細(xì)的胳膊,你未必受得住。 隔板悄無聲息升了上去,遮住了秦瑯復(fù)雜的懷疑,他心里想,老板這算吹牛逼嗎? 男人再厲害,還能做上一整天?呵 但許琳瑯沒有懷疑的力氣,廖宸炙熱的擁抱讓她漸漸回神。 她有些貪他身上的熱度,緊貼著睡裙的肌rou,透過西服也隱隱帶著侵略的力量,蒸騰得她心里無法自控的空洞漸漸少了些。 蘇文她們還有外婆陪伴的時(shí)候,只要抱著她,她就能保持安靜,能抵抗那種絕望。 而被廖宸擁在懷里,她感覺到那些絕望在消退。 不用抵抗,好像黑白突然染上了色彩,又像從冰天雪地回到了春暖花開,每一秒的碰觸都讓她想靠得更近。 她在車上沒說話,一直到安靜被廖宸抱進(jìn)別墅,等不及被放在床上,她抱住廖宸的脖子不撒手。 閉著眼睛抬起頭送上自己的虔誠,用唇去品嘗沉淪的味道,害怕絕望再臨的許琳瑯,被貪婪驅(qū)使著,前所未有的勇敢。 我可以,廖宸,狠狠的愛我好不好? 廖宸讓她呢喃似的軟語,還有冰糯的唇勾得呼吸沉了幾分,他不動聲色控制著掌下輕顫的溫軟,瞇了瞇眼。 像是誘惑,又像是確認(rèn),不后悔? 不后悔。毫無章法的輕吻像是小狗的舔舐,帶著討好的意味。 廖宸想讓她放松的力道不緊不慢,所以,現(xiàn)在你想跟我住在一起了嗎? 許琳瑯急得嗚咽出聲,想,我想要你。 廖宸品嘗花兒的動作略有點(diǎn)失控,不怪他控制不住力道,那張芙蓉面是紅的,眼角是紅的,小巧鼻頭是紅的,最紅的櫻唇抖得厲害,讓人有種破壞的沖動。 身為男人他很清楚,那不是害怕,是迫切想要承受風(fēng)雨的嫵媚。 他無瑕再去想她今晚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也順著她的意思不去請醫(yī)生。 這一刻,在昏暗夜燈中,廖宸身上屬于兇獸的冷血和野性,終是張牙舞爪露出了痕跡。 他幾近粗暴地用唇齒回應(yīng)許琳瑯的迫切,利用野獸狩獵的本能,堅(jiān)定,兇悍將獵物吞吃入腹。 他雪白銳利的牙齒落在許琳瑯耳尖,怕不怕疼? 許琳瑯像是疼哭了,但她并沒有獵物的自覺,聲音嬌軟得如同精靈輕啼,不怕,廖宸,讓我疼,求你 身體疼了,心里就不疼了,她的心快疼碎了。 只要心不疼,她什么都愿意。 廖宸被她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求刺激,緊緊咬著下顎,汗從滾動的喉結(jié)滴下。 他猛地低下頭,吮掉汗水,吹響沖鋒的號角,用驚濤駭浪送這迷失的精靈攀上云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