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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事情秦瑯從來不為難自己,只坐在客廳等許琳瑯收拾好,送她去宴會。 可沒過多會兒喬琳娜就捧著盒子下來了,盒子里是秦瑯帶來的東西。 秦助理,琳瑯讓你把這些拿走,她不想打太多遮瑕霜,看著這些覺得刺眼,以后不想再見到。 都是成年人,秦瑯當(dāng)然明白太多遮瑕霜意味著什么,沉默了。 看來,是他們老板床上太能折騰,把許小姐給惹惱了。 雖然衣裳首飾和鞋包快八位數(shù),秦瑯還是一聲沒吭就接過來準(zhǔn)備處理掉。 那許小姐對著裝有要求嗎?現(xiàn)在時間還來得及,我立刻讓人送過來。 喬琳娜搖頭,不用了,琳瑯說要穿自己做的旗袍,鞋包和首飾她都有自己喜歡的,不用廖總的人cao心。 秦瑯: 這得折騰得多狠呢?他忍不住想歪了,任冷冰冰的狗糧拍在臉上,拍得他臉都有點燥熱。 他只是個單身狗啊! 喬琳娜想起許琳瑯身上那些痕跡,這會兒臉上溫度也下不去呢。 誒?你們倆咋還對著臉紅?梁阿姨從廚房過來,看見兩個人,小聲調(diào)侃。 秦瑯和喬琳娜突然眼神對視一下,倉促轉(zhuǎn)開,沒理會梁阿姨的調(diào)侃,趕緊各忙各的去。 Fzone是浦城最頂尖的造型團(tuán)隊,老板frank要提前半年才能預(yù)約的上,但規(guī)矩總是用來打破的,對浦城三大世家來說,frank就算是推掉三料影后也不會錯過。 本來他被秦瑯提醒,還以為寥氏集團(tuán)新董事長的女朋友不好說話。 沒想到見了以后,發(fā)現(xiàn)許琳瑯溫柔得出乎意料,哪怕發(fā)脾氣都是淡淡的,對人說話先揚(yáng)起淡淡的笑,可比娛樂圈那些大咖好伺候多了。 所以frank打算上上心,用看家本領(lǐng)將這個溫柔美女給打造成全場最亮的崽。 許琳瑯自己挑了件手工蘇繡的黑色錦緞旗袍,一朵朵瑪瑙色花兒用淺金色的線條勾勒了,暗金色的枝頭上棲息著金線繪制的青背山雀。 旗袍上整體圖案著色并不多,只在啞光的緞面上似是隨意畫了那么幾筆,卻好像讓夜色都多姿起來。 frank最后的倔強(qiáng),大概就是給許琳瑯盤了個復(fù)古的煙波發(fā)髻,極為清雅的妝容用一抹暗紅唇膏點睛。 耳墜許琳瑯選了紅寶石花兒的吊墜,五公分的細(xì)高跟黑色鞋面干干凈凈,捧著用碎鉆鑲邊的同色手包,往鏡子面前一站,再沒有frank發(fā)揮的余地。 最是溫柔顯情意,最怕溫柔添媚色。 那精致柔婉的嬌娥如此裝扮起來,紅唇烏發(fā),如柳細(xì)腰,溫柔到極致,便成了刀,舉手投足都帶著收割人心的力量。 旗袍立領(lǐng)將脖頸遮住大半,衣袖也只露出半截細(xì)弱手腕,渾身上下只下半身隱隱露出點修長白皙,遮瑕工作量驟減。 許琳瑯很滿意,這身衣裳是她親自作的畫兒送去制在了布料上,又親自剪裁做成的。 以前沈阿婆愛做衣裳,后來她眼睛不好了,許琳瑯就接著她的活計來,自從那些粉色被扔了個干凈,許琳瑯又來了做衣裳的興致。 許琳瑯出現(xiàn)在宴會上的時候,殷凱樂手里的酒杯都掉了。 臥槽,這女人以前有這么妖嗎?廖二哥咋澆灌出來的啊? 殷凱承懶得理他,美人誰都愛看,他也多看幾眼,你怕不是想挨踹?今天人家可穿了高跟鞋。 殷凱樂想了想,要是那穿著旗袍的妖精抬起腿往他臉上踹,白皙的腿高高抬起 艸!殷凱樂覺得鼻子發(fā)癢,捂住鼻子有些狼狽地擦身上的酒,這天兒,太容易上火了。 殷凱承看著他這急色樣兒,冷笑,別說我沒提醒你,把你那點齷齪心思收一收,多少嬌花不夠你玩兒的嗎?惦記不該惦記的,到時候廖二腿給你打折咯。 當(dāng)然,肯定不是走路的腿就是了。 殷凱樂捂著鼻子不說話,哼哼兩聲賴唧唧地斜靠在沙發(fā)上,倒是沒再去看許琳瑯了。 許琳瑯也沒看見廖宸,秦瑯?biāo)退M(jìn)來就走了,只說廖宸跟殷家人有事兒要談,讓她先吃點東西等著。 現(xiàn)場雖然認(rèn)識的人不少,許琳瑯并沒有上前打招呼的興致,捏了杯香檳,本來準(zhǔn)備去休息區(qū),結(jié)果碰上了蘇文。 你來怎么沒跟我說呀?許琳瑯遞給蘇文一杯酒。 蘇文猛地一口干掉,唇上的妝有點花,整個人都有點狼狽。 別提了,本來盯宴會的事兒也輪不上我來,常五那個孫子非得跟我作對,也不知道跟我們主編說了啥,把我扔這兒來。原來負(fù)責(zé)的那個也在,快把我折騰死了。 許琳瑯往殷凱樂他們那邊瞧了眼,他就在那邊坐著呢,以你的性子竟然能忍著沒去收拾他? 一段感情里,要是強(qiáng)勢熱烈的女子都變得不像自己,那也太委屈。 委屈受多了,再好的感情也要出問題,最終大都只能留下遍地的狗血和意難平。 蘇文輕哼,我能饒了他?做夢去吧!老娘這會兒是沒工夫,先給他來了點餐前點心,等我忙完,我弄死他! 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私底下怎么折騰都行,伸手太長到對方的工作領(lǐng)域,這蘇文接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