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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瑯被逗得想笑,懟人的話她有太多了,比如這位廖夫人年紀大了犯不起錯,可年輕的她大可以付得起試錯的成本。 但這個女人許琳瑯確實不喜歡,不轉(zhuǎn)身就走已經(jīng)是她的教養(yǎng),懟周勤,那太看得起她了。 許琳瑯想了想,話說給周勤聽,也是說給前頭那幾個小姑娘聽。 您既然知道廖家的分量,便該清楚這段關(guān)系里做主的是廖宸,我只有聽話的份兒。您也不必太過憂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若廖宸選了旁人,我很高興拿我該拿的,去我該去的地方,換個城市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畢竟誰不想床上躺著個聽話的呢,您說是吧? 她沖周勤點頭示意,這是我給您的承諾,若您實在擔(dān)憂家里不和睦,我很遺憾,建議您與廖宸聊聊。 說好聽點,周勤攆走廖宸身邊再多嬌花,他不想娶的女人,誰也沒辦法勉強。 說難聽點,周勤這種行為有失世家體面,她既然覺得許琳瑯不在牌面上,就不該以為她能左右廖家的家事。 左右都是個拎不清的女人,說再多周勤也不懂,許琳瑯實在沒有對牛彈琴的愛好。 先前幾個說閑話的女孩子臉色都有些漲紅,也是不敢招惹廖宸,低著頭像做賊一樣趕緊走開。 角落里有婦人小聲笑出來,這個姑娘真有意思,罵人不帶臟字兒,聽懂了的人丟了臉面要氣死,聽不懂也覺得被嘲諷更憋氣,還不能發(fā)出來。 陪著婦人的鵝蛋臉女孩兒楊嘉眼神迷茫,啊?可我怎么聽著這位許小姐是讓人欺負了呢?她還不敢懟回去,這位廖夫人太過分了! 婦人失笑,掃了眼楊嘉,笑著搖搖頭。 他們殷家和廖家一樣,都不需要靠聯(lián)姻來維持身份地位,娶妻大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 有個天真些的兒媳婦也不錯。 婦人也就是殷夫人笑道,那你去找凱岫問問看就知道了,喏,人來了,我就不給你們當(dāng)電燈泡了。 楊嘉猛地紅了臉,囁嚅著,夫人,我只是大少的秘書 殷夫人笑而不語,看到相熟的老友,端著酒兀自走開了。 殷凱岫和廖宸談完事兒出來,廖宸一眼看見在吧臺邊坐著的旗袍妖精。 過于誘人的曲線分明讓他臉色緊繃起來,面無表情沖著許琳瑯就過去了。 怎么沒穿我給你挑的衣服?廖宸從背后擁住許琳瑯,將她身影遮得嚴嚴實實,讓偷看的目光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許琳瑯懶洋洋靠在他懷里,在外頭她一直都給廖宸面子,語氣分外溫柔,你是想讓旁人看到我身上的痕跡,好讓人知道我男朋友多厲害嗎? 廖宸有點理虧,在她耳旁親了親,你越來越像個妖精,你男朋友有點控制不住,怎么辦? 唔讓我男朋友去寺廟里住一段時間?許琳瑯輕笑著調(diào)侃。 廖宸哼笑,雖然我不信佛,可在佛門清凈之地,到底是不那么莊重,不太好。 許琳瑯聽出來他什么意思,淡淡睨他一眼,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去,我正好出去走走。 去哪兒?廖宸挑眉,掌控欲又上來了。 擁著細膩溫涼的嬌軟,他低頭看過去,這段時間,巴西和墨西哥的獨立日應(yīng)該都挺熱鬧,德國有啤酒節(jié),阿爾卑斯山滑雪也不錯,你想去哪兒,我安排航線。 許琳瑯不想出國,在飛機上幾十個小時,還要倒時差,太累了。 剛才蘇文和周勤的話,讓她又有了意興闌珊的意思,若是要離開廖宸,她不想留在浦城。 至于去哪兒 我想去龍城看看,長這么大,我還沒去過龍城呢。許琳瑯輕喃。 這里的龍城依然是首都,可龍城沒有金氏,卻有司氏。 司氏啊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所在的家族,那個最后被她趕出醫(yī)院,死站在她病房外不肯走的男人,當(dāng)年是司氏的繼承人呢。 廖宸不喜歡許琳瑯眸中的悠遠,低頭咬了咬她耳朵,龍城有什么好玩兒的,那邊過陣子天寒氣燥的,還不如最北邊的紅市好玩兒,起碼有雪景。 許琳瑯耳尖一疼,今晚上出來應(yīng)酬又跟人廢話那么多的脾氣上來了,不想守著人發(fā)火,她推廖宸一下。 你讓一讓,我要去洗手間,晚宴快開始了吧? 廖宸剛要說什么,看到殷凱岫沖他使眼色,頓了下,替許琳瑯拿過手包給她,一會兒你跟我坐在一起,在這里等你。 許琳瑯淡淡嗯了聲。 等許琳瑯走開,畢恭畢敬站在殷凱岫身邊的小丫頭楊嘉也趕緊跑了。 大佬們說話她立那兒干啥,老板的眼神快要把她吃了,先跑為敬。 怎么了?廖宸端著酒杯過來,略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喝了一大口,看殷凱岫惡狼盯小白兔的眼神,嗤笑出來。 你這是準(zhǔn)備吃窩邊草? 殷凱岫面無表情,不給廖宸機會調(diào)侃他,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別后院失火。 廖宸抬起眸子看他,什么意思? 殷凱岫把小楊秘書繪聲繪色跟他說的那番對話跟廖宸說了,末了唇角扯了個弧度,你母親不敢惹你,想必是廖伯父心有不甘,有什么打算,你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