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
許琳瑯怔忪了下,所以他不肯答應(yīng)自己的求愛,總是惹她哭,是較勁? 他是幼兒園學生嗎? 廖宸輕咳幾聲,偏開頭看茶壺,你不愿意回我信息,一生氣就不講話,也不肯去上課,我不想承認自己在乎你比你在乎我多,愈發(fā)折騰著想要讓你服軟,想讓你為我改變。 他回過頭深深看她,那時候我不懂,真喜歡真愛一個人,不需要讓她為了自己改變,不需要她成熟應(yīng)對所有挑戰(zhàn),她只需要開心做自己就好。 許琳瑯想起來了,那禮儀課她去了一次就不肯再去,是因為雖然沒記憶,可她也對那些東西非常熟稔,甚至能發(fā)現(xiàn)禮儀老師有地方是錯的。 但她沒辦法解釋,索性就不說。 她本來就是個憊懶性子,上輩子心臟不好,脾氣又差,可偏偏不能總發(fā)火,所以一不高興了,就誰也不理,兩輩子都有些改不過這個毛病。 她靠在沙發(fā)上認真看著廖宸,我其實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會有人更適合你,我不想因為你而添許多麻煩。 廖宸也認真回視,我不需要合適的,我只要你,麻煩有我來解決,你只要做你就可以。 唔那你哄我呀,我不喜歡男人下跪那樣低聲下氣的,也不喜歡人嘮嘮叨叨太吵,更不喜歡旁人給我冷臉。許琳瑯沒忘記錄視頻呢,軟聲笑著緩緩道,說的話卻特別挑釁。 廖宸起身走到許琳瑯面前,單膝跪地,像求婚一樣,身高的優(yōu)勢讓他依然能摁著許琳瑯的手將人困在沙發(fā)背上。 他露出個不太自然的笑,聲音低啞又溫柔,聽說今晚有流星雨,我?guī)闳タ葱切呛脝?我想許愿。 許琳瑯抿唇笑著看他,許什么愿? 去了再說。廖宸拉她起身去關(guān)攝錄機。 許琳瑯真有點好奇了,為什么? 廖宸彎腰,看著攝錄機,因為這愿望不太適合被別人聽見。 說完他關(guān)了機器。 許琳瑯靠在沙發(fā)上,將攝錄機扔給他,我逗你的,沒想過發(fā)出去。 廖宸想了想,沒還回去,行,我用來自省。還能用來干點別的。 鄭初瑤走了以后,有許多人還挺期待許琳瑯再次開課的,跟許琳瑯沒那么熟悉的,都打聽到了蘇文那里去。 蘇文給許琳瑯打電話,寶兒你什么打算呀?要是有需要你隨時說話呀,我也挺想再聽你講講的。 許琳瑯正翻看著殷家和伊氏合作的基金會資料,不打算再開課了,沒意思。 嗯?聽你這意思是找到更有趣的事兒了?蘇文很了解許琳瑯,立馬追問。 許琳瑯嗯了聲,楊霏學姐去年不是去邊遠地區(qū)支教了嗎?在許多地方,女孩子困于性別,連學都沒辦法上,而從貧困地區(qū)出來的許多姑娘,哪怕上了大學,也比尋常女孩子更加自卑,我想幫她們。 比起那些撕逼比調(diào)教男人更擅長,沒事兒就想著百花爭艷的女孩子,許琳瑯更心疼那些因為缺手機會,人生完全是另外一個模樣的女孩們。 她并不討厭前者,可若是要憐惜,她更想將姆媽的那份精神,傳遞到需要的人身上去。 也許姆媽和阿爸還有兄長他們一個個離開她,并不是她的錯。 可若不是為了她,姆媽也許沒必要承擔那樣大的責任而選擇 阿爸也沒必要頂著傷病在前線拼命,兄長們更沒必要一個個前赴后繼替申家爭取不敗之地,還要忍著傷痛煎熬著,想要多陪伴她一段時光。 他們的愛太珍貴也太沉重了,壓得她喘不過氣,心疼就變成了自責。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始終存在,但現(xiàn)在連司應(yīng)承她都釋然了,愛她的人肯定也希望她能對親情釋然。 給自己一個目標,將曾經(jīng)的善意,將親人的精神傳承下去,待得她白發(fā)蒼蒼的時候,也許就真能放下了吧。 蘇文的興奮打斷了許琳瑯的思緒,你是想去支教嗎?還是要資助那些女孩子們上學? 許琳瑯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支教也只能解決一個地方的問題,資助的話比我有錢的基金會很多,他們也在做這樣的事情,做的還不錯,我想要填補沒人做到的部分。 比如呢?蘇文沒太明白。 許琳瑯頓了頓,手指劃過圖冊里慈善晚宴的照片,看著那些被資助或者領(lǐng)貧困補助的孩子們拘謹站在云鬢華服中,有了主意。 我要開一個造型工作室,跟前面的想法差不多,還是咖啡店和造型課結(jié)合在一起的形式,不過我要做連鎖。 蘇文聽著突然有些心動,造型?那我覺得我也可以啊,我在時尚雜志工作快三年了,沒人比我更知道該如何打造最閃亮的崽。 不只是衣著更閃亮。許琳瑯笑道,要讓他們從內(nèi)而外都散發(fā)光彩,不管是什么性格,最差的情況也要正視自己,承認并善于利用自己的價值。 蘇文更感興趣了,我要入股!算我一個!我也可以當造型師,咱這是不是就叫人生造型師呀?聽起來就好酷哦。 許琳瑯:你形容的挺貼切,準了,那你給我一份方案吧,我等你哦。 --